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秦川,群山之下,一个身穿淡蓝色衣服的少年走进了山下的小村口。
这人二十岁出头,英俊不烦,脸上带着三分笑容,显得格外亲切。
双目清澈,如蓝天一样纯净淡薄,异常的吸引人。
张麟飞慢慢的走向家门口,这一次他准备与父母商量一下关于去道家学艺的事情。
一走进家门口,张麟飞就看见自己的母亲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慈爱。
张麟飞笑道:“娘,飞儿回来了,爹呢,他在家吗?”
陆小凤看着儿子,眼中满是欣喜。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爹在屋里,怎么了?”
张麟飞扶着母亲的手,慢慢的走进了屋里。
这时父亲闻声已经出来,问有什么事情。
三人坐下后,父亲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麟飞松开母亲的手,道:“孩儿以后不用再上山了。因为…”
“为什么?”还没说完,母亲就在一旁着急道。
因为张麟飞上山学艺这十年来,他身上的病再也没有发作过,现在张麟飞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母亲不仅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母亲。”张麟飞在一旁安慰道。
“这次师傅跟我说,要我再去道家学艺,在哪里有治好我疾病的办法。”
父亲闻后,有些激动,道:“这是好事,你的病终于有些眉头了,这是好事啊!谢谢山神,谢谢山神!!”
一旁,陆小凤听到后,高兴的紧紧抓住儿子的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飞儿,你去了哪里要好好用功,争取早日去除你身上的病。”
一边说着,一边落泪,那情景可以看出,这么多年来,为了儿子的病,这位母亲付出了多少心酸与泪水。如今终于有眉头了。
张麟飞看着母亲,眼神中满是不舍,轻声安慰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应该庆祝一下,一家人好好吃个庆祝饭。”
张信闻言,连忙点头道:“对,飞儿的病有着落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我们这就去准备。”
说完,忙拉着妻子的手去准备。
一顿庆祝饭,吃得很开心,三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显得格外高兴。
对于张麟飞外出学艺的事情,张信和陆小凤夫妇并没有阻止。因为他们内心都明白,孩子得的病不是一般的病症,也正因为如此,他这一生也注定不平凡,所以,对于外出学艺这件事,他们除了有些不舍之外,也没有过多的阻拦。
张信看着高大英俊的儿子,眼神中不仅流露出父爱与不舍,轻声道:“飞儿,你这一生注定不同于常人,我和你娘都不会阻止你的决定,只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不可过于逞强,只要你一生平安,我和你娘就高兴,你明白了吗?”
张麟飞收起笑容,正色道:“爹放心,飞儿明白,我会好好保护好自己,不会轻易涉险的。”
陆小凤看着儿子,叮嘱道:“飞儿,你也不小了,将来要是看到喜欢的姑娘,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娘除了你的病之外没什么可盼的了,就只希望你能够早点成亲,好为张家延续一点血脉。希望你找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要是找到了记得给娘带回来看看,也让娘高兴高兴,要记住了!”
张麟飞闻言一愣,笑道:“娘,你看飞儿的样子,像是找不到媳妇的人吗?将来要是找到心爱的姑娘,我会带回来给娘过目的,你放心吧。”
饭后,张麟飞与母亲准备了一下明天去道门的衣物。习武之人,本就没有多少衣物,况且有是寻常百姓家。
危乎高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西蜀群山环绕,崇山峻岭,交通道路十分崎岖险恶,古栈道荒凉陡峭,蜿蜒曲折,行人莫不心惊胆战。
这一天,荒道古栈上远远的走来一个少年。
仔细一看,那少年一身蓝衣,修长而略显身瘦的身影,带有几丝江南才子的书生气息。
貌美如玉的俊脸上,挂着几丝淡然的微笑,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神中,挂着一滴神秘。
双眉微微上扬,一丝淡淡的傲气,透露于眉宇之间。配上嘴角那丝奇异的微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少年忽然停下身,看了看远处的山顶,稳住身体。
少年微微一笑,回头看了看来路,只见一道人影如旋风般,一眨眼出现在了眼前。
强劲的风力使少年身体一晃,向后倒去。
就在这时,一阵惊异的声音传来,同时一直稳重的手臂紧紧抓住了少年的身体,稳住了他的身影。
蓝衣少年脸色微变,定眼一看身旁,一身身着旧道袍,大约十八九岁,正一脸嘻嘻的拉住自己。
“嘿嘿,你没事吧,看你蛮英俊的,怎么若不禁风,一吹就倒啊,对了,在下林玄峰,你叫什么名字?”
小道士看着少年,开口问道。
蓝衣少年笑道:“林玄峰,这个名字很不错,我叫张麟飞,很高兴认识你。你是道家门派的人吗?道法可厉害的恨啊!”
林玄峰得意一笑,看着张麟飞道:“我的名字,自然是响亮无比。至于道法,那不是我吹,什么妖魔鬼怪,什么大奸大恶等等,见了我,就只有逃之夭夭了。嘿嘿,至于我的身份么,暂时不是道家门派的弟子,不过也快了,过了今天我就是了。”
张麟飞神色不解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林玄峰眼神一转,一把拉着张麟飞就朝前面的古客栈走去。
前行中,林玄峰笑道:“不明白是吗,嘿嘿,很简单,今天我是专门来拜师学艺的等拜完师后,不自然就是道家门派下的弟子了?你也是来拜师学艺的吧,你多大了,那的人我们先聊聊,以后说不定我们有机会同一院学艺,成为师兄弟呢?”
张麟飞细细的听他把话讲完之后,慢道:“玄峰兄,咱们进去在说也不迟。”
两人就这样走进了古客栈,找了两个空位置坐了下来,“两位客官,点的什么?”未等呼喊,店小二就迎了上来,“嘿嘿,给我来两瓶好酒,加几个菜。”
“两位慢等,这就来。”说这就闪身离去。
两人似一见如故,谈天说地,又借着酒劲,更是亲近了许多。“嘿嘿,麟飞兄,你哪的人?”
张麟飞见他为人豪爽,又有一身正气,绝得必是侠义之人。不仅和他畅谈。
“不瞒玄峰兄,我与你一样,都是去道门学艺,兄弟无志,学艺并非全是为了行侠仗义,而是听说道园有种功夫,可以治好我身上的病。所以才去拜师学艺的。”
林玄峰见他对自己真诚相待,不免有些感动,想想自己孤身一人,有没有什么朋友,心想:“他带我如此真诚,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不如与他结拜为异姓兄弟,将来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