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
此刻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绕到小刘的身后,冲着小刘就扬起了拳头。
小刘一个轻巧的猫腰,避开了那人的拳风。
刚想要把冲着小刘抬起脚。
“干嘛呢?干嘛呢?不知道这里是病房吗?病人需要休息,你们要打架出去外面打去。”
“救……救我……我的孩……孩子……”
褚少婷抱着肚子,瘫软在地上,气若游丝。
好几次都泛着白眼。
大腿间温热的感觉,让她更加惊恐了几分。
听到呼救声。
护士视线落向病房的一角的地方。
好大一滩血,惊得她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根本顾不上看病房里三个男人是怎样的阵势,冲着门外大喊医生。
“天哪,医生,医生,这里病人不好了,快过来看一看。”
自己则冲到病房内,跑到褚少婷的身旁,蹲了下来,手臂穿过褚少婷的后勃颈,将她半抱了起来。
“忍一忍,医生马上过来。”
“告诉我,你现在哪里感觉到难受?”
褚少婷颤着手,有气无力地落在肚子上,很快手便用不上力气,直直地垂落到地上。
“孩子,保住……我的孩子……”她不能让这个孩子没了,那笔钱还没有进到她的口袋呢。
她绝对不能在现在没了孩子。
“孩子……恐怕有危险,您……”
“不行,不可以,孩子不能有事……”褚少婷一听到孩子可能会保不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沾着血的手,一把抓住了护士,“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他不可以有事,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啊……我的孩子,他,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好,好,我知道了,你放轻松,放轻松!”
“跟着我做,呼——吸——对,再跟我做一次,呼——吸——”
褚少婷跟着做了两次,再度转头,瞠大的双眸,带着满满的乞求,抓着护士的手指,宛若已死之人的手骨,紧紧地扣进护士的肌肤内。
仿佛能够穿透一般。
“我的孩子他很矜贵的,他还没出生就占有J&M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他是楚少的第一个孩子,他绝对不可以出事情,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护士一听跟楚少有关,言语也变得谨慎起来。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最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医生会给你结论的,你现在只要放轻松,等着医生过来就好了。“
“你现在这么紧张,对你腹中的胎儿也不利。”
“好,我放松,我放松,放松……”褚少婷自己也是医生,当然明白护士的话的准确性。
她马上改用嘴来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尽量放松下来。
等到医生赶到的时候。
病房内的三人早就已经溜之大吉了。
……
另一侧,蓝穆冰派小刘来保住褚少婷。
保证不让舒慧派过来的人得手。
自己则往走廊尽头的那个电梯走去。
电梯之所以设在这个地方,也是为了保证癌症病人能够得到一个更好的环境的治疗。
蓝穆冰乘坐电梯直接上了癌症病房区。
走到程天达所在的病房。
被蓝穆冰派过来守在病房这里的人,见到蓝穆冰,恭谨地鞠了个躬,并未发出声音。
手上的录像器材,一直在对着病房的玻璃窗上在拍摄。
而连接着录像器材的手机,此刻被呈到蓝穆冰的手里。
蓝穆冰点开手机。
画面内,蓝穆雪跟魏玲玉母女俩正站在病床的一边。
而程天达自从受到了精神的打击以后,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病情愈发的不好了。
整个人已经处于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状态。
“程天达,你个王八蛋,杀千刀的,你就是死有余辜,我这么辛辛苦苦地给你留下一个钟,你居然联合着一个外人对付我们娘俩。你活着干吗,你不如直接死了得了。”
“妈,你现在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用?既然他对我们不仁,我们何必对他有义,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蓝穆雪看着昏迷中的程天达眼底里迸射着杀光。
魏玲玉心中一惊,“孩子,他怎么说也是你爸爸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再说,杀人是要坐牢的,你为了这么一个将死之人,你搭上自己的性命,你值得吗?”
“我告诉你,你可别犯浑啊。”
蓝穆雪一双赤红的眼神,缓缓地转眸看着魏玲玉,“你该不会对这个废物还有感情吧?”
魏玲玉眼神闪了闪,“你,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他再不济,他也是带你来这个世界上的人,你要是做出那样的事情,你……”
“怕什么?”蓝穆雪压抑的嗓音,语气很重地打断了魏玲玉的话。
嘴角勾着一抹嘲讽,“带我来这个世界上的人?他有养过我一天吗?照顾过我吗?他能给我带来什么?什么都没有!”
“他一个地痞流氓,坐了十几年的牢,他是什么?他就是社会的渣滓,阴沟里的蟑螂。他配做我的父亲吗?当时我有嫌弃过他吗?你当时想过你带着我第一次出去见他的时候,让我喊他爸爸,我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吗?“
“那个时候我有说什么吗?我是有抵触过,我也的确不情愿,但那都是人之常情,最后,我是不是还是叫了声他爸爸。”
“我叫了他爸爸啊,他就该感恩戴德了,我是谁啊?蓝家二小姐,是所有人都羡慕跟嫉妒和仰望的对象!”
“我本该就是一个骄傲的人,你当时知道我叫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有多恶心吗?”
“我说过什么吗?没有!我还是连带着笑容,只是觉得既然是既成的事实,那我就认了吧。”
蓝穆冰看到这里,差一点没气笑。
蓝穆雪还真的是自视甚高啊。
叫自己的亲生父亲一声爸爸,程天达还得对她感恩戴德,做牛做马吗?
所以,她在自己的父亲表现出一点不想将财产留给她的意图的时候,她就毫不留情地选择了要将养育了她二十年的人,一个一直待她亲厚的父亲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