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可以!
她现在能够走到这一步,坐上这样的位置,甚至是为顾简川铺未来的路,很大的一部分她都是取决于楚少桀的顾忌。
若是他完全没有了顾忌,那她跟顾简川……
舒慧不敢想象,那将会是怎样一个局面。
舒慧猛地用手一指蓝穆冰,“是她,对不对?是她迷惑了你,让你来跟我作对的对不对?”
“她就是个狐狸精,让你连当初,你对你父亲的承诺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说你父亲若是在天有灵,他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吗?”
“枭哥啊,我们的少桀被一个妖女迷住了,他连我这个母亲都不认了。”舒慧说道悲伤处,甚至开始抹起了眼泪。
她更是希望借助楚少桀父亲临终前的遗言,想要来继续牵制住楚少桀。
“若那是一个错误,就该要纠正。”
“是她,全是因为她,你才变得这么目无尊长的。”舒慧完全顾不上形象,手指直直地指着蓝穆冰,“她就是个妖女。”
“你要是敢再继续粘着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接着马上转身朝着一旁大声叫喊着,“保安,保安,快点把这个妖孽给我从这里扔出去!”
然,任凭她如何喊叫,整个宴会厅内没有任何一丝的动静。
更别说有什么保安了。
“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儿媳妇啊?你这样说,把少桀置于何地呢?”蓝穆冰缓缓地蹲下身,一张如高岭之花清丽的脸,缓缓地对上舒慧的。
脸上没有一丝怒气,有的只是无尽的委屈。
“哦!”蓝穆冰似是恍然,轻点了点头。
“也对,少桀的死活从来都不在您的考虑范围,有时候,您还恨不得上前多踩上几脚吧。”
舒慧的一张脸上满是愤怒,“胡说,你到底在这里胡说些什么?”
“儿媳妇,你还真好意思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你早就跟少桀离婚了,既然你走出我们楚家的门了,你想要再回来,我跟你说,不!可!能!”
为了防楚少桀跟蓝穆冰再走到一起。
她早就在一年前,就将家里的那个户口本给藏起来了。
没有了户口本,楚少桀根本不可能跟蓝穆冰结婚。
“那可真是要让您失望了呢。”
蓝穆冰笑着站直身,面对着楚少桀,婉转的一笑。
朝着楚少桀靠近了几分。
清冷的眸子里,只倒映着一人的身影。
仿佛整个宴会场都只剩他们俩人了一般,再容纳不了第三个人插足。
蓝穆冰抬起纤纤玉手落在楚少桀的的西装前襟上,浓密的长睫一颤,眼尾勾起一抹弧韵,生生的让人感觉出了几分娇羞。
楚少桀就这样宠溺的看着她。
任她胡作非为。
蓝穆冰纤长的手指捻起一些前襟,抬起另外一只手。
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缓缓地朝着里面伸了进去。
“哈——”
宴会现场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倒抽气的声音。
女人轻咬着手指,一双双眸嫉恨地看着蓝穆冰。
那样素来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何曾让一个女人如此的近过身。
此刻近身还不算,竟然还如此的放纵她,任她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为。
楚少桀完全没有一点要阻止的意思,甚至还抬起手臂,圈在了蓝穆冰的纤腰上,将她圈在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男人的一张俊脸上,唯一的表情只剩下宠溺。
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难道就只是为了来秀恩爱的?
这堆狗粮她们不想再吃了。
蓝穆冰完全不受周围那一双双嫉恨的眼眸,一只手直接伸入他的内兜,将两个红本本拿了出来。
“什么?我没看错吧?”
“结婚证?”
“他们又结婚啦?”
“他们复婚,在一起啦?”
“他们现在是夫妻?”
“刚才舒总说的那么肯定,这不是明显地往舒总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吗?”
“这一下,脸太痛了。”
周边的窃窃私语,对俩人的关系的猜测,让舒慧再也在轮椅上坐不住了。
她手撑着轮椅的扶手,一下子从轮椅上蹿了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不是真的!是假的,是这个女人造的假证,想要来糊弄大家的。”
她两三下跑到蓝穆冰的身后。
一把夺过蓝穆冰手里的红色小本本。
快速地翻开红色小本本,一双手都在颤抖着。
完全没有发现周围人投注在她身上的异样的眼神,以及身后顾简川猛地抬到空中,来不及抓住什么,在大家或讥讽,或讽刺,或鄙夷的眼神中,手指一根根地攥紧,直直地挂下。
直到舒慧看到里面那一排领证的日期。
她双手像是失了力气一般,重重地垂了下来。
红色的小本本跌落在了地上。
“你,你们……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舒慧喃喃自语着,仍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妈,您这反应还真是让人伤心呢!”蓝穆冰从地上捡起结婚证。
翻开扉页,看着上面的登记日期,她忍不住再度勾起唇角。
她身后站着的到底是怎样神一样的男人啊。
好似世间一切都掌控在他的股掌之间。
他每走出去一步,就会计算好后面的十步、百步!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当中。
就在刚才蓝穆冰拉着楚少桀着急出发的时候,楚少桀却突然拉住了她。
说是有一份礼物要给她。
当时蓝穆冰还不乐意了,那是什么时候啊,有什么礼物不能等回来再拿吗?
他却告诉她,“不可以,一会儿用得上!”
蓝穆冰耐着性子,等着礼物的那一刻,楚少桀从兜内掏出了两个红色的小本本放在了她的手里。
那一瞬间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呢?
应该就是当她此刻看到舒慧那一张极受打击的脸适合的感觉是一样的吧?
她没想到,当年自己如此决绝的离开,竟然没有换来男人的放手。
她记得自己当时有千言万语要冲出口,却只汇成了三个字,“为什么?”
男人却将她紧紧地拥进怀来,那力道好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做了我的女人,想走,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