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推测的?”
北冥飞雪微微挑眉,骚包一笑——若是有折扇的话,他一定会拿出来摇两下的。
御小文不知道为什么,真的超级讨厌北冥飞雪摆出这副欠打的姿态——她还是喜欢他刚才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难道付流芳不是死在置地影卫的手中吗?”御小文淡漠迈步,上前,伸手,一把扣住北冥飞雪的肩膀,将他从座位上扯起来,然后自己身体一横,慵懒躺了上去。
像付流芳那种身份的公子哥也只有死在置地影卫的手中,才会如此风平浪静。
“御小文,你是没有骨头吗?干嘛抢我位置!” 北冥飞雪给御小文甩了个白眼,上前就想跟她动手,准备把位置抢回来。
“院长大人,你确定要对我出手吗?”御小文微微挑眉一笑,仪态矜贵,“既然你身后的势力能够为了我给你送飞鹰信,显然是跟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若是我在你这密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想必院长大人您老人家不好跟上头交代吧?”
“御小文,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北冥飞雪咬牙切齿,他气呼呼的盯着御小文,一副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模样。
飞鹰信上说了要将御小文毫发无损的送出这间密室——毫发无损啊!
该死的混蛋女人,早知道就不给她看信上内容了。
他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小声点,我耳朵没聋呢!”御小文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慵懒出声。
哼,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御小文面前吃嘴上豆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御小文轻轻挑眉,扫了一眼北冥飞雪,自带三分妖娆。
“算了,说正经的:付流芳一来置地学院,影卫就察觉到他的目的不单纯,所以,故意守株待兔,等他在主院盗取镜子的时候处决了他!”
早在凤凰城的时候,北冥飞雪就已经见识到了御小文这副有仇必报的性子,却没想到——时隔好几年,她一点没变。
御小文挑眉,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但,影卫万万没有想到,付流芳的手中会有破开阵法的东西!”北冥飞雪凝眉,“他让原本就已经不怎么坚固的镇压变得摇摇欲坠!而,莫卿城的举动,几乎毁掉了整个阵法!”
所以,他这个隐藏许久的置地学院院长才会在这个时候现身。
所以,他上头的人才会这么关注阵法被破坏这件事儿。所以,他刚才才会那么担心御小文。
“也就是说——从莫卿城毁掉阵法的那一刻开始,置地学院的每个人都面临着被凶兽吞噬的生命危险?!而,迄今为止,你背后的势力都没有给置地学院上下透露一丝一毫,其实是想要利用整个置地学院的师生力量吧?”御小文终于窥探到了阴谋的一角了。
“我说你这个女人不去做那种侦破案件的刑部办案人员,简直对不起你这个脑子!”北冥飞雪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御小文,真是好想把她一脚踹下椅子啊。
这一点,北冥飞雪还真没有猜错!前世,她真的就是干这种事情的!御小文微微挑眉一笑,坦然接受北冥飞雪的评价:“谢谢院长大人夸奖!”
北冥飞雪简直被御小文的无耻给刷新了三观!他以前觉得自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可是见到御小文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既然你那么会推断,那就说说我们怎么利用置地学院的师生来阻止凶兽的出世呢?”北冥飞雪冷笑挑眉,眼中布满挑衅的味道。他就不相信御小文连这种事情都能猜到。
除非,她是阵法师!
阵法师凤毛麟角,极其不易修炼。
北冥飞雪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御小文绝对不是阵法师。
“这有什么难猜的?置地学院成立这么多年以来,名义上是选拔优秀位面修炼者,培养他们更上一层楼。实际上是利用修炼者突破时凝聚的玄气,暗中为置地学院的阵法做补给,对吧?”
御小文虽然不懂阵法,但她懂人性。
正常的学院根本就不会有——弱肉强食这种入院规则!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要留下更优质的修炼者,以便随时加固阵法。
这回,北冥飞雪真的是对御小文的缜密思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所以,院长大人才会在这个时候悄然现身,以某种名义命令全院弟子修习一种特殊的阵法,以便凶兽出世之时以我们的血肉为铺垫再次将其封印!”御小文轻轻挑眉,笑容无比天真,就连声音也刻意放嗲,“院长大人,人家说的可对?”
眼前的御小文完全是一副“骗死人不偿命的妖艳贱货”姿态,看的北冥飞雪想要一巴掌照脸扇过去。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还呆在这里干嘛?送死啊!”北冥飞雪冷着一张脸,气呼呼的出声。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被人算计进入置地学院的!”御小文挑眉一笑,缓缓起身,“我这个人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最讨厌被人威胁和算计了!所以,我怎么可以不将计就计呢?”
北冥飞雪望着御小文缓缓往外走的背影,肝都疼了:果然,古话说的对——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
北冥飞雪袖袍一甩,密室石门在御小文的面前轰然打开。
在屋外一众影卫惊愕的目光之下,御小文悠然出声:“麻烦各位送我回去吧!”
“哦,哦!”此时,影卫们内心的情绪已经不能用词语形容了,他们木讷的领着御小文,连眼罩都忘记给她带了,直接领着往外走。
直到领着御小文走了好一会儿,影卫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将眼罩给御小文带上:“姑,姑娘……不好意思,这,这是规矩!”
御小文被影卫完好无损的送回火舞长老院子的事情,震惊了整个置地学院。
御小文一时间被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置地学院上下对她真实身份的猜测版本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