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津渡用力按住自己的胸膛,里面咚咚跳动的那颗心,在强烈的传达着自己丑陋的欲望。
想……想囚她于室,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看她一眼。
想……想她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她不能看别人一眼。
想……“砰”的一声,白津渡以十成十的力气一拳击向了眼前的玻璃窗,窗户的质量很好,只裂了一个小洞。但是他的手,已经鲜血淋漓。麻麻痒痒的疼痛像小虫子一样自血管爬到心里、聚成一团,密密匝匝,却还是填不满那个巨大无底的漏洞。
他这样变态的人,怎么配用丑陋的欲望去玷污那样圣洁的月亮!
握不住也放不下,空空的、耗了个两败俱伤,一室之隔两地天涯。
血温温热热的自指缝蜿蜒向下,白津渡抬起手放在唇边吮了一口,艳丽的颜色晕染开了一片妖异,舌尖铁锈权且充作甘霖,来止一止面对她时日日躁动不已的干渴。
这栋楼每个房间的隔音都很好,伤悲的人可以无所顾忌的去发泄自己的情绪。可是原本只想静一静的人却动了怒见了血,原本委屈的想嚎啕大哭的人却一滴泪也挤不出来。
良久,秦楼月从地上站了起来,坚定地朝书房走去。她不能放任白津渡的坏情绪不管,所有的矛盾都要靠两个人勇敢去面对才能解决。
她不能是个事事都要老公宠着让着、一点委屈也不能受一步也不肯让的玻璃瓶。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响起,白津渡被惊醒了般赶紧翻抽屉找出纸巾擦了擦手,顾不得把灯打开就去开门。
“老公,你怎么不开灯啊?”秦楼月问,同时随他进了门把灯打开。
刺眼的灯光亮起的那一瞬,白津渡不适的眯了眯眼,秦楼月眼尖的看到了他手上的血迹,“你手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白津渡一开口,才惊觉自己的嗓音干涩沙哑。
“你是笨蛋吗,还是当我是笨蛋,”秦楼月扑进他怀里,一手揽着他半个腰,一手去查看他手上的伤痕,“砸墙还是砸窗户了?”秦楼月心疼的凑近了给他吹吹,“疼死你活该。”
“对不起。”高大的男人满目柔情,温柔地将脸埋在小妻子的颈边蹭了蹭。
“你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的。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老公,我不想你这样。但是我同样也不想当笼中的金丝雀。老公,你可以试着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吗?”秦楼月把家里的医药箱拿来,边给他处理伤口边问,“天空爱小鸟,就给它无边无际的广阔、给它以飞翔和停歇的自由、给它以大自然的风雨和瑰丽。那是因为天空知道,小鸟无论怎样飞,都只不过是在自己的怀里撒野。小鸟爱天空,就珍惜自己的生命,无论晴时阳光阴时雨雪,都抬眼啁啾,为它歌唱。老公,我希望,你对我的爱,不是一座笼子那样的狭小,而是天空的广博。”
“天空吗?你这只傻鸟。”白津渡用力抱紧了她,“好,那老公就给你一次机会。”不想伤了你,愿意委屈自己,来成全你,也给自己一个接近幸福的机会。
“这次是真的吗?你不会再偷偷生气了吧?”秦楼月调侃道。
白津渡黑了脸,惩罚似的低头咬了一口她的唇瓣,“你再说一句试试。”
哼,独裁专政的暴君,自己做过的事还不允许别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