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折痕勒紧间,压迫住的伤口,带出痛,却带着莫名的爽感。
蓝穆冰一张脸通红,那双星眸里被吻的浮起一团雾气,显得像是云雾般的迷离。
楚少桀的深眸里此刻浮出的情慾,简直像是浓稠的化不开的墨。
他急切的像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一个跨步,跨坐到了蓝穆冰的身体两侧。
抬手扒拉着身上的衣服。
“别……门……”沙哑低转的嗓音,让蓝穆冰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觉得有人敢进来吗?”声音暗哑低沉的简直太能蛊惑人心。
蓝穆冰知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俩人的唇再度粘合在一起,短促的呼吸灼的她皮肤发烫,低沉粗霭的声音听起来性感极了。
细碎的吻更是滑到她的唇角,最后又碾上她的唇瓣。
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一种旖旎当中,温度随着两个人肆意的接吻渐渐升高。
他那么贪婪,贪婪到此刻说话都是一种亵渎,甚至不允许蓝穆冰有喘息晃神的时候。
“冰……冰……”
蓝穆冰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的那份狂热。
那份狂热不止点缀在他的眉间,眼里,更被他传递在所有的动作之间。
“我是你的谁,说!”强势而霸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犹如深海般的黑瞳,笼着她,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男、人……”空虚,让她扭动的身躯。一双如蒙了轻纱水雾的眸,如虚如幻地睁着,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她笨拙的双手用力地拉近他,想要看得真切。
“是谁的男人?”男人却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遒劲的手臂在她的头顶两侧拄着。
“穆冰。”蓝穆冰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溺水的鱼,渴得快要呐喊。
“谁是穆冰的男人?”他看着她如此的难受,眼瞳蕴着心疼,却也固执地诱哄着想要她说出来,“乖,说给我听。”
小女人头蓦地后仰,呐喊着,“桀,桀是穆冰的男人。”
高等病房内的这场风花雪月,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蓝穆冰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依稀的记得,她被折腾的浑浑噩噩的时候,男人灼热滚烫的气息吹拂在耳畔,唇齿轻含着她柔软的耳垂,那道低糜磁哑的嗓音穿透她的耳膜。
印刻在她的大脑皮层。
他说,“在今天最后的时候,祝我的宝贝生日快乐!”
“谢谢!”她动了动唇。
红肿的唇片轻触了他紧绷的肌肤。
她跟他身上全是汗,那汗液沾在她的唇上。
她没想到,一次鲁莽的冲动,竟变成了他们感情增进的突破口。
她被他抱在怀里,她柔软的发丝在他的怀中蹭了蹭。
她再次感受到男人遒劲的手臂收紧,呼吸变得紊乱。
蓝穆冰被他榨得干干净净,就连呼吸也是虚弱的很。
再不敢随意地乱动分毫。
男人凝着埋首在他怀中僵硬的身体,失声哑然,只怕他是被她当成洪水猛兽了。
他抚着她的发,自是一派的暗哑撩人,“洗洗?”
浑身都是汗,让她继续躺在这床上,只怕她自己也受不了。
“嗯。”
蓝穆冰全身虚软的就只剩下眼皮子掀合了一下。
“来,我抱你!”
楚少桀将蓝穆冰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她除了全身无力,腰更是疼的难受,别说是手脚发软了,她连动一动都觉得尤为吃力。
楚少桀垂眸含笑看着她。
蓝穆冰就不发表感慨了,她将脸一别,不去看男人脸上的表情!
不能看!
看多了……唉……她怕自己会再次沉沦。
楚少桀将蓝穆冰抱进卫生间,坐在专用的椅子上,任由着男人动手为她洗澡,她只当身体不是自己的。
楚少桀自是喜欢看她这份局促和难堪,挤了沐浴露走过来,对蓝穆冰呢喃耳语,“习惯就好!”
蓝穆冰哗一下,那抹红瞬间染红了整具身体,宛若十里桃花,潋滟芬芳。
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引诱。
叫楚少桀突然有些后悔说话了。
最后受苦的人终究是他。
唉!
忍吧!
谁叫自己嘴欠呢!
再折腾她,他是不忍心了。
蓝穆冰洗完后,被楚少桀抱着放到床上。
身体一沾到床,大量的体力消耗,再加上洗澡的放松,睡意使然,她马上阖上眼,便睡着了。
呼吸均匀绵长,丝丝缕缕的鼻息,宛若藤蔓条条将他整颗心缠绕。
今夜的蛋糕怕是来不及、也应该没有力气吃了吧。
下次吧!
一并补上。
男人与女人精力上的悬殊差异在这一刻得到显现。
楚少桀精神抖擞地进了卫生间,洗了澡。
如今在病房,又匆忙,没有准备,他直接这样赤条条地走出来,钻进被窝。
轻轻地抬起小女人的头,放到自己的手臂上。
轻轻地一拢,将她完全地裹进了自己的怀中。
那感觉,就仿佛上帝把他抽中的那根肋骨重新补上,充实得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这种感觉真好!
还未来得及感叹太久。
很快,楚少桀却发现他沉寂了一年多的身体,突然在被喂了一次后,胃口大开,竟然不知餍足了。
有兽在他的心底又开始悄悄的抬头。
他闭了闭眼,看来今夜又将是个难捱的夜。
也是个幸福难捱的夜。
以至于本就睡眠清浅的人,这夜便更浅了。
所以等到后半夜,怀中的小人儿轻耸着肩头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掀开了眸。
那眸即使是在暗夜里,也带着灼热的光,宛若隐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