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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海眼

走出山洞姜明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场景,有些入神。

面前的是一片汪洋,偶尔有着几只鱼鹰从天空中掠过,嘴里发出啾鸣。

此时的小狐狸略微有些兴奋。挣扎的跳下了姜明的怀抱,快速向海边奔去。碧蓝的海水找和蓝天同时出现在眼眶中,不知是谁浸染了谁。

追着小狐狸来到海边,撒欢的将身体浸泡早海水中,身上的尘土从光滑的皮毛上落下,融入水中。姜明看着眼前雪白的阿月有点呆。

“咳咳”,咳嗽声音从身后传来,姜明转身发现是一个身着蓑衣的老翁,手里提着一个鱼竿,背个鱼篓,但是神奇的是鱼篓居然是中空的。

姜明赶忙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老者见到姜明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开口说一句话,索性坐在一颗石头上面钓起鱼来。见到询问无果,姜明只得悻悻的回到阿月身边。

就在姜明刚刚走到阿月身边,身后传来一水声,有鱼儿上钩了,老者握着鱼竿奋力一甩。鱼儿破水儿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啾~此时天空中的鱼鹰发现了,快速向着老翁鱼钩上面的鱼儿飞驰而来,用那利爪将鱼儿抓住。起身飞走。

自己的鱼被抢走的老翁值得继续垂钓,可是每每他有鱼儿上钩的时候,就有鱼鹰飞过来抢去。

阿月此时用不断的拱着姜明,把他往老者身边推。虽然不明所以,他还是按照阿月的要求坐在了老者身边。

小时候看电视剧里面不管是武林高手还是神仙之类的,都是会考验你,所以耐着性子是最好的选择,姜明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阿月,它正匍匐在石头上,盯着水中,小爪子和嘴巴都瞄准着水面。

看来它也想吃鱼了。

又是一条鱼被抢走,老翁索性将鱼竿送到了姜明手上,姜明愣了愣伸手接住。学着老翁的模样坐在那里,静静等着鱼儿上钩。

不多时,一只鱼儿上钩了,姜明兴奋的拽起鱼竿,将鱼儿甩出来。这时候鱼鹰仿佛就等着此时此刻一样,飞似的冲了过来,姜明早有准备,快速将鱼竿拽出,利用鱼在空中的空隙奋力用鱼竿甩向了鱼鹰,狠狠的打了上去。

鱼鹰一声哀鸣,放弃吃鱼转而攻击姜明。不过有武器在手中的姜明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甚至一度被打入水中,挣扎了几下就消失了。

等到姜明回过神,想到鱼儿在水中怕是早就逃走了。可是当他把鱼线拉回来时候,上面那只鱼儿根本没有逃走,甚至可以说没有一点逃脱的打算。

这时候算是看清了鱼儿的长相,红嘴,浑身的鳞片就像是刀刃一样在姜明的目光下闪闪发光。神奇的是鱼儿的眼中有别样的光彩。

轻轻的将鱼儿捧起,姜明转身把鱼儿递给老翁,老翁看都没看,将鱼儿丢入娄中,只听到扑通一声,鱼儿重新落入水中。欢快的游走了。

看着被放生的鱼儿,姜明心中有些惋惜。好不容易才钓上来了,说放就放了。

老翁做出请的动作,示意他继续垂钓,可是当第二条鱼出现的时候,姜明却吓了一跳。

这是一条从未见过的鱼,身有皮毛,但是却死死咬住鱼钩不放,甚至是姜明打算把它从鱼钩上面拿下来都做不到,它咬得是很紧。

最终,还是把它从鱼钩上面拿了下来,递到老翁面前,此时的老翁面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先是露出宽慰的笑容,接着又流下眼泪。他将这条奇怪的鱼还给了姜明,背起鱼篓,纵身跳入水中,在姜明一脸错愕中,无数的鱼儿争先恐后的过来,撕咬着老翁的身体。

难不成这些鱼都是吃肉的?

碧蓝的海绵渐渐被血色所代替。姜明心中开始反胃,这种血腥味道非常强烈,远处的阿月也快速跑到岸上。

老者有些奇怪,明明瘦弱的不成样子,这么多鱼的啃食下,也勉强还有半个身子,而那些鲜血更是神奇,居然能将附近目光所触及的海水完全染红。

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类可以做到的,他到底是谁?

怪鱼发出奇怪的吼叫,挣脱了姜明的手,落入水中的他快速游到老翁身边,老翁眼神中无比坚决,但是随着被啃食殆尽。最后只剩下头颅的他终于是发出了姜明听到的一个声音。

呼~~

仿佛是终于放下的重负而松的一口气。

失去老翁最为食物的鱼,纷纷开始了自相残杀,海浪冲向海滩,带着一股作呕的血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中出现了无数鱼鹰,它们中间还有三只体型巨大的鱼鹰,带着没有一点感情的眼睛盯着姜明。

仿佛是被掐住脖子的小猫,姜明甚至感觉提不起一丝反抗的余地。堂堂人类,居然会惧怕这种扁毛畜生。

可是三头巨大的鱼鹰就是在那里。他们不做丝毫的掠食,也不动,只是看着姜明。那种被像是猎物一样盯着的眼神,他还是第一次见。

好在那三头鱼鹰转过头去了。

三头巨大的鱼鹰张开巨大的翅膀,掀起滔天巨浪,将无数的鱼卷上天空,奇怪的是鱼儿上天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落下来,也许是被吃了。

终于,海水中不再有鱼儿的踪迹,原本血红的海水在鱼鹰们的几声清脆的鸣叫下重新变回了清澈模样。三头巨大鱼鹰互相看了一眼,振翅一挥,凌冽的大风掀起的巨浪甚至将海床都裸露了出来。

姜明定睛一看,大海中好像有一个人影。

姜明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在海底。

可是接下来的他就难办了,鱼鹰掀起来的巨浪很快平息,大海又恢复到原来平静的模样,偶尔有着海浪懒洋洋的拍打着海岸,像是在宣示的自己的存在,尽管不会有什么去注意他们。

姜明试着走到海边,感受这脚下传来冰冷的水温。他有些犯难的。这可怎么办呢?自己潜水也不可能沉入水底去,再说刚刚那种深度目测近几十米呢。

此时怀中的阿月却抬起头来,想要在海水中戏耍一番,姜明无奈只得将它放下,可是当姜明把阿月放入海水中时候,海水却仿佛被分割开来,裸露出海床。

自从见过爷爷将自己用那种神奇的手段出村子,姜明对于这些神仙鬼怪也信了几分。现在看到阿月居然可以分海避水他除了有点惊愕却也没有太多情绪。

有阿月在前面开路,姜明顺着自己刚看到的位置走去,渐渐的他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里的海水温度渐渐的开始上升了,虽然没有接触的海水,但是散发出的温度姜明却可感觉到。

海床上面有着无数的尸骸。有的是巨大的头骨,上面还有明显是獠牙的特征,有的是像是人,但是下半身却是鱼。煞是怪异。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鲛人?姜明心中暗道,沿途中又看到了几具尸骸,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非人类的尸骸,虽然有几个有人类特征,但从完整的程度来看。绝对不是人类。

不一会儿,他终于来到了自己刚刚看到的地方,可是刚刚明明看到有人现在却找不到了。

阿月嗅了嗅。由于是水中,能闻到的气味实在是少。当然,除了海水的腥味。

既然明明看到,那只能说明自己还没有找到,姜明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打算在这附近好好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姜明准备开始搜寻的时候,四周的海水仿佛是收到牵引一样,迅速朝着一个点汇聚而去,若不是阿月将水分离开,可能他们也会被水流带到汇聚点。

这情况持续了约一分钟左右,海水的流动才渐渐缓和下来,姜明这才发现,自己不远处有一个人影的模样。

快步走到个跟前,却发现只是一个石像,上面依稀可以看到人类模样。

看着这尊石像,姜明有些难为的看了看阿月后者也是狐眼迷茫的样子。

可是这到都到了,姜明甚至觉得是不是搞错了,正常人哪有会到海底带着。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情况谁能用科学来解释就太厉害了。

他走到石像跟前,大声喊道:“第一已经回来了,现在正是他的机会,若是想改命,那么就给我从那个该死的马桶眼上出来!”就和当初爷爷的语气一模一样。

石像依旧是石像,不为所动。姜明有些泄气,果然行不通啊,可是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时,阿月叫了一声,他看了看阿月,只见到阿月围着石像转圈,冲他叫。

不对!

姜明发现石像居然升高了。就在他准备近身检查时,石像高度猛地提高,强大的吸附力将他和阿月一起卷入其中,石像又缓缓落下。仿佛从来都没有什么发生过一样。失去法宝支撑了海水又重新闭合。一切仿佛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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