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董,容夫人,既然二位有事要商量,那这顿饭,我们就改天再吃吧!”
似笑非笑地勾着唇,秦怀远对容瀚森说完这句话,然后便牵过苏唐,目光极其温柔地看着她道,“老婆,我们先走吧!”
苏唐点头,尔后,对容瀚森道,“容董事长,有机会下次我和怀远再请您,今天就不打扰了。”
说完,任由秦怀远牵着,苏唐和他一起离开。
两个人完全都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宋文清。
宋文清站在那儿,强作优雅地看着他们离开后,才走进包厢,然后,“砰”的一声将包厢的门关上。
“宋文清,说吧,你追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看着走进来的宋文清,容瀚森阴沉了脸,转过身去,面对窗户,背着宋文清负手而立,沉声开口。
“瀚森,以前你去哪,都会告诉我的,现在你跑来江宁市,完全都不跟我说一声,是为什么,难道,在你的心里,已经没有我这个妻子了吗?”看着容瀚森的背影,宋文清格外委屈又(动)情地质问他道。
“哼!”
听着宋文清那可怜又委屈的质问声,容瀚森心里简直恨到了极致。
一声冷哼之后,他蓦地转身过来,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双眼里更是怒火喷薄地看着宋文清,近乎低吼地回她道,“宋文清,在你问我这话之前,先问问你自己,你有没有把我当丈夫看待过?”
看着这样的容瀚森,宋文清诧异地瞪大了双眼,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可思议地道,“瀚森,你这是怎么啦,你……”
“别碰我!”就在宋文清要继续装无辜装可怜的质问声没有落下时,容瀚森一声咆哮,用力一把甩开了宋文清的手。
“啊……!”
容瀚森的力道极大,宋文清脚上穿着高跟鞋,被这么用力一甩,脚下趔趄几步,差点摔倒,还好她及时扶住了一旁的椅子。
“瀚森,你……你居然这样对我?”站稳后,看着容瀚森,宋文清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宋文清,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想想你自己是怎么对我的,就不会惊讶我现在对你的态度。”看着还在装模作样的宋文清,容瀚森一声冷笑,讽刺道。
“我怎么对你啦?”看着容瀚森,宋文清又再次走他走了过去,气势汹汹地质问,“瀚森,做为你的妻子,难道这些年我对你,对容家,还不够尽心尽力吗?”
“哼!”看着眼前的宋文清,容瀚森脸色难看至极地极其讽刺地冷笑,“是呀,你是够尽心尽力的,尽心尽力到收买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恨不到二十四小时都监视着我,连我喝水放个屁的事情你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着容瀚森,再一次的,宋文清震动地瞪大了双眼。
可是,她的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容瀚森说的是什么,但脸上和眼底,却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来。
只是愈发装腔作势地质问道,“瀚森,你说这些可要有证据,我可是你老婆,我们同床共枕二十几年,有爱你关心你,难道所做的一切,有错吗?”
“证据?!”
容瀚森再次讥诮地笑了,无比愤怒地低吼道,“宋文清,李复每天给你打多少个电话,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让李复拿了苏唐和我的DNA样本去做亲子鉴定,是你将样本调了包你会不知道?
是你联合秦家老太太给苏唐下毒你会不知道?又是你诱导周正南绑架苏唐和秦怀远的儿子你会不知道?也是你,让人把被关在监狱的苏瑶放了出来,教唆她用强硫酸去泼苏唐,这些你都不知道?啊——”
看着容瀚森,听着他一条条的指责,这一次,宋文清是真的震惊了,震惊不已,真正瞪大了双眼。
不过,她却不断地摇头,否认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情,继续装傻装无辜装可怜地道,“瀚森,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没有做过,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你和苏唐的DNA样本,什么亲子鉴定,你和苏唐上什么关系,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唐是我和静怡的女儿,宋文清,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看着眼前越装越像的宋文清,容瀚森是彻底地怒了,咆哮着质问。
“没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否认,继续接着否认,宋文清早就想好了,只要她不承认,就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
所以,装的愈发可怜的,委屈的,宋文清摇头,眼泪硬生生的还挤出泪来,反而倒打一耙道,“苏唐的事情,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如果你早就告诉我,苏唐是你和唐静怡的女儿,那我绝对不会允许乐儿去插一脚,去破坏苏唐和秦怀远的感情。”
看着眼前继续演戏装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好母亲好女人的宋文清,容瀚森恨的几乎要咬碎了后牙槽,怒声质问道,“宋文清,你还要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瀚森,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听谁哪里听说了什么,才这样污蔑我,我是你老婆呀,这二十多年来,你说说,我有没有做过一件伤害你伤害容家的事情,我哪次不是为了你,为了容家,为了容氏集团,劳心劳力!
怎么,到了现在,你突然发现你和唐静怡有个女儿,就把我这二十多年来的付出全部抹杀掉了,连乐儿也不心疼了,完全不用考虑乐儿的感受了吗?只知道顾着你和唐静怡的女儿?”
面对容瀚森的咆哮和质问,宋文清却是淡定地继续演戏,继续倒打一耙。
“哈哈哈……”看着眼前的宋文清,容瀚森怒极反笑,所以,他仰起头来,放声大笑了起来。
宋文清站在那儿看着他,听着他那从未有过的放肆的狂笑声,不禁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时搞不明白容瀚森这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