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初来乍到,你我并不相识,你在这半路将我拦下,难道还要问我是何居心吗?这话难道不应该我问你?”宋亦然也是个忍不住气的,她看这人十分难缠,还是说了几句痛快话。
谁知道这个年轻男子倒是有身份的,他拍了拍手,身后变走来几个精壮的男子,把宋亦然和明月拦下,还大声道:“本公子还没有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人,我好心要帮你,你却不承我的好意,既然如此,那么就休怪本公子无情了!”
说完,那个年轻男子就把宋亦然拦下,费力的说:“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厉害!”
那男子和身后的人拿出刀来,就要冲着宋亦然砍去,宋亦然巧妙的躲了过去,可是却又被那几名男子抓到。
无可奈何之下,宋亦然只好服软道:“这位大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若是大哥还愿意同我开口说话,咱们不如换一个比试的方法可好?”
那年轻男子虽然脾气暴躁,但看上去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听到宋亦然这么说,也缓和了语气道:“换一种比试的方式?那你说要怎么换?”
宋亦然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人,那些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个棋盘,大家都是边下棋边讨论。
这才开口说道:“这位大哥,别的公子都是边下棋边讨论,咱们何故要如此大动干戈?我自以为我的棋艺还是不错,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便可以同我比试一番。”
那年轻男子似乎十分小心,可是听到宋亦然宣战,哪里有不答应下来的道理,便笑着说:“也罢,我看你也算是一个聪明人,既然你要和我比试下棋,那我自然不会怕你,不过,若是你输了,你免不了要少我一顿棍棒!”
“可以!”宋亦然点了点头。
若是论起来下棋,宋亦然还是有所造诣的,对于这样轻狂的公子哥,宋亦然自然是胸有成竹,她笑着说:“那若是公子输了呢?今日的事情就不在计较可好?”
那男子也十分爽快,笑着道:“也好,只要你能赢了我,今日的事情我就不再同你计较,咱们以后就是拜把子的兄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宋亦然笑了笑,便跟着那年轻男子坐到了旁边的棋盘前,笑着说:“公子先下吗?”
那年轻男子摇了摇头,道:“先手便留给你吧,你是来到这里的新人,若是我先手不让你,传出去了我三哥的名声自然是不好听,人都是在江湖上滚刀尖的,谁都要一个名声,你说是不是。”
宋亦然点了点头,道:“您说的事,既然如此,那我就承让了。”
宋亦然抬手就拿起了黑子下在棋盘上,开局的时候宋亦然并没有显露出自己的锋芒,给对方一个甜头,也好让他看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棋路。
“你这样的棋技可是不妥啊,小兄弟,这样下去你自然是要输给我的!”那男子十分得意的说。
可是宋亦然不以为然,她笑着说:“这位大哥当真是这样认为的吗?凡是没有走到最后,就是没有定论的事情,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宋亦然这话说的轻狂,那男子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在棋盘之上处处堵着宋亦然,让她喘不过气来。
可是宋亦然的棋路并非如此,在最关键的时候,宋亦然突然更改棋路,生生是从一团一团的白子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怎么会!”那年轻男子摇了摇头,惊讶的看着宋亦然,“这是失传已久的精绝棋法,你怎么会知道?”
宋亦然笑了笑,只是淡淡的说:“小的时候承蒙以为老师相助,才学会了这样的棋法,也是后来我才知道这样的棋路叫精绝棋法,可是这样的棋法一出,谁的棋路都会被堵死,这位大哥,承让了!”
宋亦然最后一子落下去,对面年轻男子彻底被宋亦然打败。
“罢了,或许上天注定要我多一个兄弟!”那年轻男子道。
他站起身来,让旁边的侍从给他端来了两碗酒,一碗递给宋亦然,“来,小兄弟,我陈三说到做到,既然输了就要同你拜把子,自然是不能食言。”
宋亦然接过陈三手中的酒,就要喝的时候,陈三的侍从突然指着宋亦然道:“三哥!她是女的!”
宋亦然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头发松散了几下,掉落下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宋亦然是一个女子的身份。
宋亦然放下手中的酒,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陈三的速度太快,他一把抓过宋亦然的手,“小姑娘,你还想跑?既然来到了这,和我陈三喝了酒,以后就是我陈三的人了!我最喜欢你这样年轻貌美,还聪明的女人!”
明月在一旁吓得不敢出声,自己也被陈三身边的人掌控住,不能动弹。
“小姐!”明月无力的喊道。
可是宋亦然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明月。
就在陈三要把宋亦然和明月带走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带着遮面走到了宋亦然面前。
他伸手拿出一块玉佩来给陈三看,陈三急忙点头哈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
“早些离开这吧,再迟一会儿,我可不一定保证你还有命活在这里!”那白衣男子幽幽的说。
他的语气十分清冷,这样清冷的语气宋亦然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
上一次听还是风辰卿的话,他们两个倒是像。
那白衣男子把陈三支走之后,便蹲在宋亦然面前,“这位姑娘,别怕,他已经走了。”
宋亦然点了点头,急忙起身道:“这位公子,多谢多谢,只是…不知道公子为何要出手相救,不过是萍水相逢,倒是平白欠了公子一个人情。”
那公子笑着说,“你是一个女儿家,来这样的地方做什么?”
宋亦然看着旁边的明月,道:“听闻这里的消息十分灵便,我来这里倒是来寻人的。”
那白衣男子愣了一下,道:“寻人?要寻何人?”
宋亦然叹了口气,想到仍然因为离鹤不能自已的风辰卿,心里更加慌张起来,“想寻一名叫做南宫的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叫做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