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亦然哪里肯安生,郭君佑前脚刚离开,她就紧跟着也出了将军府。
在府门口,宋亦然却看到了郭君徽。
可是宋亦然往回走已经来不及了,她笑着迎上郭君徽,“表兄这是去哪里了?”
郭君徽冷冷的望了她一眼,似乎忘了昨日他们说到的蛊虫一事。
“有些事情,这才回来。”
宋亦然微微的“哦”了一声,便要出府。
郭君徽并没有拦她,只是在她身后冷冽的说了一句,“外面并不太平”。
宋亦然侧着脸回望,什么也没有说,还是离开了。
在将军府外经常停着许多马,以方便将军府中的主子外出。
宋亦然随便骑上一匹马,这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宋亦然一眼就喜欢。
果然,她表小姐的身份在,将军府没有一个小厮敢轻易拦她,只是在旁边站着发疑,不过也没有一个人开口问她。
她之前曾去过几次兵营,虽然离将军府并不算近,但是宋亦然骑马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二月的天还是极其冷的,宋亦然骑马到了兵营,手已经勒缰绳冻得红彤彤一片。
她在兵营一边下马,把马拴在树干上,自己则是径自走到了军营门口。
她一身红色衣衫,在荒凉的兵营之中甚是瞩目,她还没有走到兵营门口,在兵营之中操练的士兵就一一朝她看过来。
宋亦然脸上挂着微笑,走到兵营门口。两个守着兵营的士兵伸手就拦她,可是眼中却直勾勾的,他们哪里见到过如此的美人?
“这位姑娘,这里是兵营重地,外人,女子不得随意出入。”一位士兵笑着拦下了宋亦然,眼中好带着怜香惜玉的神色。
宋亦然就安然的站在兵营门口,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等着。她如此瞩目,过会儿必然会有将领看到。
果真还没等宋亦然开口,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就匆匆过来,指着门口的两个守卫士兵道:“怎么回事!女子和外人不得随意出入兵营,这位姑娘怎么还不请走?”
身材魁梧的男子起初还没有看到宋亦然的容貌,等到他定睛一看,也是愣了片刻,他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
“这位…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兵营重地是不允许女子随意出入的。”那身材魁梧的男子说。
“沈都尉,咱们同这位姑娘说过了,可是姑娘并不理睬咱们…”那守卫士兵有些委屈的说。
沈都尉看着宋亦然的样子,还是继续说道:“这位姑娘,你可是迷路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同我说也是一样的,只一点,你不能随意进入军营。”
宋亦然摇了摇头,十分坚决道:“我不是迷路,你们这兵营我也来过几次了。我这次过来只是想找一个人罢了。”
沈都尉更是疑惑,不知道宋亦然想找的人是谁,故而问道:“不知道姑娘要找的人是谁?咱们这兵营里都是男子,姑娘难道要找自己的兄长父亲吗?”
这点这个沈都尉倒是说对了。
宋亦然点了点头,说:“都不是,我是来寻我的弟弟。”
那沈都尉挠了挠头,说:“整个兵营这么多男子…若是人人都开小例随意见过家人,那么咱们军营哪里还有什么规矩。姑娘若是想见,等到放年假的时候再见吧。”
“你说的这么绝对,可知道我的弟弟是谁?”宋亦然笑着问道。
那沈都尉看宋亦然是好看,穿着也不一般,但是要说谁是她的弟弟,沈都尉一时间也想不到,“谁是你的弟弟?任凭是谁,也不能随意出入!”
“是吗?如果说是宋柯呢?”宋亦然含笑说道。
那沈都尉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小公爷?难道你是侯府大小姐?”
宋亦然没有点头,但是却默认了沈都尉的话。
可是这沈都尉也是一个谨慎的,他又质疑道:“如今外面时疫正是紧张的时候,侯府的大小姐身娇体贵的怎么会这样贸然出来?”
宋亦然听到这话就有些不欢喜了,她支着脑袋看着沈都尉,说:“怎么?再身娇体贵的大小姐也是将军府的外孙女,骑马自然是会的。怎么,你看不起本小姐?”
这话说出来,沈都尉莫名的有了敬意,将军府的所有人他都是尊敬的。想到宋亦然竟然是将军府的外孙女,沈都尉更是有了敬意。
“将军府的外孙女!自然是会骑马的,末将没有看不起大小姐的意思。既然大小姐要找宋柯,那末将去给大小姐叫来就是。”沈都尉紧张的说着。
宋亦然看着沈都尉急急忙忙的跑去军营之中寻宋柯,可是自己还是被两个守卫士兵拦着。
宋亦然瞪了他们一眼,道:“没有听到我是侯府大小姐吗?还是将军府的外孙女,怎么,这样也不能进入兵营吗?”
那两个守卫士兵墨守成规,只道:“你说你是大小姐我们没有不信,只是小公爷来判断过之后才能放姑娘进去。”
宋亦然摆了摆手,只道无奈。
而在另一边,风辰卿站在暗处看着。
身旁的慕程说:“倒是不曾见过宋小姐穿得如此艳丽,难道是为了来军营故意为之吗?”
风辰卿盯着哪件红色外袍,有些出神,他摇了摇头,说:“这不是她的衣衫,本王从不曾见到过她有如此的衣衫。这件衣服看上去,倒像是长乐公主的。”
“长乐公主?难道宋小姐如今在将军府?”慕程问道。
风辰卿不说话,心里却暗暗想着,侯府新娶了妾室,如今宋亦然又身着长乐公主的衣衫出来,看来侯府自然是出了什么事端。
过了一会儿,沈都尉把宋柯带来,宋柯看到宋亦然就跑过去道:“长姐,你怎么过来了?”
宋亦然伸手摸着宋柯的脸,她如今只能抬头伸手才能够的到宋柯的脸庞,“阿柯,回去吧,父亲不过同你一时龃龉,日日都待在军营并不是长久之计。”
宋柯听到宋亦然说这样的话,立即把脸别过去,道:“长姐日日在府中看那女人和父亲,难道也能看得下去?”
宋亦然眼神中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说:“阿柯,这些事情咱们管不了,父亲喜欢谁,去谁那里是父亲的主意,就算是阿柯不愿意,能奈何得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