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利用家里所有的食材,做出了一顿让大家垂涎欲滴的盛宴。可以说,她的厨艺在这顿晚餐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您不要再去做别的事了,我想让您一起坐下来喝酒吃菜。”看到刘妈还要去厨房忙活,顾景程开口阻止道。
没等刘妈做出回应,乔希晴接过话茬对她言道:“景程让您坐您就坐下吧,他待会儿有重要的事情跟我们说。”
听着乔希晴的话语,同时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刘妈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好的乔小姐,那我去把最后一道菜肴端过来。”说着,刘妈快步走向厨房,随即端着一道崭新的佳肴,回到餐桌前安坐。
顾景程亲手打开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并且起身给乔希晴和刘妈斟满了酒杯。
刘妈看到这一场景,本想替男人倒酒。但是她刚刚起身,就被顾景程给阻止了。
“您坐着,我来倒就行了。”虽然顾景程这句话里没有加入太多语气,但却仍然给人一种当家人的主宰感。
刘妈放弃了帮助倒酒的念头,眼睁睁地看着顾景程把自己的酒杯给倒满了。
给三只杯子都斟满了酒,顾景程端起自己的酒杯言道:“很久没有给你们在一起吃饭了,来,这杯酒我敬二位。希望你们不要在意这段时间以来,我所表现出的奇怪举动。”
乔希晴拿起杯子,微笑着言道:“说实话,我并没有发现你这几天有多奇怪。顶多就是比平时少说一些话而已。”
顾景程微微勾起嘴角言道:“你要真这么想,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来,为了我们的美好生活,干杯!”
三个人将各自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顾景程招呼大家一起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直表现正常的顾景程,突然问了乔希晴这么一个问题:“你相信命运吗?”
乔希晴眨眨眼睛,略显疑惑地问道:“命运?什么命运?”
顾景程喃喃言道:“你的命运、我的命运,大家的命运。总之,你只要回答我信不信就完事了。”
乔希晴转头和刘妈对视了一眼,然后平静地回复顾景程:“有的时候,我确实挺相信命运的。因为如果没有命运的安排,我们这些人就聚不到一起,互相不可能认识。但更多的时候,我并不太在意命运这码事。因为我相信生活的方向盘,就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面。”
顾景程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的表情淡然、目光深邃,让人实在看不出来,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问如此不着边际的问题。
沉默了好一会儿,顾景程重新开口回归正题。
“希晴,刘妈,你们肯定心里会很奇怪,为什么我回来之后会变得那么异样。今天借着一起吃饭的工夫,我就向你们揭晓答案。”
闻听此言,刘妈的表情明显紧张了起来。她轻轻咽了一下口水,做好了聆听顾景程讲述的心理准备。
只听顾景程极其平静地言道:“就在我上次因为昏迷而住院的时候,有位自称命理大师的人找到了我。据他所言,我那次昏迷就是生命之火即将燃尽的前兆。如果我不努力做些什么,我的人生将在一个月后划上句点。”
这番话一说出口,整个餐厅弥漫在一种极度窒息的气氛里。刘妈万万没想到,顾景程会有这样平常人不敢想象的遭遇。这超乎她常识的情形,让她一时间该如何是好了。
“乔……乔小姐,这可怎么办呢?我只能让您去接少爷的话茬了……”刘妈此时心里面乱成了一锅粥,只能期望乔希晴能够开口打破目前这种让人难受的局面。
乔希晴心里也明白,此时只能自己去接顾景程的话茬。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勉强勾起嘴角微笑道:“景程,你以前可是对命理这种说法嗤之以鼻的。怎么这次突然如此在意这种言论了?”
顾景程把目光投在乔希晴的脸上,面无表情地回应道:“这次,我不能不在意。因为我的命运已经不再事关我一个人了。”
此言一出,乔希晴顿时一愣,随即喃喃言道:“我明白了……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在欣曼姐面前提出取消婚礼的理由啊!”
“什么?!少爷要取消婚礼?!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刘妈瞪大眼睛,忍不住极度惊讶地连声问道。
顾景程抬手言道:“刘妈,这事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跟希晴搞清楚一个问题,一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说到这里,他紧紧盯着乔希晴的双眼,似乎想要直视到对方的心灵。
“希晴,你跟我说实话。如果你知道我只剩下一个月的寿命,你还会愿意嫁给我吗?”
刘妈骤然站起身来,紧皱眉头大声言道:“少爷,您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呢?它就根本……”
顾景程突然霸气十足地瞪了刘妈一眼,语气冰冷地打断道:“我在问希晴的话,请您不要打扰我们!”
刘妈从来都没有见过顾景程这样要求自己,她愣在那里,不知道惊呆了多长时间。然后她缓缓地瘫坐在椅子上,把头痛苦地低下了。
顾景程把目光转回到乔希晴那里,语气低沉地追问道:“你想好答案了吗?”
乔希晴抿了抿嘴唇,毫无征兆地莞尔一笑。
“景程,其实你的这个问题你自己就可以回答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景程冷冷问道。
乔希晴微笑着说:“如果我还有一个月的生命,你肯定还是愿意娶我的吧?既然你愿意娶我,我就愿意嫁给你。”
这下子,愣住的人变成了顾景程。他万万没想到在如此压力巨大的情况下,乔希晴还能反客为主地“压制”自己。能做到这一点,只能说明对方的意念坚如磐石。而那份意念说白了,就是她对自己无比纯粹的爱意。
在顾景程沉默的时候,乔希晴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目光与神态一如平常。就好像对她来说,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一样。
终于,顾景程决定开启自己的反驳模式。
“你不要在我这里偷换概念!我告诉你,我不想让你嫁给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非常抱歉景程,你改变不了我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