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枢亦楼之中,风辰卿也在这里。
虽然亦寒走的匆忙,但是他隐隐约约觉得亦寒知道宋亦然如今到底在哪里,所以他并没有离开枢亦楼,妄图找到南宫音问个清楚。
但或许也是冤家路窄的原因,他还没有找到南宫音,便在这里遇到了风尘逸。
按理说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地方,除非他和南宫因私相授受,两人之间存在着什么交易,否则他也不可能在枢亦楼这样的地方。
风辰卿不想在这样的关头和他迎面相遇,边躲闪着急急忙忙地想离开,可是他越想离开事情就越不如他所愿。
他在躲闪之中,急急忙忙的躲在了一个厢房的后面。
看到旁边有人的衣衫在半空中挂着,便伸手摘了下来打算到厢房之后换上。
原以为这是天助风辰卿,可是他在脱下自己的身上的衣衫的时候,却从衣袖之中看到了一张掉落的字条。
风辰卿的眉头一皱,自从他离开京都之后,便一直是这一身衣衫,并没有人碰过这件衣裳,更别提有人会把字条塞在这件衣服里面了。
正在他十分纳闷的时候,他打开了这张字条,上面写着:“南巷竹林,亦寒。”
原来这是亦寒留下来的字条,可是风辰卿细细的回想,也没有想到亦寒什么时候把这张字条放入了他的衣衫之中,左右想了想,便是亦寒离开的时候撞她的那一下。
风辰卿心想,虽然这丫头这次的举动十分聪明,但是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这些消息告诉她,还是要偷偷的把字条塞入他的衣袖之中。
难道是因为他并不确定这个消息是否准确,所以想以身试险?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那里真的有陷阱的话,她这个时候想来已经陷入了陷阱不能自拔了。
风辰卿在枢亦楼待了有半个时辰,以亦寒的武功,半个时辰之内,在复杂的机关对于她来说也不在话下,可是如今她还没有回来,风辰卿便知道,这次的消息或许是真的,亦寒却真的在机关之中无法抽身了。
风辰卿想了想,不论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十分棘手的陷阱,为了救出来宋亦然他都是要自行去一趟的。
正这么想这,他也来不及换上自己身上的衣衫,就这样拿着字条离开了厢房。
也或许是因为他离开的时候太过于大意,方才离开厢房,便迎面遇到了风尘逸。
“九皇弟?”风尘逸一脸诧异的样子,显然是真的没有想到过会在这里遇上风辰卿。
“七皇兄在这里做什么?”风辰卿虽然十分紧张,但仍然是面不改色十分淡定从容地说出了这句话。
“呵,这句话应该不是九皇弟问我吧,反而是应该我问你,为什么你如今会在这里?父皇不是交派给你了巡查江南的任务,你为什么不在去江南的途中,反而是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酒楼之中?”风尘逸诧异道。
“这个世间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难道七皇兄还没有习惯这样的事情吗?”风辰卿说道。
他这话说的倒是风轻云淡,却把面前的风尘逸说的是满头雾水。
“九皇弟这话,本皇子倒是听不懂了,原本就是父皇交派给九皇弟的任务,难道九皇弟不应该亲自去完成吗?说起来倒是有趣,昨日我看到九皇弟的时候,还是在京郊的一座客栈之中,今日看到你怎么就在此处?难不成皇弟是忘记了带什么东西,中途回来带嘛?可是尽管如此,你应该回你的王府去也不应该再如此的酒楼中。”风尘逸边说边张开了胳膊,意思示意给一旁的子隐,道:“子隐,你说说这件事情是不是十分有趣?”
子隐面色不该,微微含笑道:“这是两位皇子的事情,奴才不敢妄加评论。但是奴才知道一点,皇上派下来的任务,不应该有丝毫的耽搁,若是卿王爷没有办法完成这样的任务,便可以拱手让给别人,但却不要不做呀。”
风辰卿听得出来,如今风尘逸身边的一个手下都敢明目张胆的说出如此话,不过也是看他身边空无一人,两个对付一个再怎么着都是绰绰有余的?
“七皇兄身边的手下如今都改明目张胆的说本王的不是了吗?你在开口训斥本王的时候,你也要好好看清楚你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本王如今有事,你的下场可并不会是好好的站在这里。”风辰卿冷冷的说,他实在是看不过眼子隐如此明目张胆的说自己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作呕。
“九皇弟这算是生气了吗?如今皇弟好歹说也是一个王爷了,若是这点容人的度量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在官场之上相处?若是好一点,父皇以后提拔了皇弟作为太子,难道太子的容人之量就这么一点吗?”风尘逸笑着说。
旁边的子隐也暗暗道:“卿王爷息怒,这件事情是奴才的不是,奴才给卿王爷赔不是,还望卿王爷不要同我们殿下为难。”
风辰卿拦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主仆两人,知道这次的事情,这两个人就是看到自己身边没有人,所以才如此的胆大妄为,就是连平日里面子上的情分也不要了。
他眼下还有十分紧急的事情,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和这两个人多做耽误,起身便要从这里离开,可是这两个人却表现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说:“九皇弟这是要忙着去哪里呀?难道如今才想起来赶去江南吗?”
风辰卿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斥着冷冽,道:“七皇兄如此聪慧,如今自然是可以看的出来,本王眼下还有十分紧急的事情,七皇兄又何必如此依依不饶?”
风尘逸反而笑着说:“依依不饶吗?九皇弟哪里看出来本皇子对酒皇帝是依依不饶了?本皇子不过是在提醒九皇弟,该为父皇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否则皇弟在我这里留下来的话柄,以后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休怪本皇子口下无情。”
风辰卿自然表现出来不担心的样子,道:“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肯定要承担,以后和七皇兄有了什么过节?七皇兄大可以说出来任何话,只要七皇兄愿意。”
风尘逸点着头笑了笑,说:“好一句,只要本皇子愿意,既然皇弟这么开口了,本皇子也不能对皇帝太过依依不饶。子隐,皇弟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急着去做,你也跟着皇弟去,多多少少帮衬皇弟一些!”
“不必了,虽然眼下的事情十分紧急,但是本王自信,本王一个人也可以做得了这件事情,就不用劳烦七皇兄再派人跟着本王一同了。”风辰卿急忙拦着。
可是风尘逸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还是说:“九皇弟这是和我客气什么,咱们原本就是一家人,我的奴才就是你的奴才,他能跟着本皇子做事,自然也能跟着九皇弟一起做事,怎么?难道皇弟看不上本皇子的奴才吗?”
这个时候,南宫音从二楼的厢房走了下来,拦着子隐道:“这位公子,我们枢亦楼的东西可不是那想拿走就可以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