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辰卿看到宋亦然犹豫,急忙问道:“怎么了?你不同意他们两个的事情吗?他们两个是真心想在一起的,慕程从小就跟着我,他的品行我是最了解不过的,这些你不用担心,绿柳跟着他肯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阿然,这些你都不用…”
宋亦然瞬间泣不成声,她无奈的道:“我同意他们两个的事情,我哭不是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我是想到了我们。他们两个可以在一起,自然是好的,我和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在一起?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再分开,才可以不用再互相担心?”
宋亦然知道这很难,风辰卿是大燕的皇子,很快就要进行夺嫡之争了,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如果这次的事情一旦败露,不仅仅是他,连带着宋亦然自己也一样会被风尘逸踩在脚下。
到时候就更别提什么复仇,什么要为了自己上一世而重新活过,这些都根本成了无稽之谈。所以这次得夺嫡之争,风辰卿只能赢,不能输!
“阿然,我答应你,咱们一定会好好在一起的。”风辰卿坚定的说。
宋亦然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要你给我什么承诺,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难,摆在咱们面前的问题很多。你是皇子,我是侯府贵女,在别人眼中看似合适,可是皇上只要一日开口不同意,咱们便永远都不可以在一起。况且还有风尘逸的阻拦,风辰卿,这些事情很复杂。”
风辰卿点了点头,道:“阿然,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就像这次你帮我找解药一样,只知道一个姓氏,你便去找这个人,最终你不还是找到了吗?其实我们应该对以后的事情抱着希望,事情都会相好的方面发展的,不是吗?父皇会同意的,所有人都会祝福我们的。阿然你相信我!”
宋亦然点点头,“我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很难,不过只要你好就好了,我真的只要你好!”
宋亦然从新活过了一世,她知道什么东西对于她来说重要还是不重要,她会自动去排斥掉那些对于她来说不重要的事情。比如上一世她所追逐的东西,追逐的人,错误或者正确,如今都不重要了。
“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刚才我在院中大喊,显然,有些家丁自然是听到了,或许一会儿父亲还会过来,若是被父亲知道你漏夜前来,肯定会十分气愤的。”宋亦然急忙说到。
说到宋侯爷,风辰卿突然问道:“阿然,听闻宋侯爷最近要纳新妾,这个消息可是真的?”
宋亦然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真的,这是父亲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怎么会是假?”
风辰卿摇了摇头,道:“宋侯爷是否要纳新妾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可是有一件事情我还是希望你注意,就是刑部刘副史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曾经我在官员的姓名薄之中看到过这个人的名字,他的经历并不浅。可是,由于是新进的官员,所以如今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是谁那一派的,他的女儿如今还没有成亲本来就是一件极其蹊跷的事情。虽然说熬到如今,也只能是做妾,那为什么不找一个年龄相仿的,非要找你父亲。这件事情你还是多多少少注意一些。”
宋亦然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原本父亲同我开口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件事情颇有蹊跷,可是却始终想不到这件事情怪在哪里?如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这位刘小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风辰卿的话让宋亦然想到了宋侯爷说的话,宋侯爷说这位刘小姐的相貌并不差,那为何拖到了如今,自然是有猫腻在其中的。
这个时候,宋亦然听到自己院外有动静,她推搡着风辰卿道:“可能是方才我的叫喊引来了别人,你快走吧,若是再有什么事情,我再同你开口!”
风辰卿点了点头,最后在宋亦然的额头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吻,便离开了珠玑院。
在宋亦然门外的人是宋柯,宋柯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问宋亦然道:“这么晚了,长姐还站在院中做什么?夜里凉,长姐身上又有伤,应该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宋亦然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我不过是一个人心下有些不好,站在院落之中,透透气罢了。”
“刚才我听见姐姐在叫喊着什么?难道方才院落之中?还有其他的人吗?”宋柯试探的问着。
可是宋亦然哪里会告诉宋柯风辰卿方才在这里的消息,只是解释道:“显然是弟弟听错了吧,你看这院落之中,空无一人,哪里像是有别人的迹象?”
宋柯又看了一眼四周,就连房顶上都是空空落落的,真的不像是有人来过的痕迹,可是他刚才明明听到了有人在院落之中,根本不可能是她自己听错,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可是这件事情他还是想要弄清楚。
宋柯伸手让身后的家丁都退下,“你们先回去吧,我同姐姐在院落这中说一会儿话,没什么事情,叫你们不要再进来了。”
宋柯如今说话十分管用,应该是年纪长大了的缘故,候府中的下人都十分听他的话。
等到下人们都离开了之后,宋柯才开口问道,“长姐,有什么事情真的不能告诉弟弟吗?我方才明明听到有人在院落之中,那人还同姐姐说话,姐姐方才哭了,而且哭得十分伤心。阿柯十分担心长姐,难道真的不能同我说吗?”
宋亦然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瞒不过这个弟弟,只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不要和父亲说,更不要和母亲说,他们若是知道的话,会十分担心的。”
宋柯答应宋亦然,点了点头。
宋亦然见宋柯如此,才说道:“方才的人是卿王爷,卿王爷…找我有一些事情…不过阿柯你放心,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并非有什么苟且的事情,只不过是叙话了几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