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市。
过了一个多星期,秦怀远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了,已经完全可以下地活动了,只是,还不能做任何剧烈的运动。
自然,这个剧烈运动,也包括他这些天来最想干的把苏唐吃下去的事情。
其实,要是放在以前,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了,他早就呆不下去,出院了。
但是,现在为了能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阻止苏唐去京城看还躺在病床上没有醒过来的唐静怡,他只好痛苦地继续懒在医院了。
按照唐老的意思,能多拖延一天算一天吧,等哪天实在是拖下去了,他再陪着苏唐一起去京城。
一起吃过早餐,苏唐推着秦怀远去楼下花园散步。
其实,秦怀远早就可以自己走了,但是,为了装出自己还很虚弱,不能出院的样子,需要好好照顾的样子,秦怀远只能选择坐轮椅,让苏唐推。
等他们下了楼,才一会儿,秦怀远的手机便响了,是容瀚森找来的。
看到是容瀚森打来的电话,秦怀远把手机递到苏唐的面前,黑眸灼亮,看着她,扬唇笑的不知道多么邪魅好看,又带着足够痞痞味道地道,“你来接?”
苏唐看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摇头,“打给你的,又不是打给我的,我干嘛接。”
虽然,她已经认了唐老这个外公,但是,她现在却始终还没有办法接受容瀚森这个父亲,因为如果当年不是容瀚森的不信任,她的母亲也不可能遭受后来那么多的苦。
看着她,秦怀远勾唇一笑,既然她不接,那就只好他接了。
电话接通,没一会儿,秦怀远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好,我会跟苏唐说”,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看着他挂断电话,苏唐主动问道。
秦怀远抬头看着苏唐,或许是觉得他坐着苏唐站着的姿势太不方便了,所以,他干脆从轮椅里站了起来,尔后,一条长臂去圈过苏唐,将她扣进怀里,勾起菲薄的性感唇瓣,笑,扬眉道,“想知道呀,来,先亲你老公我一下。”
苏唐斜睨他一眼,不过,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还是相当听话的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
“真乖!”无比赞赏的,秦怀远低头,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这才笑着道,“容董打电话过来,说宋文清已经认罪,交待了她所有的罪行,二十四小时之内,她就会命归西天了。”
“就这样,宋文清就这样死掉吗?”苏唐错愕。
虽然,从一开始知道唐老已经逮捕了她的时候,苏唐就很清楚,宋文清已经只剩下死路一条。
可是,现在忽然听到宋文清交待了一切,就要死了,她反而有些不敢置信了。
毕竟,她是宋文清,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宋文清,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怎么,忽然不想她死了吗?”秦怀远笑,黑眸灼亮,沉沉地睨着怀里的苏唐道。
苏唐看着他,轻抿着红唇,摇了摇头,“她就这样死了,总觉得没意思。”
“呵……”雅致的长指勾起苏唐的下颔,轻啄一下她的红唇,秦怀远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那不如留着她,我们也好好折磨折磨她?!”
看着他,苏唐赶紧摇头,“我才不要,我可不想变得跟宋文清一样恶毒,还是让她死吧,免得她再继续有机会为非作歹。”
“呵……好,就听老婆的,让她去死吧!”话落,秦怀远的头再次压了下去,攫住了苏唐的红唇。
……
翌日,清晨。
容家的老宅里,容瀚森一夜未眠,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边破云而出的那抹红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打算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陪他的母亲去花园里晨练。
正当他走到浴室门口,伸手要去拧开门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大宅里打过来的。
眉头拧了拧,即使他对宋文清和容乐儿母女再失望,也还是接通了电话。
“先生,不好了,夫人服了大量的安眠药,晕倒了。”电话一接通,便传来佣人急切又惶恐的声音。
容瀚森的眉头再次一拧,“是夫人让你打电话给我的?”
“不是的。”佣人摇头,赶紧说明情况道,“是我起床后经过夫人的卧室,听到里面传来有东西摔碎的声音,去敲门,想问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结果,夫人一直没有任何反应,我不放心,就推门进去了。”
“然后呢?”容瀚森沉声问道,声音里,没有任何一丝的紧张不安或者担忧的情绪。
“然后我就看到夫人晕倒在地毯上,她的旁边,散落了几颗白色的药丸,还有一个药瓶,上面写着‘安定片’。”容瀚森不急,佣人却担心害怕的快要哭出来了。
听完佣人的话,容瀚森拧着眉头,薄唇紧抿,霎时陷入了沉默,那双因为疲惫而陷了进去的眼眸里,没有悲伤,没有难过,只有死一般的平静。
“先生,我看夫人快不行了,要怎么办?”听不到容瀚森的声音,佣人带着一丝哭腔地追问道。
看着身边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宋文清,佣人是真的害怕。
容瀚森闭上双眼,深深地吁了口气,尔后,又睁开双眼,才缓缓地吩咐佣人道,“你什么也不用做,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让她一个人呆着就好。”
“……先生!”佣人震惊地瞪大了眼,“可是……可是这样夫人会死的。”
“我的话,你听不明白?”容瀚森的声音,倏地便拔高了几分,“她就算今天不死,改天也得死。”
“……先生!”佣人浑身一寒战,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宋文清会被抓住走,而且还变成这副模样了。
所以,她立刻点了点头道,“是,先生,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佣人看着身边脸色苍白到如同一个死人般的宋文清,再次伸手过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想起容瀚森刚才的话,还有过往的种种,佣人不禁深叹了口气,然后,将仅剩一口气的宋文清,抱到了床上去,躺好,又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拿了梳子来,给她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梳理好。
好歹主仆一场,宋文清死了,佣人也希望,她能死的体面一点。
做好这一切,佣人最后看了宋文清一眼,又是一声叹息后,转身离开了她的卧室,轻轻地关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