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侯爷那里风尘逸是半分都指望不上了,原本宋侯爷就十分看不上风尘逸这个女婿,如今宋燕茹虽然有孕,但实则出了淑妃这样一档子事,宋侯爷早早的在朝堂之上就和风尘逸疏远了关系。
以往巴不得别人都知道宋燕茹是自己的女儿,如今倒是躲避这些闲话都来不及了。
“二小姐突然笑什么?难不成许太傅讲的内容二小姐觉得如此有趣吗?”宋亦然自然是知道吕泾婷在笑什么,但她这样一问,吕泾婷必然得意万分。
宋亦然喜欢看吕泾婷这样得意,因为她得意得越过分,心里风尘逸位置就越高,那么她自然会把自己当做风尘逸的人,到时候宋燕茹的处境变更加岌岌可危。
“你方才没看到七皇子对我笑了吗?宋亦然,你羡慕我吗?这便是一个开端,日后七皇子对我情意浓厚,我再去让我爹求皇上赐婚,到时候我就是堂堂的七皇子正妃,多少官家小姐都羡慕不来!”吕泾婷的得意超乎了宋亦然的想象,原来一个笑容便能让吕泾婷如此。
想想宋亦然上一世的时候,也是风尘逸的一展笑颜,一句承诺,让她付出了全家,付出了血的代价。
再看吕泾婷如此乐意的神态,突然有些同情她的处境,被玩弄于股掌之中却不自知。
宋亦然微微一笑,说:“二小姐如此自信吗?自己能做得了七皇子的正妃?况且七皇子的母妃如今算是有罪之人,被禁足宫中,又降了位份,二小姐就不怕和七皇子有所关联而殃及自身吗?”
宋亦然本以为吕泾婷听了这话会仔细想想,谁知道她想也没有想,脱口便说:“我爹可是当朝丞相,即便七皇子如今母妃犯错又如何,只要我爹肯帮他,皇上不会不给我爹面子的。怎么,你当人人都同你一般?嫌弃这个又看不上那个?宋亦然,我倒是好奇你会嫁与一个什么样的人?”
吕泾婷说到这里,宋亦然倒是沉思了片刻,是啊,吕泾婷像极了上一世不卑不亢什么都不怕的自己,而自己却活的太小心翼翼了些。
上一世自己的姻缘算是断送了,那么这一世呢?这一世她会嫁与一个怎样的人?
突然风辰卿的面容浮现在宋亦然的脑海里,她的思想翩翩,竟然幻想到自己喝风辰卿一起驰骋沙场的样子。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怕是有些臆想。
“二小姐有十分爱慕的人是好事,我嫁与什么样的人?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由得我自己做决定,我也没有二小姐这样高的心气,非得嫁一个皇子不可。”宋亦然淡然的说。
难道嫁与皇子就是一段衣食无忧的姻缘了吗?一不小心便可断送全家,死的体无完肤。
“今日的课便上到这里!”许太傅敲了敲手中的戒尺,大声说了一句。
宋亦然和吕泾婷也随即站了起来,鞠躬道:“敬课完毕,恭送太傅。”
许太傅缓缓走到门口,看着门外的宋亦然和吕泾婷,皱了皱眉说:“吕二小姐,这侍读自然要有一个侍读的样子,如此花枝招展可不是来展示丞相府有多少首饰的!明日便和郡主一般,穿侍读服来!”
吕泾婷虽然心有不满,但面色上是毕恭毕敬的,淡淡的说:“是,太傅。”
太傅又看了二人一眼,便离开了上书房。
课散了之后,最先出来的是风尘逸,他的目光留在吕泾婷的脸上,淡淡的说:“二小姐今日这身装扮华丽则是华丽,确实是不合宫里的规矩,也怨不得许太傅说。不过二小姐若是不习惯,倒还是早些回丞相府做小姐吧。在这里侍读倒有些受累了。”
宋亦然听了风尘逸这话,倒是笑了一笑,如今的目的未免太明显了些,只是吕泾婷这个沉迷其中的人听不出来罢了。
“七弟说的这是哪里话!怎么就要二小姐早日回府了。吕家二小姐是我好不容易从宫外请来的侍读,和长公主请郡主来一样。郡主是父皇亲封的,论起身份来,倒是比二小姐还要尊贵几分,郡主都还没喊累,怎么就让二小姐承担这样的罪名了,七弟这是让二小姐陷入龃龉之中啊!”云乐公主急切的开口说。
她自然是知道吕泾婷对风尘逸的心思,其中的多少弯弯绕绕她也不在乎,只是没得因为风尘逸这样一句话吕泾婷听了觉得在理,明日便回了丞相府,那岂不是打了她的脸。
本来侍读一事她就已经输给长公主许多了,这次如若吕泾婷来了又回府,她的面子倒是一点都不剩了。
“是是,五公主说的极是,七皇子,臣女不觉得累。况且有郡主作陪,一点也不觉得无趣,倒是觉得侍读这样的事有趣的紧。虽然从小我也是在丞相府娇生惯养长大的,但是这点累若受不得,传到我爹耳中都不会放过我的。七皇子还是别折煞臣女了。”吕泾婷怕极了风尘逸赶她出宫,又附和着五公主说。
宋亦然在一旁冷眼看着,几人倒是那她做了好几次挡箭牌,如此她倒是不开口,也得开口帮吕泾婷一把了。
故而淡淡的开口说:“七皇子,您思虑过多了。”
风尘逸听云乐公主还有吕泾婷说了那么良久,她们什么意思自己也听的清清楚楚。倒是宋亦然这话,就像是一盆凉水一般直直的泼了下来。
“既如此,倒真是本皇子想多了。五皇姐请来这样一位侍读是皇姐的福气,皇弟不过随意开口几句,五皇姐不要多虑才是。”风尘逸也轻松点笑了一下,极其随意的说。
云乐公主知道风尘逸的母妃如今在禁足着,自己母妃虽然位份低,但是如今也敢压风尘逸一头了,又开口说:“七弟如今倒是厉害,轻易就说这样的话,没得到让本公主以为请一个侍读还要看七弟的眼色了!”
风尘逸暗暗暼了云乐公主一眼,心里只看不起她这样小人得志的样子,如今这样吆五喝六的,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母妃被禁足。
想到这里又暗暗的恨起宋亦然来,要不是宋亦然的事 母妃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自己也不会没有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