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言说的话充满了不明的深意,阮明妤一双眉头微皱,冷着脸盯着他:“什么意思?”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道:“难道是阮家有人要害他吗?”
傅靖言眉头紧皱而没有说话,他握住阮明妤的手上了车,重重的将车门关上,周围嘈杂的声音也一同被关在了外面,无比寂静。
“是阮昀吗?”阮明妤轻叹一口气别有深意的问道,可话虽这么说,但她心里却不信。
“不像是阮昀,阮家上下这么多人,能想方设法害了你父亲的,又能有几个?”
傅靖言抬手捏了捏太阳穴舒缓着身体的倦意,他转过头去看向阮明妤别有深意的问道:“在阮家,有谁和他不和?”
阮明妤思虑了片刻,属实想不起来任何人,毕竟她已经十年未曾在阮家待过,阮家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就连爷爷去世她都没有得到过消息,如果不是阮思明想要争夺遗产,她也不会和阮家有任何的联系。
如果说是王丽娟和阮熙,她觉的这不可能,毕竟只是两个女人两家互不干涉,又何必对阮思明下手呢?况且阮思明手里的财产也不足挂齿。
“我想不出来会是谁想要害了他,也有可能真的只是意外吧,他做尽了坏事,如今得到了报应也是理所应当。”
阮明妤低垂着头别有深意的开口道,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其中不缺乏苦涩的意味。
傅靖言怔怔的望着她,脸上的神色阴沉了些许:“通常第一直觉都是真相。”
阮明妤身子微微一颤,一股莫名的寒意在四周席卷而来,她无比诧异的看向身边男人迟疑了良久后低声道:“或许我的直觉是错误的呢?这只是个意外,是我想的太多了。”
傅靖言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靠在后座上缓缓闭上双眼:“你如果想知道,我会派王玺去调查此事,如果你毫无兴趣,那就当这件事是个意外。”
阮明妤双手紧握成拳,她转眼看向身边的男人满脸坚定:“我想知道真相。”
傅靖言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他摆了摆手,王玺意会到他的意思开车前往了公司当中。
阮明妤心不在焉的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她站起身来握着手机静静盯着屏幕有些惶恐不安:“迟迟快放学了,去接他吧?”
傅靖言点头,站起身来轻轻握住她的手离开公司。
接迟迟回到傅家,郑慧坐在沙发上静等着,她见阮明妤带着迟迟回来,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轻声唤道:“迟迟,来奶奶这里。”
迟迟乖巧点头,迅速朝着郑慧跑上前去扑到了她的怀中。
阮明妤走上前坐在沙发上:“妈,您怎么过来了。”
郑慧长叹一口气,有关于阮明妤流产的事,她还是现在才知道:“你的身体还好吧?”
阮明妤微微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这话语的意思:“什么?”
郑慧眉头微皱,看了看她的腹部:“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的身体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应该好好休养才是,别跟着靖言去公司上班了,这段时间我亲自来照顾你。”
阮明妤不由自主的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妈,我没事,一直待在家里我也会憋的慌,还不如让我去公司帮帮忙。”
傅靖言眉头微皱,脸上的神色稍显暗沉:“就按照明妤说的做吧,她也没耐心一直待在家里,您也不必跑来特意照顾着。”
郑慧握着迟迟的手,十分焦急道:“孩子一事不是闹着玩的,更不是开玩笑的,你这身体如果不好好调理,万一以后真的……”
“够了。”
傅靖言眉头紧皱,面无表情的开口打断了郑慧想要说下去的话:“这件事不需要您费心。”
郑慧一愣,她懊恼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能有个亲孙子,竟然就被傅奶奶给害没了,以后这阮明妤也未必能再怀上了,傅家的血脉可万万不能断了。
“靖言,我跟明妤说几句话,你先退开吧。”
郑慧抬眼看向傅靖言别有深意的开口,可傅靖言却直接了当的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向郑慧淡漠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
郑慧愣了愣,十分无奈的看着傅靖言长叹一口气冷冷道:“罢了,你既然想在这里待着就随便你吧,可等会别怪我说话难听。”
傅靖言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讽刺笑意:“既然知道自己说话难听,那不如不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傅家,偏要惹得所有人不开心才肯罢休吗?”
他大概能想到郑慧会说什么样的话,干脆就在如今制止了她。
郑慧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她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傅靖言狠狠噎了回去,心里也格外不适:“靖言,我想说的话也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傅家着想。”
“为了傅家着想我可以理解,但你要说的话,一定不是为了我。”
傅靖言冷若冰霜的说道,站起身来一把抓住阮明妤的手朝着楼上走去。
回到卧室当中,阮明妤轻轻抽出了手,抬眼看向傅靖言低声道:“我知道妈想说什么,她也没做错,你没必要对她那么冷漠。”
傅靖言转身坐在休闲椅上,抬眼看向阮明妤冷声道:“她既然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就不该想去说这些难听的话,既然她有了这个想法,我就不能纵容下去,否则以后只会对你更加不利。”
他的话语十分凌厉,阮明妤怔怔的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她淡然一笑,走上前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可这身体成了现在的模样也不是我想的,你也别怪妈了。”
傅靖言点头,一把将阮明妤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让她坐在腿上:“善解人意?”
阮明妤愣了愣,抬眼看向傅靖言嘟了嘟嘴巴:“我再不善解人意,你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岂不是要把我给气死了?”
傅靖言抬手勾起她的下颚,邪肆一笑:“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蛮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