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小文动了,她舞动手中的将臣剪,扭转身形如大雁般朝着那些王家护卫扑过去。这一刻,她娇小的身形在众人的眼中飞速放大,再放大,最后,突然停滞。
快,简直太快了!!!这几乎已经突破了御小文境界的速度极限,让那些人完全躲闪不及。
演武台下的人尽数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盯着御小文,感觉眼前的女人已经不再是那个谈笑风生,慵懒随行,美丽优雅的女人了,她俨然已经吧变成了恶魔的代名词,一剪至,万点血,一片人头如白菜萝卜般滚落在地。
毫无怜悯,也毫无人性。她仿佛已经成为了入魔的杀人机器,誓要扫尽天下的阴暗冷漠,要灭尽天下的不公丑恶。哪怕,这样的杀戮会让她背负万千骂名,甚至让她成为魔鬼的努力,她也心甘情愿。
将臣剪贪婪的饮着仇人的鲜血,剪身发出丝丝轰鸣之声,似乎从未有过的快意。
剪,顿住!
血顺着剪身一滴,一滴落下,御小文将双剪合二为一,握于手中,支撑于地面。她缓缓抬起头来,眸光穿过额前凌乱的发丝,看向对面那个瑟瑟发抖的妇人,唇角一点一点的勾起,嗓音冰冷而冷酷:“夫人,你现在还听不听我的解释呢?”
“我我我我……”这名夫人俨然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她现在是这片演武台上唯一站着的人——活人!此时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人在哪里,在干什么,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就是御小文手起手落,收割性命的恐怖画面。
她现在甚至不敢说一句话,生怕自己一个字说出,就再也没有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御小文轻轻挑眉,眼中一片讥诮,嗓音依然慵懒:“为什么像你们这样有权有势的世家总是不喜欢听别人好好解释,非要别人发火把你的人都杀了,才给别人发言的机会!”
玄空大陆太过现实,也太过残忍,如果御小文是一个修炼不济,普普通通的小女人,或许早就已经被这些权利世家玩死在漩涡之中了。她甚至连挣扎都显得那么无力——世人只会感叹一句,这姑娘可真命苦啊,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去招惹那些不该招惹的人!
呵,何其可笑的世人?何其可笑的舆论?她要的不过是岁月静好,要的不过是自己在乎的那么少少的一份亲情,一份友情,一份爱情不要被打压,被威胁,被破坏罢了!
可偏偏,偏偏这些人一个都不愿意让她好过!他们见不得她这样低层次的女人拥有一个帅气又完美的男人,他们说她御小文不配,所以他们想方设法的置她于死地。他们说她这样的女人一定是水性杨花,善用美貌,勾三搭四的狐狸精,所以他们只要一见到她身边跟着一个男人,那就是她用身体换取的。
他们说,她这种女人天生就是该在家带孩子,该好好躺在床上共男人欣赏。他们说,她御小文不过是一个低等位面的世家小姐,还是一个二婚妇女,凭什么可以得到别人的尊重。他们说,她就该千夫所指,就该孤单一人,就该去死!!!
可是,他们,凭什么?就凭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玄空大陆的世家吗?就凭他们纸醉金迷,草菅人命吗?就凭他们的女儿死的时候正好她御小文站在面前吗?
她,受够了!!!
“我,我……”夫人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改说什么,做什么了,她感觉眼前的御小文就仿佛是地狱爬出来的鬼魅一样,随时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你的闺女王嫣儿虽然的确该死,也的确让我不喜欢,可……”御小文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瑞凤眼冰冷又嫌恶的盯着面前的妇人,嗓音充满不屑,“我御小文没有杀她,因为杀一个那样恶心的女人,本小姐嫌脏手!”
这一刻,女人是高傲的,绝艳的,独一无二的,她宛若赵家演武场上的一颗耀眼的星星,在众人的心中留下了震撼的一幕和不可磨灭的光芒。
也让这些人认识到了真正的御小文有多恐怖——此时此刻,所有世家家主已经默默达成了共识:对待御小文这种女人,如果你不愿意跟她交好,那也不要得罪她,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胡说!我,我的闺女……我的闺女可是堂堂王家最优雅美丽的小姐……我,我,我女儿才不是你口中……那样!”尽管内心极其恐惧御小文,但听到对方说出如此侮辱自己闺女的话语,这名妇人还是无法容忍,抖着嘴皮子反驳。
“呵,怎么,夫人这是不同意本小姐的观点吗?”御小文冷酷一笑,轻轻拿出一张丝绢,姿态优雅的擦拭将臣剪上面的血迹,每一个动作都做的极其小心翼翼,似乎带着某种威胁的味道。
这,是一种意识上的压迫感,是王家夫人完全承受不起的一种精神压力。
终于,王家夫人忍受不了御小文的这种精神折磨,直接双腿一弯,“噗通”一声跪在了御小文的面前,一个劲的磕头哀求:“姑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这个老婆子不要脸,栽赃陷害姑娘!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求求您看在我爱女心切的份上不要杀我啊!”
御小文的动作微微一顿,用意念收起将臣剪,缓缓垂下瑞凤眼,俯视地上跪着的女人,笑颜如花:“夫人,本小姐还以为你有多爱你的闺女呢,没想到居然这么没有骨气!”
“是是是,我没有骨气!”王家夫人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脸面了——开玩笑,颜面哪里有命重要,她直起身子,仰望御小文,声音悲戚,“姑娘,这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再怎么说也是王嫣儿的母亲,在那种情况下做出适当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