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穆雪,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真正有罪的人并不是你,而是因为蓝穆冰现在是楚少的夫人,身份比较特殊,警察不敢得罪她,所以只能从你这个侧面去了解一些案情的真相吗?”
有反应快的记者马上追问道。
“诶,这位记者,我可没有这么说哦。这些都是你的理解,并不能代表我的意愿。有些话我觉得大家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也不需要说得太过明白,我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蓝穆雪一脸的无辜跟胆小甚微的表情。
将自己弱势群体表现得淋漓尽致。
“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比当年了。”
“相信在座的各位应该也都知道,不久的将来,我很快就要举办我的个人大秀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就先在这里失陪了。”
“到时候还请各位能够捧场,也许很多大家想知道的真相,在那场秀上会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也说不定。”
“好了,这里是公共资源,我还是不要占用的好。谢谢,谢谢大家的抬爱。”
“想知道的话,那么我们大秀上见。”
“好,今天就到这里,其他的无可奉告,对不起,再见各位。”
蓝穆雪带着魏玲玉拨开记者群,分开一个通道,朝着警局外走了进去。
两个人拦了一辆出租车。
很快驶离了警察局门口。
“小雪啊,刚才你那些话你就不怕让警察重新把你给抓起来吗?”
“准确答案,你有什么准确答案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魏玲玉有些不安地问道。
蓝穆雪看着魏玲玉一脸担忧的表情,眼神发直,闪着不正常的光,“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畏缩缩的啦,再说,我不这么说,不吊着他们的话,那些记者到时候会来吗?”
“记者不到场,怎么给咱们这场秀做宣传啊?没有宣传我如何重新在设计界直起腰杆?若是我无法站稳脚跟,咱们投出去的钱就打水漂了,打水漂了,那么咱们就一无所有了,一无所有了,你知道吗?”
“你想要去过乞丐一样的生活吗?反正我是过不了的,我无法过那样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会让我抓狂的,你知道吗???”
蓝穆雪说着视线左右看着出租车后座上那块白色的坐垫上,不甚干净的印记。
一身难受地将自己地身体蜷缩了起来。
仿佛身处多么恐怖、让她无法忍受的环境中一般。
被深褐色的黑眼圈围绕的,布满红血丝的眼瞳上闪着近乎癫狂的光。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咱们搞这么多事情出来,你真的觉得到时候咱们能够把蓝穆冰给拉下水吗?”
魏玲玉仍然是有些不放心,她最近真的是被蓝穆冰整怕了。
无论她们设置怎样的障碍,蓝穆冰都能够轻松地化险为夷。
甚至还能够借势返将她们自己一次次地逼入险境。
仿佛她们的所有的计划,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般。
她感觉现在的蓝穆冰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睿智、精明得根本不像是她过去认识得那个蓝穆冰。
她不确定蓝穆冰的这些手臂有没有楚少桀的影子,但是就这一次程天达的事情,她跟蓝穆雪就明显地在她的手里吃了不止一次的亏。
她们手里仅剩的这些钱。
就像是握在手心里的沙,越想要握紧,越是从指缝间漏出去。
她不想过没钱的日子。
她好不容易一步步地爬上来,终于能够过上有钱人的日子。
她终于能够挺直腰杆站在阳光下,过着受人仰望的日子。
若是,再让她过回那种暗无天日,前途一片迷茫,永远抬不起头来的日子,她会疯的。
她真的会疯的!
“就算是不能拉她下水,我也要沾得她一身骚,就算不能让她惹一身骚,那我就拉着她同归于尽,她不想让我好过,我也绝对不会让她过得舒服!“
蓝穆雪阴暗的脸上越发地狠厉,“我一定不会让蓝穆冰独活在这个世界上快活的,我会让那些挡我路的人,一个个地全部都从我的眼前消失,全部消失!”
此时的蓝穆雪就想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心中的执念正一步步地将她往恶魔的方向拉。
……
“蓝总,正如您所料的那样,蓝穆雪的确是还想要将罪名往您的身上引。不过,她并不敢说得太过明白。”
“嗯,好,我知道了。你继续找人跟着她,看她会不会去医院。”
“医院?”朱莉的语气里有些不是很认同蓝穆冰的想法,“她,应该不会再去那个地方了吧?”
她上次可就是在医院里,她父亲的病房里吃的亏。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应该是对那个地方躲避唯恐不及才对。
再去哪里,不是丢人现眼吗?
“如果刚才你跟我说的信息准确的话,我预估的应该不会错。”蓝穆冰很笃定道。
朱莉虽然不是很认同蓝穆冰的话,但是还是听从蓝穆冰的指挥一直跟着蓝穆雪前面的那辆车。
正当她不抱任何希望地看着蓝穆雪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并上了车,继续跟着蓝穆雪。
“蓝总,她果然从家里出来往医院的方向走了。”
朱莉正想要加大码力,将车开进医院大院的时候。
蓝穆冰却跟她说道,“嗯,可以了,不用跟了,直接回来吧。”
“不……不跟啦?可是我还什么证据都还没有拿到呢。”
“不需要了,我只是想让你跟着,验证一下我的想法罢了。”
“既然,她如此乖乖地配合我的话,那你回来,我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你帮我去做。”
“是!”
朱莉声音有力地应道。
蓝总,最近就像是被开了光似的。
简直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仿佛一切都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而,那些曾经害过她的人,一个个的就像是一颗颗她布的局里面的棋子,正按照她的意愿,挪动到她想要让她们呆着的位置上。
想到这里,朱莉没来由地感觉后脊梁一阵冷风慢慢地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