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几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他们的伤刚刚才好完。
怎么老大又要吃饭了?
每一次只要和老大一起吃饭,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吃得都有心理阴影了。
一听到吃饭,反应就是这种。
但是又不得不去。
花蝴蝶来到店里的时候,楚凝带着小宝刚刚到。
小宝抬头看了一眼楚凝,老成的开口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花阿姨?”
“经常请你吃饭的那个?”
“......”
楚凝伸手揉了揉小宝的头发,一脸的溺宠。
“嗯,叫人。”
“.....”
花蝴蝶一直都知道,楚凝和陆爷生了一个孩子,却一直都没有见过,这是第一次见面。
当她看到小宝那张脸的时候,笑颜如花。
小宝就是翻版的陆爷。
陆爷就是财神爷,这位就是小财神爷。
小宝打量着胡蝴蝶,抿着唇没说话。
“小帅哥,你好。”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花阿姨,或者蝴蝶阿姨。”
“......”
小宝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真的是楚凝的朋友?
怎么看怎么都不搭。
楚凝那笨笨的脑袋瓜子,算得过面前的这位女人?
小宝礼貌的点了点头:“蝴蝶阿姨。”
“......”
当陆之挚听到小宝叫阿姨的时候,那张冰山脸竟然有点松动了。
小宝的病跟着楚凝,果然好了很多。
以前陆之挚一直担心小宝不愿意跟人接触,可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就是多余的,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要是换成以前,小宝绝对不会开口叫谁。
可现在,他竟然很礼貌的叫一声花蝴蝶阿姨。
花蝴蝶也伸手揉了揉小宝的头发,这一揉,让小宝的那张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却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生气。
实在太生气了。
这些女人怎么都喜欢摸他的头发呢。
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
天下可以乱,但发型不能乱。
男不摸头,女不摸腰。
楚凝就有摸他头发的臭毛病,可是没有办法,楚凝是他的妈妈。
这蝴蝶阿姨,和他妈咪简直就是臭味相投,都是一个德性。
看着小宝那张生气的脸,楚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看到小宝吃瘪,她很高兴。
这个臭儿子,平日里就是喜欢板着脸教训她,很是老成,一点都不可爱了。
他怕花蝴蝶?
看来终于有人可以手撕这个臭小子了。
花蝴蝶带着楚凝他们进了包房。
今天的包房是花蝴蝶特意准备的特殊包房,很有古色古香的调调。
包房与包房之间,只是一道屏风隔着。
楚凝刚坐下,斐济就来了。
看到斐济,花蝴蝶也热情的迎了上去。
这一个两个的大佬,在她眼中就是财神爷,给她送钱来了,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看到斐济,小宝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师傅....”
斐济抬着眼皮,没搭理小宝。
小宝撇了撇唇,很是郁闷。
他那天去红族见了大魔王以后,他师傅就不怎么爱搭理他了,真是小气。
生了这么多的天闷气,也不怕气坏自己的身体。
小宝求助的看了楚凝一眼。
他师傅最是宠溺楚凝了,要是楚凝帮忙说话说话,师傅肯定就不会生气了。
哪知道楚凝故意把头转到一边,那态度很是明显,不帮忙。
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楚凝还不知道陆之挚就在岛上,也还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还被瞒在鼓里。
要是知道小宝去见了陆之挚,楚凝肯定会狠狠的揍他的屁股。
就在这时,斐济原本有点慵懒的气势,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
他转头,朝着屏风看了过去。
那一眼犀利到了极点。
楚凝感觉到了斐济的变化,开口道:“怎么了?”
“有问题吗?”
“......”
斐济赶紧收回了目光:“没事。”
“......”
楚凝疑惑到了极点,顺着斐济刚刚的目光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啊,斐济这是怎么了?
不过楚凝也没有深究。
她这样的弱鸡,没有武力值当然听不到动静。
她只是对陆之挚的目光机警。
也只能凭着过去的经验感知危险,在花蝴蝶的饭店,全部都是她认识的人,楚凝自然就放松了。
丝毫没有察觉出异样。
斐济心里却窝火到了极点。
该死的陆之挚,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就连出来吃个饭也要跟着,他是狗皮膏药吗?
偏偏斐济又不能点破,只能忍着。
他一点都不想楚凝和陆之挚见面,这段时间楚凝好像把陆之挚忘记了,其实并没有。
她时常会看着小宝发呆,目光温柔。
一般人都以为楚凝在看小宝,可熟悉她的斐济才知道,楚凝哪里是在看小宝,而是在睹物思人。
小宝就是陆之挚的翻版。
她是在想那个男人吧。
斐济吃醋了。
但是又不能点破。
因为楚凝是一个迟钝的小姑娘,在感情方便没人点拨,她很难自己想明白。
即使她在睹物思人,她也不会想着原谅陆之挚。
在感情方便,楚凝是一个有洁癖的人,眼底容不得一点的沙子了。
所以她的感情很纯粹。
可是楚凝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感情都不纯粹,它很复杂,要学会接纳和包容,放过自己。
屏风的另外一边,陆之挚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喝茶。
他特意选了一个背靠着楚凝的位置。
这样,小姑娘就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但是其他人嘛,那就不好说了。
特别是斐济。
感受到斐济的目光,陆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这笑容邪魅到了极点。
此刻,斐济心里一定很郁闷。
可陆爷高兴啊。
他就喜欢斐济看不惯他,又干不掉的样子。
即使咬牙切齿,也要帮着他隐瞒的样子。
贼爽。
陆之挚就是一个邪恶的男人,他就是要让斐济不爽,心里不舒服,他就是卡在斐济喉咙的一根刺,让他咽不下去,却又隐隐作疼。
杨权他们也坐在一旁。
大气都不敢出。
也不知道爷这是闹哪一出,包房于包房之间的窗户是用屏风的材质,只要楚凝推开门,就会发现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