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双手紧握成拳,她冷若冰霜的直视着悠闲自若的阮明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真是小瞧你了,还以为你会一直无脑善良,怀揣着对我的愧疚永远不会怀疑我。”
她利用阮明妤的善良为所欲为,更觉的她只要显现出大方,阮明妤对她就越是愧疚,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阮明妤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或帮助。
“一开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对你确实怀有愧疚,如果你做事能够再小心一些,恐怕我到现在仍然会觉的你无辜,对你仍然感到愧疚。”
阮明妤淡然一笑,她缓缓起身,冷若冰霜的望着温溪:“利用我好玩吗?莹莹早就察觉出了端倪,只是我说什么都不肯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但你的确超乎了我的预料啊。”
温溪抬手理了理长发,她淡然一笑:“你也一样,超乎了我的预料。”
两人面面相觑,温溪突然间抬手死死掐住了阮明妤的脖颈,她奋力将阮明妤压在沙发上,傅靖言面色一变,迅速起身上前拽开了温溪,将她狠狠推倒在地上。
“你疯了?!”
傅靖言对着温溪怒声大吼,转眼心疼的看向阮明妤焦急道:“没事吧?”
阮明妤拼命咳嗽着,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跌倒在地上的温溪,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她能察觉出来,这女人刚刚是真的想要掐死自己。
“真是可惜,我没能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你那么爱阮明妤,早知道就应该将她利落的解决掉,何必大费周章的试图嫁入傅家呢?”
温溪缓缓支撑起身体,她眼眶泛红,却格外平静的凝视着两人。
“当年我父亲与你母亲的关系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真以为你舅舅会是什么好人吗?你爸将他一手扶持进入温氏,他的贪念,早已超乎了你的想象。”
傅靖言紧紧握住阮明妤的手,愤怒的看着还不知悔改的温溪冷声开口。
温溪拼命摇头,她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的白眼,被人当做野种,那些人对她的欺凌如今回想起来也数不清了,只有印象深刻的几次从她的身上留下了疤痕。
“你放屁!你以为我会听你的一己之词?不得不说你们傅家真的很擅长挑拨离间啊,之前害的我父母相互误会自杀,现在想让我和我舅舅闹矛盾?做梦!”
温溪笑着,为自己看透了傅靖言的阴谋而感到开心。
她放声大笑的样子在阮明妤的眼中却像个疯子一样。
傅靖言眉头微皱,帅气的面庞上隐隐浮现些许阴霾,他冷若冰霜的凝视着那如同疯了一般的女人:“不信,就去当面质问他,看他会给你一个什么说法。”
温溪微微一怔,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她怔怔的望着傅靖言双手紧握成拳,心底些许不安浮现上心头。
“送客。”傅靖言淡漠的吐出两个字,女佣便上前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温溪愤恨的看着他与阮明妤,紧紧握住衣角,良久过后她才猛然转身迅速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随着房门被人重重的关上,屋内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阮明妤拍了拍胸口松下一口气,她靠在沙发上,别有深意的看向傅靖言:“刚刚,你和温溪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傅靖言扶额:“当年温溪的父亲将她母亲的弟弟扶持进了公司,而时间久了,那男人想要霸占温氏企业,她母亲察觉到后去找与她舅舅谈判过,可她舅舅却不肯收手,无奈之下,她母亲只好求助于我父亲,而她舅舅却散播出了温溪并非温家亲生的谣言,才导致现在。”
阮明妤一愣,似乎明白温溪为何对傅家这样痛恨,温溪是聪明,只可惜这一切都被她那个舅舅把控在手中挣扎不得。
“温溪也是个可怜人啊。”
阮明妤靠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悲天悯人道。
傅靖言轻轻握住阮明妤的手,带着些许严肃:“温溪的事情与你无关,无论如何,这件事你都不许插手,明白我的意思?”
阮明妤微微一怔,木讷的点了点头:“可你让温溪去询问她舅舅当年的真相,真的不会出什么意外吗?一个人被欺骗了二十多年,而她却全然不知,甚至没有怀疑过丝毫,现在知道真相,对她而言不相当于致命打击吗?”
阮明妤哪里都好,就是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地方让傅靖言感到不悦:“是她自己没有脑子不会朝着多方面思虑,也是她逼迫自己一步步走到如今,她只能责怪自己蠢笨。”
看着傅靖言冷漠到没有丝毫人情味的模样,阮明妤的心里突然间梗上了些许难过:“靖言,温溪好歹也陪在奶奶身边照顾了那么久,虽然她图谋不轨,可再怎么说也是费心了,这样坐视不管,真的好吗?”
阮明妤支支吾吾的低声喃语中明显带着责备的意思,傅靖言眸中划过一丝冷冽,抬手勾起她的下颚,审视着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你忘了她是怎么害你的?还想帮她说话,你想让我怎么帮?是帮她把温室企业弄到手,还是帮她解决了她舅舅?”
阮明妤顿时无语,她撇了撇嘴拍开他的手:“就简单一帮啊,她这个性格,蠢精蠢精的,脑子一根线也说不准,万一一个想不开就……”
她顿时愣住,停下了自己要说的话,清咳两声掩饰尴尬。
“就死了?”傅靖言帮她续下去,嘴角挂着几分浅笑凝视着她:“说话说一半,真以为别人听不出你的意思?”
阮明妤张牙舞爪的一顿乱动,小拳头拍在男人的胸膛上:“你怎么说话的!”
傅靖言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是你说的,不是我。”
她气鼓鼓的抽出手,长长叹气,她虽然是被害的那个,可再怎么说也是温溪被人先骗了,谁也分不出个对错来:“那怎么办啊,她要真跟自己舅舅撕破了脸,不是连家都回不去了吗?支撑着她活到现在的都是对傅家的仇恨,现在好了,仇恨没了,希望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