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御凌霄他这是怎么了,严不严重?”天骄公主死死的抱着御凌霄,担忧的问。
“看样子六公子刚才救公主的时候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轻松……”柳封尘微微蹙眉,表情凝重,“他被斩风的那一剑伤到了脏腑,情况有些棘手!”
闻言,天骄公主脸色瞬间难看了不少,眼泪立即盈满眼眶,即将流出。
“公主,现在还不是可以悲秋伤春的时候,你先去替我准备一些东西!”柳封尘吩咐了天骄公主几句,弯腰就将御凌霄扶到了后院的屋子里。
菀花别院的其他人也纷纷跟在柳封尘的身后朝御凌霄的屋子里走去。
“哥,我觉得你还是别救御家这些人了!”碍于天骄公主在场而一直没有开口的柳如意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人还没到房间里,那不赞同的语气就已经传到了柳封尘的耳边。
柳封尘没有理会柳如意,低头认真的替御凌霄疗伤。
“柳小姐,你怎么能让柳公子见死不救呢?”御凌燕紧跟在柳如意的身后走了进来,虽然她已经不再认识御凌霄,也对御家的一草一木没有丝毫印象,但却能站在公允的立场上反对柳如意的话。
“哼!你一个没有记忆的白痴,懂什么?!”柳如意嫌恶的瞪了一眼御凌燕,不屑道,“如今御家风雨飘摇,你愿意染上御家本小姐不拦着你,但别逼着我哥哥去招惹。”
正好,这句话被准备好疗伤用物匆匆赶过来的天骄公主听到了,顿时,她的脸色乍变。
“祁连,把除柳公子以外的人都给本公主丢出去!”天骄公主愤怒的扫过柳如意等人,冷声命令道。
“是,主母!”祁连领命出现,瞬间将聒噪的根源给丢出了房间,还顺势替御凌霄他们关上了房门。
屋里,独留,柳封尘替御凌霄治疗。
……
黄埔沐汎的马车内,御小文淡漠的靠在最边缘的框上,尽量让自己远离对方,降低两人之间继续纠缠的可能。
然而,男人终于还是抑制不住情绪,开口打破了静谧的气氛。
“小……御小文,都已经到达现在这个份儿上了,你又何必对我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呢?”黄埔沐汎侧脸,盯着御小文,冰冷的眼底有着努力压抑的炙热和疯狂。
御小文粉唇轻勾,瑞凤眼缓缓流转,落在身穿明黄色长袍的男人身上,声音挑衅而讥诮:“所以,黄埔沐汎,你现在觉得你自己赢了吗?”
黄埔沐汎表情微凛,被御小文阴阳怪气的声音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有些难看。
御小文并不在意对方的想法,她放松了一些身体,自顾自的靠在马车上,伸手撩开帘子,看向窗外:很久以前,她也是坐着他的马车走在这条路上!那时候的她怀着期待和坚定的情绪!
半晌,御小文回头,瑞凤眼看向黄埔沐汎。
“黄埔沐汎……”也许是窗外的景色太迷人了,御小文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放缓了一些,“也许很久很久以前你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我,而我也对你有过那么一丁点的好感,但是后来和现在,你确定你的所作所为还是因为喜欢吗?”
“朕对你不仅仅是喜欢!”黄埔沐汎愤怒的起身,猛地压到御小文的面前,气势冰冷,声音愤怒,“朕对你的是爱!朕为了得到你,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为了得到你,朕居然愿意割让凤凰国的富饶城池,甚至为了得到你……”
“黄埔沐汎!!!”御小文尖锐的打断黄埔沐汎的话,她狠狠仰头,瑞凤眼幽暗深邃,似在酝酿一场风暴,“你是在用爱的名义绑架我的自由和婚姻!这不是爱,这是强瀑!”
如果说以前御小文并不知道最好的爱情是什么样子,那在见到莫卿城以后,她就彻彻底底明白了。
莫卿城默默的守护着她,却并没有用任何一次救命之恩裹挟她的思想和爱情,更没有试图阻拦她的自由与信仰。哪怕,他内心担忧她太过逞强会伤到自己,但也会第一时间支持她的做法和决定。
就算莫卿城背着她缔结灵魂伴侣契约,那也是只对那只死妖兽自己有约束力的东西。
不知为何,这一刻,御小文竟然开始止不住的想莫卿城了。那么美好而坚定的男子,她御小文何德何能?
莫卿城,待本小姐找到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你一顿!哼,不告而别,杳无音信,罪无可赦!
“哈哈哈……绑架?御小文,你居然对朕用‘绑架’二字?”黄埔沐汎嘲讽而失落的笑了起来,他跌坐在马车上,心里五味陈杂,“好,很好,非常好!既然你非要说朕绑架你的爱情,那朕就要绑架的更彻底!明日,朕便昭告天下,娶你为后!”
“黄埔沐汎,你疯了?!”御小文真不明白黄埔沐汎到底在别扭什么,两人明明已经回不去,为何不能彼此放过?
“是,朕疯了!朕早就已经疯了!”黄埔沐汎狠狠瞪着御小文,眸光幽暗又纠缠,“从宫宴那日见到你,朕就已经疯了!御小文,你说你有什么好的?既嫁过了黄埔傲天,又如此声名狼藉,如今看来还有些水性杨花!朕偏偏中了你的蛊,放不下对你的执念!”
黄埔沐汎弄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何?明明他们才该是最登对的那一双人,为何会走到如此境地?父皇的事情他已经知道真相了,他们之间便没有任何阻拦了!为什么,她要如此对他?
御小文不愿继续跟一个纠缠在自我编制的牢笼里无法自拔的男人解释。
她别过脸,看向窗外,眸色悠远:呵?嫁过人,声名不好,水性杨花——这种词语,想必那只死妖兽一辈子都不会用在她身上的吧?所以,有些人是注定无法爱下去的!
见御小文不再理会自己,黄埔沐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冷冷的看向前方,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脸上写着生人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