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担心什么。现在慕枫那个老不死的被关监狱也放不出来了。慕璟琛那个没用的也被我弄进精神病院了,就她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行,你去帮我叫几个人来,我要去慕家,到时候文件落到我们手里,这些人还不是任我们揉捏的吗?”
“好,我等你。”说完,挂断电话,视线落向已经变成一个黑点的宁馨彤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一品轩内。
宁馨彤仍有些不放心道,“你一个人去真的可以吗?”
“嗯,放心吧,相信她一个人也搅不出什么花来,再不济我这边还有慕璟琛他妈呢,两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人吗?”
“那行,你一个人小心点。”
蓝穆冰坐车来到慕宅大门口。
素来紧闭的大门,此刻紧闭着,偌大的别墅内没有一个佣人的影子,冷冷清清的,地上铺满了落叶,一派萧条的景象。
院子内,扫帚、铁锹横的横、竖的竖,乱七八糟的堆放着。
蓝穆冰又往里走,推开别墅大门,往日空旷大气的客厅内,宽大的玻璃桌面上堆放着很多的速食快餐盒子。
旁边还有一只桶正翻到,看得出主人有心想打理,但是生于家务,所以便只能放任了。
蓝穆冰收回目光,看向一侧沙发上正抹眼泪的郑在熙,“阿姨,实在抱歉,路上比较堵,所以来迟了,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
“小冰,你可算是来啦。”说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看看没有了你伯父跟璟琛,伯母这几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说着,便往蓝穆冰这边靠了过来,想要寻求安慰。
蓝穆冰灵活的一闪,直接避开了,“阿姨,现在咱们哪里还有时间伤春悲秋啊,想办法救璟琛哥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死丫头,你既然知道这很紧要,还要写什么保证书啊?
但现在她有求于人,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你说的保证书要怎么写啊?”
蓝穆冰瞄到大门处有人影闪过,时间刚好!
蓝穆冰上前亲密的挽上郑在熙的手臂,“不急,咱们上书房安静点,慢慢写。”
“嗯,那也好。”
俩人亲密的手挽手,相携着往楼梯上走。
窗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
“你们过来。”蓝穆雪朝身后那几个混混招了招手,这几个混混都是地痞流氓,形容凶神恶煞的,一看就让人发憷。
“你,在后面的门口守着,你们两个就守在别墅门口,一会儿要是有人下来,直接就给我把她们给我绑了,知道吗?”蓝穆雪安排几个混混。
混混一脸的不耐,“行啦,就两个娘们还怕我们搞不定啊?就是那个钱……”说着,搓着手指,做出数钱的动作。
切,一帮没见过世面的下等人。
那点钱,还不够她买一个包包的呢,还能赖得掉他们的?
“只要事情给我办得好,剩下的那部分我会马上叫人打到你们卡上。”
“那还差不多,你就放心的去吧,下面的门我们把着呢。”
蓝穆雪对这些人还是有些不放心,转身进入厨房,拿了一把折叠刀揣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蓝穆冰,你个贱人,居然还不死心,想要在这老太婆身上找证据,今天你不给我乖乖的交出证据来,我绝对让你走不出这个门。”
蓝穆雪沿着楼梯踮着脚尖一步步的走上楼梯,往书房的位置靠过去。
耳朵贴着门板,听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也知道,像慕枫这种生意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是很正常,所以书房一般在隔音上面会做得特别仔细。
她又不死心的轻轻拧动了一下门把手,居然上锁了?
“shit!”
抬起脚就想往门板上踹,一想到还不能让蓝穆冰发现自己。
要是被发现了,就有可能看不到那份文件,蓝穆雪只好不甘心的收回脚。
刚收回脚,便听到蓝穆冰她们正往门这边走过来,“好的,阿姨。”
蓝穆雪一闪,仓促的躲到了楼梯口转角的位置。
蓝穆冰打开书房门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片衣角在楼梯口闪过。
果然……蓝穆冰将手中的文件夹在空中扬了扬,嗓音提高了几分贝,“阿姨,有了这份东西,我一定会尽我一切所能,让璟琛哥早点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
“小冰啊,阿姨真的只能靠你了,你一定要帮阿姨把璟琛给救出来啊。”郑在熙一把握住蓝穆冰拿着文件的手,用力的拍了拍。
从蓝穆雪的角度看过去,郑在熙好似正在交托一份重要的文件一般。
肯定是证据无疑了。
“老不死的,进了监狱了还害人,就应该让你早点死在监狱里。”
蓝穆雪正嘟囔间,听到蓝穆冰对郑在熙说,“阿姨,我想去看看璟琛哥的房间可以吗?”
真是天助她也!
凉你再长情,你也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了,就算我不想要,他现在也是我挂名的老公,贱女人。
“小冰,现在那房间……”毕竟现在已经改成慕璟琛跟蓝穆雪共用的卧室,郑在熙有些为难。
如果让蓝穆冰过去,会不会勾起她伤心的回忆,到时候要是一气之下又不肯救她家琛儿了怎么办?
蓝穆冰看出她的顾虑,“阿姨,我知道那已经变成他们的婚房,我只是去看一眼。”
见蓝穆冰坚持,郑在熙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好吧,你慢慢看,我先下楼了。”
“嗯。”
蓝穆冰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想要在这里会一会蓝穆雪。
她记得自己九岁的时候,父亲曾经给她买回来一个布娃娃,她很宝贝,不愿意跟蓝穆雪分享。
还只有八岁的蓝穆雪气愤不已,居然趁她下楼的时候,从身后用力的一推。
蓝穆冰连人带娃娃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当场昏死过去。
那段时间正好爸爸出差在外,魏玲玉又对她恩威并施,一切就这么被粉饰过去了。
只剩下头顶上那道,在下雨天还会隐隐作痛的疤,时刻提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