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妍笑了笑，说：“方才郡主还说我那丫环和我相似，怎么我再看过去的时候倒是觉得郡主的丫环和郡主也十分相近。只是…”
柳如妍的话说了一般，宋亦然便问道：“只是什么？尚书小姐为什么不把话说完？”
“只是，丫环便是丫环，身上没有郡主的那份贵气罢了。”柳如妍灿灿的说。
宋亦然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方才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柳如妍拿手绢掩了掩面，对着宋亦然说。
第一次和柳如妍相见的时候，柳如妍就这样开口问了宋燕茹的事情，这次不知道柳如妍到底想问些什么，宋亦然也只笑了笑，说：“有什么不当问道，尚书小姐想问便问吧。”
柳如妍轻声道：“我听闻早些时候，郡主对七皇子殿下十分钟意，怎么这几次倒是看着像和七皇子殿下作对一般。”
这话问的倒是有些尖锐。
宋亦然重生之前确实对风尘逸一见倾心，她还犹记得当时她十分倾慕风尘逸。当时的她还拿宋燕茹当做自己最亲近的妹妹，自然是什么话都和她开口说。
她当时告诉宋燕茹她有多倾慕风尘逸，后来宋燕茹当着风尘逸的面让宋亦然丢了人，导致风尘逸喜欢上了宋燕茹。
后来宋燕茹便把宋亦然倾慕风尘逸的事情弄得满城皆知。
不过后来宋燕茹嫁给风尘逸做妾室以来，再也没有人提起这样的事情了，这次柳如妍提起来绝非只是好奇，她心机深沉，肯定是有什么想打探的事情。
宋亦然的目光微微闪烁，装作难为情的样子看着柳如妍，低声说道：“尚书小姐怎么提起这件事情？这事情已经过去良久了，忽然提起来倒是让我无从回答尚书小姐。”
柳如妍也随即笑了笑，若是她真心想给宋亦然面子，便会再也不提起这件事情，可她看上去并不像是不再提起的样子，反而有些揪着不放。
“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郡主倒是忘了吗？”柳如妍咄咄逼人道。
重要？难道倾慕过风尘逸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吗？还是柳如妍在提醒宋亦然，这件事情算是宋亦然的丑事，她知道，京都之中的诸位小姐公子没得都有听闻。
这几次的事情宋亦然和风尘逸站在的对立面太明显，曾经宋亦然对风尘逸有多少倾慕，如今便有多少恨意。
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中必然有事情发生。
或许，柳如妍也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样子的恩怨可以让宋亦然对风尘逸的态度如此转变。
柳如妍是倾慕风尘逸的，可是她也是极其聪颖的，她担心风尘逸并不是面子上看着这么简单。
尚书府并不是一个高位，能出一个像柳如妍这样的女儿倒是幸事，她处处小心，事事谨慎。这次也或许是有意为之了。
“尚书小姐是在提醒我，那一段时间我在京都之中风传不佳吗？”宋亦然笑着问道。
她的话中并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只是在简单的开口，可是话语间又是实实在在的再提点柳如妍，不是她自己的事情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柳如妍拿手绢掩着面，又暗暗的说：“并非如此，郡主倒是误会了。只是，郡主，七皇子殿下是您的近亲，之前也算候府的女婿，郡主这样和七皇子殿下作对岂不是不为候府考虑，也不为侯爷考虑。”
柳如妍的话确实在理，按着正常的道理来说，不管宋燕茹是不是妾，只要是嫁给了风尘逸，他们候府就和风尘逸紧密的连在了一起。
不论是荣也好，辱也好，利益这方面七皇子和候府是连在一起的。
柳如妍不知道宋亦然有多厌恶风尘逸，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怎么，尚书小姐觉得我在处处针对七皇子殿下吗？”宋亦然轻声问道。
外面的雪似乎下的更大了些，马车所经过的路面压着雪也发出来咯吱的声响，马车中忽然安静，柳如妍看着宋亦然的眼睛也有些怯。
忽而马车晃动了一下，柳如妍扶上宋亦然道：“郡主小心！”
宋亦然看着柳如妍明亮的眼睛，里面闪着许多精明。
“柳小姐倒是仔细，眼睛周围也用胭脂细细的涂了一层，看上去倒是格外明艳。”宋亦然笑着说。
“只是京都中流行这样的妆容罢了，若是郡主喜欢郡主涂上想来会比我更加明艳。方才郡主说的话，是我冒失了。郡主也知道，我的父亲和七皇子殿下走的很近。不瞒郡主说，父亲曾经多次想让我去和七皇子殿下接近，可是郡主，那可是七皇子殿下啊，皇子我哪里敢上前冒犯，故而每次都是远远的躲开了。”柳如妍眼底抹上了一层哀伤，淡淡的说。
宋亦然平心静气的笑了一声，说：“柳小姐何必提起这些不开心的事呢？今日去寺庙中本是祈福，又不是因为哀痛而去求愿，日子还是得往好处想，往好处过才是！”
听了宋亦然的话，柳如妍的眼睛里渗出了几滴泪水，注视着宋亦然道：“郡主和七皇子殿下相视及早，既然郡主爱慕过七皇子殿下，自然知道七皇子殿下的喜好。郡主不妨同我说说，即便是我再不愿，下次见了七皇子殿下也不能冲撞了。我只是想问这些。另外，父亲和七皇子殿下亲近，郡主又和七皇子殿下算是近亲，所以我才和郡主说这么多，郡主还是不要同其他人多说的好…算是，算是我求郡主了。”
这话说得声声动情，虽然说的极其惨，把自己说的一无是处，可是话语间还是在套宋亦然的话。
她要宋亦然说出风尘逸的喜好，如若宋亦然说了，来日被别人听到了，便是柳如妍开口说是宋亦然说的。
姐姐怎么能知道妹夫的喜好？这时间多少闲话可以说，宋亦然心里清楚的很。
柳如妍这一计实在是厉害。
“尚书小姐，您这话怎么问我呢？若是我那死去了的庶妹还在，我一定帮你去询问她七皇子殿下的喜好。尚书小姐一口一个我曾经倾慕过七皇子殿下，可是就像我喜欢吃月牙酥一样，我也并不真的会做这道糕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