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浩目瞪口呆,难怪父皇笑容如此诡异,竟是打的这个主意。
顾向晚身为伙伴,令人安心,若身为妻子……
陈文浩莫名打了个寒颤,以顾向晚霸道性格,想必不能允许他身侧伴有其他女子,这对于王爷,甚至是帝皇而言,绝非好事!
更何况,他与顾向晚相比,一人在天,一人在地,身为男人,他还是比较喜欢小鸟依人的女孩!
“父皇。”陈文浩无奈,说道:“我与顾向晚只是朋友,断无男女之情,更何况,我也打不过那个变态情敌!”
陈文浩所谓的情敌,自然指的是夜玄冥。
苍凌学院时,夜玄冥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如此年轻,如此强悍,谁能与之匹敌?
若他追求顾向晚,被夜玄冥知晓后,怕是连陈国都保不住!
这绝对是自取死路的做法!
“父皇,若我们真诚把顾向晚当做伙伴,日后陈国定无人敢犯,若是打别的主意,代价我们付不起。”陈文浩认真对陈皇说道。
陈皇惊讶,却也点头,若非顾向晚优秀,他怎会生出如此心思?
不过委屈儿子娶如此彪悍女子,也确实委屈了自家儿子。
想必那时的楚皇,也是心疼自家儿子,才会命楚辰渊与顾向晚退婚的吧。
但他们哪里知道,是顾向晚于楚辰渊退的亲。
“既然如此,此事无需再提。”陈皇叮嘱陈文浩:“日后多与顾向晚亲近,莫要惹她不快。”
陈文浩轻笑不语,顾向晚哪里有那么小气?
陈皇圣旨一下,引起轩然大波,外界各种猜测频出,但有一点,令人无法反驳,那便是陈文浩的尸体。
“无论事实如何,都是皇家之事,与我们百姓无关,只要我们生活安康,就算陈文浩再死一次,也没关系。”
世上之事,真真假假,令人难以分辨,但有一点,自家生活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百姓们对此,看得很开,但有一人,很是看不开。
此人,正是陈文宇。
皇帝圣旨一下,可谓打陈文宇的脸,陈文宇怒气冲冲进宫,站在了陈皇面前。
陈皇身侧,坐着的正是顾向晚。
如葱玉指,摆弄棋子,顾向晚凝神看着与陈皇的棋局,表情颇为无奈,她虽擅长心机,但并不擅长下棋,与陈皇对弈,只有招架之力。
“你来做什么?”无外人在场,陈皇对陈文宇,自然没有好脸色。
若非陈文宇手握兵权,陈皇早已下令取其性命!
陈文宇面带愤怒,冷笑一声,看着顾向晚嘲讽陈皇:“父皇,凭你的本事,也就只敢躲在女人的裙摆下耀武扬威,若你不依靠顾向晚,你和你的那个蠢儿子,早已死在我手上!”
堂堂帝皇,万人之上,面对此侮辱,陈皇面色大变,但张口之间,却无处反驳。
陈文宇所言非虚,若无顾向晚相助,以他和陈文浩,对目前的状况无奈!
“呵呵……”陈皇暗自咬牙时,低沉阴冷的声音从旁边之人口中溢出。
顾向晚掀起眼帘,淡漠的目光落在陈文宇身上,如同看蝼蚁。
“嘲讽他人时,最好先直视自己!你陈文宇不过是不受宠的皇子,不还是依靠顾向惜的裙摆才有今日,便在此狐假虎威,丑态毕露?”顾向晚反问。
陈文宇皱眉,还未开口,便又听顾向晚说道:“对不起,我不应如此说你,因为你根本不配!我与陈皇与陈文浩,是属于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罢了,而你与顾向惜,看似是你高高在上,但你不过是顾向惜的狗奴才,顾向惜让你向东,你可敢往西走半步?”
“不怪顾向惜如此,毕竟像你这般,不尊父母,残害兄弟,本身无才能,还眼界甚高,尾巴翘到天上的蠢货,不值得任何人平等看你!在你还有机会在此狗吠时,多叫两句,毕竟用不了多久,你便要去阎王殿报道,但是你放心,在此之前,你的主人顾向惜,肯定另选明主,弃你而去!”
顾向晚的话,又快又毒,每一句都如同利刃刺穿陈文宇,陈文宇咬牙切齿:“顾向晚,你少在这里得意,你以为有这个糟老头子,你便能取胜?我告诉你,谁有兵权谁才是主人,原本我还想给你们一次机会,但如今看来,我要将你和你的魔兽城,拆骨入腹!”
丢完狠话,陈文宇认为顾向晚会恼羞成怒,但看到顾向晚面色时,很是惊讶。
顾向晚唇边扬着一丝轻笑,怜悯摇头,轻快回答:“请滚离我的视线,去做你所说的事情,我就在此……等你!”
陈皇唤来陈老等人,让人将陈文宇轰出去。
陈文宇狼狈退出御书房,恨不得此时便招来大军,将其千刀万剐,却也知此时不是时候。
“你等着!”陈文宇气愤甩袖离去,他明明是来威胁陈皇的,不仅未曾如愿,反而将自己气的半死。
顾向晚盯着门口,压下眼底的怜悯。
陈文宇往日所受委屈,顾向晚早已有所听闻,若他不是被顾向惜利用,定是被人怜悯的一方。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人生的正路与反路,的确只差几步而已,但若想回头,却是格外艰难。
“顾城主,此时激怒陈文宇,恐怕他真会招来大军围城,若到那时,我们该如何是好?”陈皇着急。
京城虽有蓝灵高手,但那些士兵,都是陈国子弟,也是陈国保卫江土的主要力量,若将其大肆击杀,平定内乱后,陈皇简直不敢想象会面临多少国家的侵略。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顾向晚持子落下,又想将其拿开,最终无奈,毕竟落子无悔,输了就是输了!
不过棋盘上可输,人生不可!
“军队是陈文宇最后的保障,陈文宇不会轻易动,而且……”唇边扬起一丝冷笑,顾向晚脸上满是迫不及待:“我正希望他这么做!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不破不立!越是乱,对此时的陈国,才越发有利。”
盯着眼前少女,陈皇心头满是不解,但他却并未有详细询问的心思,仿若只要有她在,再大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