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搅了好事的楚少桀,没想到会半路杀出叶振廷这个程咬金。
一双鹰眸迸射着冷芒,如箭一般直直地朝叶振廷射了过来。
叶振廷刚挪出去的一只脚,湛湛地收了回去,“那个,嫂子,我突然想到我好像还有点事,要不……”
“你是不是医生啊?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蓝穆冰怎么可能让叶振廷就这么走掉。
那他到底是出还是不出电梯啊?
小心翼翼地拿着眼尾扫向他三哥。
唉,他怎么这么难!
叶振廷感觉自己今天头顶上赤果果地顶着一个‘衰’字。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早上刚被一个女人羞辱,现在想要找人倾诉一下,却没想到遇到他三哥装柔弱。
结果被小嫂子叫住,三哥装不了柔弱。
这气该不会撒到他头上吧?
呜呜呜……他的超级无敌大俊脸啊!
一会儿,该不会毁容了吧?
三哥,求手下留情啊。
叶振廷可怜巴巴地站在电梯口,等待着他三哥的应允。
“蓝氏不缺门神。”明明受伤的男人,中气十足不说,那说出来的话能直接把人给冻住。
好吧,这枪口他是撞定了。
既然已经得罪了一个了,那他总得讨好一方吧。
快步上前,抓过楚少桀的手臂,在他杀人的眼神下,直接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讨好地对着蓝穆冰说道,“小嫂子,交给我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您一个完整的三哥。”
“不是还给我,是还给你真正的三嫂。”
不是说他很重视他那个未出生的儿子吗?
不是说把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写在他未出生的儿子了吗?
母凭子贵!
褚少婷才是他未来真正的三嫂才对!
她,蓝穆冰,算什么?
这么高的身份,她可不敢随便应下来。
呃——
他这是里外不是人?
两边都不讨好?
“那个,小嫂子,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一定……”
“快点吧,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你难道没看到他后背流了很多血吗?”蓝穆冰一句呛声,直接让叶振廷闭了嘴。
但,蓝穆冰也没有‘临阵脱逃’。
转身看向公安局局长,“不好意思,吴局长,您看……”歉然地指了指楚少桀跟叶振廷离开的方向,“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估计是没办法跟您回去录口供了。”
“没事,没事,蓝总,大致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而且会议室里的监控我们也已经提取。”公安局局长连连摆手。
看着楚少桀离开的方向。
心中暗忖,‘楚少不怪罪我们办事不力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还敢劳动他的大驾啊。’
蓝穆冰又扭头对向季明,带着领导者的气定神闲,“季助理,那就辛苦你去跟局长说明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无论需要什么资料,我们这边都会尽量提供。”
季明蓦地站直,仿佛从蓝穆冰的身上看到他家BOSS的气势,“是,蓝总,我一定会配合好公安同志的工作的。”
“嗯,那……辛苦了。”蓝穆冰说着,对着公安局长伸出手。
公安局长一怔,马上握了握蓝穆冰的手,放开。
他可不敢握久,一看刚才那架势,就知道眼前的蓝总是楚少的人。
要是被楚少看到了,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谢谢,谢谢蓝总,您真是一位巾帼英雄,遇到这样的事情,居然没有被吓到,还能这么思路清晰地安排事情。佩服,佩服。蓝氏,有您的领导,真是蒸蒸日上啊。”
“哪里,您夸赞了。”蓝穆冰客套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带一干人都上了电梯。
蓝穆冰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
门,虽然微阖着,但,蓝穆冰还是看到了门扉的颤动。
她知道那些高管现在一定都躲在门后观望着外面的情况。
总得有人来善后,她微微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服,抬步朝着会议室的门走了过去。
蓝穆冰走到会议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办公室的门。
会议室内嗡嗡作响,在场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情绪激动,似有万千的话语要说出口,但又压抑着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
地上凌乱的泥土、瓷片,还有一个个深深浅浅的脚印,无声的诉说着刚才发生的可怕事情。
蓝穆冰视线落在那一堆杂乱上,好一会儿,才湛湛地收回视线。
站在主位上,看着下面。
用手拍了拍,试图引起下面人的注意力,“各位,各位,静一静,静一静。”
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了过来后。
那一瞬,蓝穆冰挺直背脊,“也许我跟在座各位是同级,甚至有些人比我在公司的等级更高,但也请各位能耐下性子听我说一句。”
“相信刚才的事情,大家也已经能够看出咱们楚总的办事手法。他的眼里揉不下沙子,但韩总的事情不是个例。相信楚总手上有我们在座每一个人的详细资料,所以我个人认为咱们都不要抱有任何的侥幸的心里。”
话音刚落,底下又是一阵骚动。
有的人瞬间白了脸色,小心地跟对方交换眼色。
有的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额头。
当然,也有一些没有把柄的,摩拳擦掌,希望能拉下来一批,好让自己顶替上去。
各种形态的人都有。
“在座都是聪明人,刚才韩总跟我在这边小声嘀咕些什么,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已经能够猜测到了个大概。”
她话语再度一顿,视线凌厉地往底下一扫。
看到有一些老人,紧攥拳头,咬牙切齿。
她肯定地给出答复,“对,他就是来跟我做交换的,希望我能够拉他一把,他也跟我做出了承诺,这些对我来说的确诱惑很大,毕竟蓝氏是父亲一手创立起来的,作为女儿的我,当然希望它姓回蓝姓。”
“但,一个集团当它已经不再健康,甚至千疮百孔的时候,我若还是盲目地为了个人利益,去让一个原本岌岌可危的公司再度变得支离破碎的话。那么试问,我就算坐上这个管理者,我又如何能够服众,又如何能够让集团走向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