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然话音刚落,便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而那消失已久的宰相再一次穿着曾经的服饰站到了平王的面前。
“老朋友算一算,我们二人也许久不曾相见了,只是不曾想到你对于新任皇帝竟如此不敬。”
宰相快速的说着,即便年岁已高,却依旧不失了那份英气。
他当初被迫离开朝廷,即便是心有余悸,却也不敢再继续造次。
今日也算是将了却了自己曾经的一个心愿,至于女儿的事情应该自我去进行决断。
“这不是曾经的宰相吗?当初那么风光就这样落魄而逃,今日突然出现,莫不是来看我这个平王的笑话,倒是多虑了。”
平王快速的进行着回应,原本的笑容就这样僵在那里,却也依旧死命的进行着坚持。
他的傲骨绝不允许这么快服输,更不允许像这个曾经的对手投降。
“凭我想多了,我这个宰相也只不过是曾经,时代不停的在进行着变换,你这个平王也应该有所动摇了,毕竟平日所做的事情都看在眼里,你那公子怕也是没有性命了,既是如此又何必在这里进行着坚持呢!”
宰相忍不住进行着劝说,眼神之中却带有着罕见的同情,即便昔日里是对手,看见彼此如此落魄,也是有所心酸。
“哈哈,又何必这样,既然今日所有一切皆已败露,那么我也算豁出这条性命,若皇上今日死在这里,那么日后那皇位自然就是我平王的,至于你们全部都要成为替死鬼。”
平王说道,声音刚落,所有人便已经冲了出来,那些躲在暗处的士兵们也纷纷拿着武器跑了出来。
只可惜在看见站在那里拿着令牌的风辰卿后,全部都已经跪在了地上。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士兵跪在地上,行李没有人敢抬起头,更不敢抬头。
这平王究竟做的是怎样的事情,他们虽说是士兵,心中自然是了解的。
如今都已经惊扰了皇上,这欺君罔上之罪自是不可轻易饶恕,他们这些作为士兵的又有什么资格去送上人头?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平王还是要继续坚持下去吗?你那一身的黄马褂穿着真的舒坦吗?如果说是喜欢,朕可以送你。”
风辰卿也不愿意再继续纠缠下去,身后的暗卫们也再也按耐不住,手中的剑就这样飞驰出去。
而那平王也自知道自己死期将至,自刎而死。
暗室之中,血腥之气弥漫,平王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而那明晃晃的龙袍早已经被血液所浸染。
“今日请宰相出来倒是有一事相求,你那女儿现在身处于红尘之中,想要报仇,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应该由我来进行干预,可一个女儿家的身子也是较为重要的。”
宋亦然犹豫着还是将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这普天之下的父亲自是关心女儿的,只可惜这样的事情也无人能进行干预。
宰相只是发出爽朗的笑声,对于这一切仿佛全然不在意一样。
“皇后还真是多虑了,我那女儿性情比较刚烈,她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干预,更何况我也相信她有着自己的决断,无事的话,老臣就先行离去,时隔多年朝代变迁,我这个宰相也早已不复存在。”
宰相依旧保持着那副什么都了解的样子,也快速离去,没有再进行任何停留。
另一边,蜜娆因为平王公子的缘故受到了牵连,在夜晚就这样遭到了行刺而死。
夏谨吋每日里都在想办法渴求与她的见面,只可惜每次都是被拒之门外。
“公子还是不要为难我这个作为妈妈的了,你若是想见到也可以,只可惜这是你们二人最后的一面,日后也莫要再为难老身了。”
妈妈所以说心中略显得有一些埋怨,可事已至此无力干扰。
这平王府也算是就此败落了,这个小公子日后也一定要流落街头了吧。
“你是说可以让我见蜜娆?”夏谨吋不确定的问着,却带有着鲜有的警惕。
明明前几日还在想方设法阻挠,今日如此痛快,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蜜娆姑娘也已经离开了,正是因为你的缘故,受到了一定的迁怒。”妈妈可谓嫌弃的说着,若是曾经恐怕还要惧怕这个男人的实力。
可如今也只不过是家到中落,又有何惧怕,就连他这个红尘之中的女子都可以随意欺辱。
“你,你说什么?你是在骗本公子对不对?不要忘记我,可是平王的儿子如果惹我不高兴,我就把你的头砍下来,悬挂在那城门的高处。”
夏谨吋对于平王府灭亡的事情还不自知,依旧认为自己那高贵的身份犹存。
谁承想换来的只是对方无尽的嘲讽。
“你怕是想多了,若是曾经,老身恐怕还畏惧你三分,可如今你那父亲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行,你能够继续活在这里,那也是侥幸得到士兵来了也只不过是杀头的大罪。”
妈妈说着,便也迅速离去,懒得和这样的人再继续沟通。
若不是因为这个倒霉鬼,她那头牌又怎会离去?
夏谨吋浑浑噩噩的依靠在墙上,也不知究竟是在想着什么,只知道想要去看一看自己的父亲究竟如何。
不经意间看见贴在那里的告示,而上面所写的一切就这样映入了眼帘。
跌跌撞撞的来到悬崖峭壁旁,坐在那里猛地喝着酒,夏谨吋回想起自己曾经的一切,只觉得是那么的可笑。
他为了一个红尘之中的女子,等待了数日,却没想到自己的家中早已灭亡,这个作为儿子的还不自知。
“夏谨吋,你简直太可笑了,自己枉称是平王的儿子,又为父亲做出怎样的事情了呢?”
一口酒就这样下了肚,而那一坛又一坛的老酒摆在一旁,似乎是在践行。
“蜜娆,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到了一定的牵连,这些并不是我所想要的,其实从第一面见到开始,我就知道你是那宰相的女儿,是曾经和我有过婚约之人。”
夏谨吋喃喃自语地说着,声音之中都夹杂着鲜有的哽咽。
他原本认为这一切都是个秘密,他之所以提出要迎娶对方,就是为了让曾经的那种怨恨能够减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