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像是在大钟回荡,震的所有人耳朵嗡嗡响,好久都反应不过来。
等到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全头脚步快速地向前,像是古时候商场的士兵,用人墙迅速地将T台给围了起来。
魏玲玉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的脸上血色尽褪。
一瞬间的惊恐从她的脸上闪过。
“蓝穆冰,你今天就想让我们母女俩死是吧?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反正什么都没有了,我一个光脚的也不怕你穿鞋的,今天我就跟你拼了。”
“啊——”
说着,魏玲玉一头就要冲蓝穆冰冲了过来,可人还没靠近呢。
头便被一双大掌死死地扣住了。
“啊——放开我,蓝穆冰你个小贱人你不想让我好过,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就算是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魏玲玉用力了半天,脚上却不能前进半分。
她就像是一个正在一拱一拱的猪,让人看起来滑稽可笑。
“泼妇,简直就是泼妇,我真为自己以前跟这种人接触过而感觉到悲哀。”
“真的是上不得台面。”
“一遇到一点是事情就要死要活的,真是丢人现眼。“
周围的声音全都是嫌弃。
“阿姨,你真的认为一直让你不好过的人是我?”蓝穆冰的声音在魏玲玉的耳畔响起。
魏玲玉猛地一顿,直立了起来。
一头被打理得纹丝不乱的头发,此刻却像是一个鸟窝顶在头顶,恨恨地瞪着蓝穆冰。
“当然是你,不是你还有谁?过去我那么好的生活,有吃有喝, 现在呢?我现在变得一无所有了,房子、车子还有门店,全部都被你给抢去了,你说这一切后果不是你一个人造成的,还是谁造成的?”
蓝穆冰感觉自己差点要被气笑了。
眼前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了。
她只能自愧弗如。
“如果我这么坏,那你应该报警抓我。要不然让我这样的坏人逍遥法外了,那可真的是为祸社会。”
“哼,你以为我不敢报警吗?你唆使人在小雪的秀场闹事,还损坏了这里的公共财物,就该把你给抓起来,让你坐牢,我看楚少还会不会要你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做老婆。你少了楚少做你的后盾,你还会过得这么风光吗?”
魏玲玉说着,好似看到蓝穆冰的悲惨的人生,脸上浮现着狰狞的笑意。
“……”蓝穆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魏玲玉掏出手机,便马上拨打号码。
“妈……”身后蓝穆雪的声音却是适时地响了起来。
一时脑热的魏玲玉,像是被人兜头浇下了一盆冰水,握着手机的手马上迟疑了下来。
“怎么不打啊?”
“打啊!”
“不打,我来帮你打!”
已经有人热心地帮忙拨打了报警电话。
魏玲玉想要上前阻拦,却再度被蓝穆冰带过来的保镖给生生地拦住了去路。
“阿姨,既然已经打了报警电话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主持公道了。”
蓝穆冰又转头看了看体育馆周围,“你说是我叫来的人,好,那就权当是大家给我这个面子,损坏的公共财物,该多少钱,我都愿意一力承担。不过,需要你们 承担的责任,你们今天是一样都别想逃避。”
蓝穆冰说道最后,声音铿锵有力,仿佛像是一个个冰珠子掷落地面。
魏玲玉一听法律责任,吓得直接瘫坐到了地上上。
也顾不上平日里的形象了,直接哭天抹泪。
想要往蓝穆冰的身上抹黑。
“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啦?以前,在家里你爸爸生意忙,都是我在照顾你,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先紧着你,你现在翅膀硬了,有后盾了,你居然恩将仇报啊你。”
“裴南啊,我还是直接随你去了吧,你走得这么干脆,留下你这个恶毒的女儿,不停地折磨我们母女俩。我们该怎么活啊?裴南啊,你平日里对我这么好,这么心疼穆雪,你要是在天上看到你的女儿这么对我们,你该得是多么心寒跟伤心啊。”
“裴南,咱们恩恩爱爱这么多年,从来都没红过脸,你性格这么温和,怎么就会养出这么歹毒的女儿,一步步地把我们母女俩往死里逼。她逼也就算了,我们都愿意忍,她现在居然还要变本加厉地带着这么多人来闹,你说你当初花费了多少心血想要培养小雪,现在全部都被她一手给毁了,全都给毁了啊。”
蓝穆冰没想到魏玲玉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提起自己的父亲。
好,既然是她先提的。
那么也是时候该做一个了结了。
“真是没看出来,原来你对我父亲这么情深义重,我还真的是不知道。”蓝穆冰沉冷如冰的脸上裂出一条笑纹。
“你这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理解我对裴南的爱,我从一见到他就被他身上那种成功男人的气质给吸引了,他是我的男神,他是我生命……”
蓝穆冰呼吸间都带着炙热的怒气。
她冷冷地打断魏玲玉的话。
冰冷的语气里满是讥讽,“如果博爱也算爱的话,我真的是无话可说。”
“蓝穆冰,你想说什么?你居然敢侮辱我对你父亲的感情……”
“侮辱?”蓝穆冰蓦地往前走了几步,一步跨上T台,居高临下地看着魏玲玉,眼底冷意骇然,“该是我说,叫你不要侮辱‘爱’这个字眼才是。”
“你爱我的父亲,却伙同自己过去的情人谋害我的父亲。”
“你爱程天达,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对自己的亲生父亲狠下杀手。”
“你爱蓝穆雪,就纵容她不学无术,从小就让她养成了浓重的嫉妒心跟歹毒的心思,只要她想要的,不计后果地去抢夺,抢不到就去毁灭。”
蓝穆冰就像是一个地狱的使者,全身冒着寒意,一步步地朝着魏玲玉逼近,一句句话掷地有声,带着浓浓的讨伐的意味。
魏玲玉心下骇然,她已经忘记哭这件事情,一点点地手拄着台面,瑟缩着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