刘妈拿了红糖水过来,他一勺一勺的喂人喝下,对待稀世珍宝他估计也不会有现在的这份温柔。
肚子里有了热气,感觉好受了许多。白津渡拉过被子给她掖好,让她枕着自己的一条手臂,半环着她,另一只手给她揉着肚子。为了哄小妻子入睡,白总裁绞尽脑汁,硬是编凑出了一个故事,放低了声音轻轻柔柔的讲,东扯西扯的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秦楼月在他的絮语里沉沉睡去,男人注视着妻子的睡颜,叹了口气,吻了吻她唇角。
“还生气吗?”遇到红灯,男人将车停下。
“不生气了。”秦楼月诚实的摇摇头。
“肚子还疼不疼?”白津渡问道,“给你放假你不要,偏要来上班,你图什么?”
“白总,”伤好了的小猫咪格外有活力,秦楼月数着红灯秒数,在绿灯亮起的前一秒迅速凑近白津渡亲了他一口,“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她眨了眨眼,灵动的眸子里含着一汪水雾。
“那你再努努力,争取早日像我爱你一样爱上我。”后面的车见绿灯亮起而他们迟迟不走,已经烦躁的开始按喇叭,保不齐一会儿会来个壮汉砸车,白津渡急忙发动引擎,驶离路口。
有些女孩子在生理期的时候会非常的疼,没有体会过的人大多会认为是故作矫情,其实不然。
秦楼月没有妈妈,也没有要好到可以形影不离的同性好友,女孩子隐秘的心事几乎无处可诉。有时候算好了日子,她会提前吃药,忘了的时候,痛极了的时候,往往也是最为孤单最为难熬的时候。
因为等有了伤口之后再吃药,药效虽然同样会发作,但那种等待的过程,同样会让人发疯。
她不想独自一人忍受痛苦,那会让一个人卑微乞怜、自怨自艾。她想有个人强势的宠着她,就像昨晚的白津渡。
真好啊,两辈子的痛苦,原来都是为了让遇见他之后的幸福变得不那么理所当然。
“唉,”两人从地下停车场里出来,秦楼月冷不丁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白总裁摸摸小妻子的头。
“你要不是总裁,我就不来上班了。”秦楼月其实一点也不爱岗敬业,她懒死了。
“怎么着还怪起我来了?”白津渡啧了一声,“谁今天早上特准你不必来上班,哪只小狗非得跟来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楼月讨好的偏头靠在男人肩头蹭了蹭,“我是说,你是总裁,我享受这种特权不好,容易招人嫉恨。我要是个普通员工啊,大不了领导扣我资、把我开除呗。”
“你怎么那么在意别人看法啊?”白津渡弹了弹她的小脑袋,秦楼月吃痛的叫了一声,他又给人胡乱揉揉,好好的头发让他弄得乱七八糟。
“啧,看你笨的,”秦楼月嫌弃地说道。白总裁无辜的耸耸肩,伸手去按电梯键,秦楼月自己把头发弄好,“因为我曾经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啊,我知道,那种又羡慕又嫉妒的感觉,是多么的让人难过。”
她出身富贵之家,尚且不如贫寒之子,有着父母的百千般疼爱。
“你知道疼爱和宠爱的区别吗?”秦楼月目视着白津渡走进办公室,自己也回到座位上慢慢坐下来,喃喃着想问尚且不敢开口的一句话。
她想被疼爱,不想被宠爱。她想分清是非善恶,爱的疯狂且清醒。
想到最后,即使强行撕开是鲜血淋漓的痛,甚至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有决然转身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