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话在看到蓝穆冰的动作以后,一顿,转而问道,“怎么啦?还是没退烧?”
“嗯,似乎更烫了。”蓝穆冰那张白皙红润的脸上,此刻染着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担忧,“就不能找个医生过来,给他挂一针吗?”
少爷的体质,管家是最清楚不过的。
一般情况下不吃药,更别说挂针了。
现在,突然这么烫,只怕是一想到终于能跟蓝小姐同床共枕,所以热血沸腾了吧。
“没事,少爷这种情况更适合物理降温。”
最好是,您能直接掀被躺进去……
哦,那不是物理降温,那只怕是物理升温……
管家突然感觉自己的思想好污哦!
“胡闹,这种时候怎能再物理降温,赶快去找医生来。”清润的脸颊上蒙上一层暗沉,带着不多见的威严。
然管家的心下意识地跟着颤了颤。
都说嫁鸡随鸡,这蓝小姐跟少爷身边时日多了,也被少爷给潜移默化了。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她不得不听从命令。
“是,我马上去。”
管家也顾不上其他的了,转身马上下了楼,打电话去了。
蓝穆冰则转身去了浴室,拧了一块儿湿毛巾,又拉开卧房的隐形柜门,从冰箱内拿出一块冰裹在里面,走到床边,压在楚少桀的额头上。
卧房内虽恒温,但毕竟已经步入冬季,一个冰块的体感温度,还是很低的。
迅速将某个男人心底的燥热给降低了下来。
自己则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时不时地用手去探一探楚少桀额头、脖颈的温度。
直到管家领着医生走进来,这才站起身,让出床边的位置。
医生拿着听诊器在楚少桀的身上装模作样的查看了一番,“楚少,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些风寒,再加上后面伤口的感染,所以引起低……啊,高烧不退的。只要适当做好物理降温,再配合吃药,保持伤口周边干净清爽就可以。”
“嗯,好。”蓝穆冰听到医生这么说也没坚持。
直到感觉到楚少桀身上的温度果真降下来了,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让人帮忙将设计稿拿进来,她就近在床边的小矮几上坐了下来。
翻开设计稿,俯身修改起来。
长发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已经自然干,轻柔地伏在肩背上,明明无风,随着她的动作,却轻微地浮动着。
偶有几缕发丝,调皮地随着她的俯身,溜到她的脸颊周围。
蓝穆冰握着笔的手就这样随意地一勾,将青丝别在耳后。
露出温润的脸颊,肤如凝脂,宛若上好的羊脂玉,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把玩在手间。
眼睫如翻飞的蝴蝶翅膀,忽闪忽闪地,专注地落在设计稿上,淡扫的秀眉时而紧蹙成川,时而微微舒展,时而激越上挑,一张小脸因为这些细微的动作而越发的生动起来。
原来,她认真工作的时候,神情这么生动。
似是遇到难题,纤柔的手指攥成虚拳,抵在尖俏的下颌,陷入思考。
而后,像是响起些什么,碳素笔在白纸上落下几撇行云流水,突然笔尖一收,又似不甚满意,无名指在她的贝齿间被轻轻地啃咬。
只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侧间上的睡衣领口下滑,将优雅的鹅颈拉得越发的修长。
优美的锁骨曲线下,是一双耸动的饱满,那饱满间……
唉,不能再看下去了。
再看下去,只怕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楚少桀幽怨地轻阖上眉眼,管家这到底是为他好,还是在变相的折磨他啊?
哎!
怪不得别人,管家又何错之有!
蓝穆冰似是听到一声叹息,蓦地放下手中的笔,从小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床边,用手探了探楚少桀额头上的温度,似是不放心,又探了探他脖颈的地方。
秀眉拧了起来。
刚才温度不是已经降下去了吗?这怎么又有点低烧了呢?
她重新又进了浴室,拧了快湿毛巾过来,给楚少桀的关节处全都擦拭了一遍。
等到她将‘庞然大物’来回地搬了一遍,人便被累得有些气喘吁吁了。
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想喘口气,却不想竟然直接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从鼻腔内溢出,一双微颤的睫翼,宛若安睡的蝴蝶,轻阖着静止不动,唯有胸口处因为呼吸,被带动着轻缓地上下起伏。
楚少桀终于敢弹开双眸,染着柔情的幽眸,肆无忌惮地落在眼前女人的身上。
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对无时无刻不在工作的人来说,近乎于变相的折磨。
然,能够换来蓝穆冰的贴身照顾也算是值得了
遒劲的手臂一扬,掀开身上的锦被,男人从床起身。
站到一侧,双手绕过蓝穆冰的身体,停留在她脖颈跟腿弯后侧,将蓝穆冰打横抱了起来。
这一动作,不知是不是惊扰了怀中的小女人。
只见她下意识地抬手,准确无误地覆上楚少桀的额头,似是感觉到体温已经降低,脸上的线条明显地一松,唇角如清月般微微勾起。
小脸在楚少桀的胸膛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度安睡了过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全程,楚少桀的肌肉就像是被胶水给冻住了一般,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过了好一瞬,确定蓝穆冰真的睡着了,楚少桀才转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打横抱着蓝穆冰,将她放在床上,刚想起身,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藕臂竟缠在了他的脖颈间。
这意识的依恋,让男人岑薄的嘴角,像是被人用线牵引着两端,不断地上提。
楚少桀就势在蓝穆冰的身侧躺了下来。
男人刚将身体在床躺平,在心底里默念要清心寡欲的时候,一条匀称的腿一抬,直接压在了……他的兄弟……上。
“嗯。”
痛意直从小腹间猛地蹿了上来。
刚一声轻哼从鼻腔间溢出,便被楚少桀抿唇给咬住了。
霍地,一双黑眸带着控诉朝身侧完全沉入梦乡的某女射过去,‘臭丫头,你是不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