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兄弟们干惯了这一行,其它的都不会做呀!”黑虎还是担心。
但其实,不必再过胆惊受怕,刀口舔血的日子,可以每天跟家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人是活的,不会做,难道还不会学?!”倏尔,秦怀远低沉的嗓音里,染了一抹冷冽的怒意。
黑虎看着他,心里一个寒噤,再不敢多说什么。
是呀,不会还不会学吗?当初秦怀远还是沈衍行的时候,又哪里会掌管万庆这么大一个集团,现在,不是管理的很好,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让万庆集团比以前更好了嘛!
“雨瞳既然在京城,让她来见我。”片刻的沉默之后,秦怀远又沉声吩咐道。
“是。”
……
疗养院里,快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苏唐终于把唐静怡给哄睡了,同时,跟着苏唐一起哄唐静怡的,还有一个心理医生和一个护士。
心理医生和护士都很好,很专业,人很温柔,做事很细心,苏唐很放心。
虽然唐静怡醒了才这短短的时间,可是,从这短短的相处时间里,苏唐已经摸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那就是唐静怡很排斥异性的靠近,对于任何的异性的靠近,她都会立刻浑身戒备,充满警惕,可是,对于同性的靠近,她却并没有那么害怕。
“秦太太,既然你母亲已经睡着了,那你就放心的去休息吧,把她交给我们就好。”看着唐静怡安稳地睡熟之后,护士笑着对苏唐道。
“是呀,秦太太,有我们在,你大可以放心,你母亲不会有什么事的。”心理医生看着苏唐,也笑着对她道。
苏唐看了看唐静怡,又看看心理医生和护士,确实,唐静怡已经不排斥她们了。
现在唐静怡睡着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又想到一个人在酒店的秦怀远,所以,苏唐点了点头,答应了。
今晚让心理医生和护士照顾唐静怡,她回酒店,明天一早再过来。
为了给秦怀远一个惊喜,苏唐回酒店,并没有事先告诉他。
不过,因为从疗养院到酒店不近,将近凌晨的时候,她才回到酒店。
来到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外,想到秦怀远看到她回来后会是怎样的好心情,苏唐便抑制不住,自己偷偷笑了。
其实,她知道的,秦怀远真的为了她做了太多太多,如果不是秦怀远,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其实是容瀚森的女儿,又怎么可能认回唐老这个外公,更加没有可能找到她的母亲。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秦怀远。
掏出房卡,“滴答”一声轻响。
大门打开,立刻,水晶灯明亮的光线透过打开的门缝倾泻了出来。
这么晚了,秦怀远还没睡,那肯定是在处理公事。
为了去书房给他一个惊喜,所以,苏唐格外的轻手轻脚,甚至是进去之后,直接把脚上的高跟鞋子给脱了,就打着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慢慢地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你谁呀?”
只不过,苏唐才往书房方向走了几步,身后不远处的起居室里,便有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
苏唐蓦地一惊,倏尔侧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她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一个披散着一头如黑瀑布般的长发,穿着一袭白色的浴袍,然后,一双光洁笔直的长腿就架在茶几上,人则靠在沙发里,指尖夹着一根细尖的女士香烟,一边抽着一边眯着她的女人。
对,女人,一个刚洗了澡,穿着她的浴袍的女人。
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长相非常艳丽,身材相当有料的女人,因为她一双光洁的大长腿,还有低低的浴袍领子下露出来的饱满沟壑,已经说明了一切,足以让无数的女人为之羡慕嫉妒。
看着不过七八米开外的女人,苏唐愣了足足有五六秒。
五六秒后,她回过神来,澄亮的瞳仁,骤然一缩,没有理会眼前的女人,下一秒,她箭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里,灯亮着,可是,没有人。
马上,苏唐又调头,往主卧的方向走去。
起居室里的女人盯着苏唐,一瞬不瞬,将她所有表情的变化和行动,都看在了眼里。
不过,她却只是浅浅弯起唇角,玩味地笑着,什么也没有再说,更加什么也没有再做。
一口气,苏唐又大步冲进了卧室。
当她冲进卧室,一眼看到凌乱的大床,还有床尾凳上放着的秦怀远的西装和衬衫,以及透过浴室的摩挲玻璃,看到浴室里正亮着灯,还有里面传来的轻微的流水哗啦的声音时,苏唐的一颗心,跟着她的瞳仁一起,像是被一只有力的铁臂给紧紧拽住了般,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紧到她根本无法呼吸,浑身上下,都难受的要命。
这种难受,从未有过,像是要将她生生撕、裂了般。
下一瞬,她转身,大步离开,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她甚至是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拎起自己的鞋子,尔后反手“砰”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离开。
也就在身后的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的时候,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开了闸的洪水般,霎那倾泻而出。
可是,她的心里,却在一遍又一遍的不断地告诉着自己,刚才她看到的一切,一定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
秦怀远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的,不会,他一定不会的……
套房里,正在主卧的浴室里洗澡的秦怀远听到从外面传来的那门被关上的重重的“砰”的声响,狭长的好看眉峰微拧一下,直接关了喷头,然后随便擦了擦身上和头上的水渍,套上浴袍后,大步出了浴室。
“行哥。”
起居室里,雨瞳看到洗完澡出来的秦怀远,赶紧便捻灭了手中的香烟,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叫秦怀远一声。
秦怀远掀眸,朝雨瞳看了过去,当一眼看到雨瞳的穿着时,好看的眉峰,霎时便拧了起来,低低嗓音染了浓浓不悦地道。
“谁让你穿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