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宋文清做的那些事,被唐老全部知道了?!
“呜呜……”倏尔,容乐儿哭的更加伤心了,也顾不得自己的伤了,紧抓住容景琛便央求道,“哥,你和爸救救妈,好不好?”
“乐儿,你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该明白的是非对错,现在也是该明白了,犯了罪就是犯了罪,不能因为金钱权势或者亲情而包容,如果是这样,哪天我或者爸又或者你被人伤了,杀了,是不是犯罪的人也可以逍遥法外!”看着容乐儿,不动声色的,容景琛将自己的手抽走,原本还格外温润宠爱的神色,忽然就变的严肃起来。
容乐儿看着他,瘪起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容景琛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继续道,“爸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苏唐跟你一样,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爸希望的,是我们兄妹三个能够和平共处,相亲相爱,而不是非得弄个你死我活,否则只会伤了爸的心,最后逼他不得不做出些艰难的决定。”
“决……决定?!”看着容景琛,容乐儿半点儿也不傻,自然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一时间,她也哭不出来了,开始抑制不住的有些惶恐不安了起来,弱弱问道,“什么……什么决定?!”
其实,容乐儿跳楼,就是为了做给容瀚森看的,看容瀚森这个父亲对她到底还有多在意。
可是,现在她楼跳了,人也在医院,却连容瀚森的人影都没有看到,难道,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容瀚森已经不在乎她的死活了。
“乐儿,既然爸已经认了苏唐这个女儿,而且,苏唐的母亲是爸此生的挚爱,更何况,苏唐的身边,又还有秦怀远这个手段狠戾的丈夫,又岂是能让人随便动她的?”看着容乐儿,容景琛不答反问。
看着他,容乐儿一时更加害怕不安了,支支吾吾地又问道,“哥,你的意思是……”
“乐儿,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就在容乐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时,窬景琛看着她,直接打断,那张英俊的面庞上的神色,越来越严肃。
“什……什么事情?!”看着他,容乐儿害怕的脸色都有些青了。
从小到大,容景琛可从来没在她的面前这么严肃过。
“唐老,是苏唐的亲外公,苏唐的母亲,是唐老的亲女儿,现在,护着苏唐的人,不止是爸和秦怀远,还多了一个唐老。”看着容乐儿,无比正式认真的,容景琛告诉她道。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容乐儿清醒,让她明白,她和宋文清,大势已去,以后,她就安安分分的做容家的女儿,和苏唐和睦相处,再也不要想着什么害人的鬼把戏。
“哥,你……你说什么?!”在容景琛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容乐儿就无比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那感觉,就像自己吃了几个臭鸡蛋似的。
“乐儿,以后听爸的话,安安分分的,别再做错什么事,你就还是容家的女儿,该你的,一定什么都不会少。”说着,容景琛微微勾了勾唇,却不见什么笑意,同时伸手过去,轻轻揉了一下容乐儿的长发,又低低沉沉地道,“但你要是再惹爸生气,我也帮不了你。”
“哥,……”
“好了,你才醒,医生说,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别乱动,好好休息!”话落,容景琛完全不再给容乐儿说话的机会,站了起来,转身便大步离开。
“哥,哥,你别走……”“啊!”
看着容景琛就这样走了,容乐儿怕极了,想要拉住他,可是,才一动,牵扯到了骨折的手跟脚,立刻便痛的一声尖叫。
“哥,哥……别走……别走啊……”
听着身后传来的痛苦又害怕的大叫声,容景琛却没有半秒的停顿,更没有回过一下头,而是从未有过的绝然的大步离开。
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让容乐儿深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能够改过自新,安分守己地重新做人。
“呜呜……哥……”
看着就这样彻底走了的容景琛,容乐儿痛哭,嚎叫,门外的佣人见容景琛走了,赶紧进来,看到容乐儿的那副样子,赶紧向前道,“小姐,你这是……”
“滚!”
不待佣人的话落下,容乐儿一声大吼,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佣人看着她,吓的一哆嗦,赶紧又退了出去。
……
京城某个关押特殊犯人的监狱里,时间,像是没有白天黑色,无比漫长的,一点一滴地过去,一天又接着一天,就像个黑洞,把一切都吸了进去,没有了任何的生机。
宋文清被关到这里,已经足足一个星期了。
这一个星期里,除了她被送到这里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唐老和宋寿山来看过她一次,不,应该说是来审过她一次之外,便再没有任何人来看她,问起她。
她每天,就像一俱死尸般被关在这牢房里。
原本,她还很抗拒牢房里的饭菜,可是,慢慢的,她不得不开始吃,因为不吃,就意味着饿死。
她还不想死,就算要死,也不能以这种方式,死在这种地方,那样,太不体面了。
她可是容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她是容太太,怎么可以被饿死在这种地方。
“来人,我要见我父亲,我要见我父亲宋寿山,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每次,吃完东西,宋文清便会对着铁门外大吼大叫,直到喊到她累了为止,而且每次喊的都只是这一句话。
开始两天的时候,她这样喊,也没有在乎,但是她天天不停地喊,狱警们被喊烦了,再加上宋文清在这儿,确实是个特殊的存在,所以,就上报到了唐老那儿。
唐老前两天对这个事情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直到过了几天后,才同意了让宋寿山去见宋文清,就当是最后一面吧。
得到允许,宋寿山到达监狱,当宋文清被带来时,看到不过短短一个星期,便已经和之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女儿判若俩人的宋文清,宋寿山不禁心疼的紧皱起了眉头。
“爸。”抬起那双周围都被浓浓的黑眼圈覆盖的眼,看着宋寿山,宋文清立刻就湿了眼眶,从未有过的卑微的哀求,溢满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