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火雀楼,张越云感觉身心疲惫,白天才参加完御剑飞行比赛,夜晚,又和黑衣人大战了一场。这一天,真够累的。张越云脱掉外衣,躺在床上,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第一天,秋风喝醉酒,被人扣押在醉风馆,后被自己解救。第二天,秋风借酒发飙,大闹醉风馆后被自己解救。第三天,御剑飞行比赛结束,夜晚和黑衣人大战了一场。将这三天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张越云感觉有股不祥之意笼罩心头,徘徊不散,不知是何原因,总感觉有不妙的事情将要发生。
想了一会,也没想通到底怎么回事,张越云感觉睡意袭来,就昏昏大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张越云五人吃过早餐,晏虹提议出去诳街,好好欣赏一番火帝城的风景。萧剑锋因要闭关修炼,所以没有跟他们一同前去。明天就要比赛了,这些家伙还有心情出去玩,真是浪费时间。
萧剑锋好武成痴,一心要在百年论剑大会上,力败群雄,登上冠军宝座,为紫薇门争光。经过昨天一场御剑飞行比赛,他深深感觉到自己修为不够,要抓紧时间努力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那红袍大汉虽然自动弃权,但是还有步擎天、秦思瑶那样的高手,在威胁着自己。几个月不见,死对头苏梦龙竟然也修炼到了“三品金丹境”中期,这怎不让他心急。
抓紧每一分钟,努力修炼,终取在决赛前,将修为提升到“三品金丹境”后期,那样冠军宝座就有希望了。
大街上,琳琅满目的消费品到处都是。都说女人爱逛街,这次张越云可是相信了,街道两旁小摊上布娃娃、迷彩葫芦,等一些好看的装饰品,可把江琳月和晏虹二女乐坏了。反正身上有十两金子消费,就算买一卡车这些东西回去,也花不完。
修真者追求的是长生和力量,不像世俗中人追求钱财。对修真者而言金银珠宝如粪土,没有太大意义。
江琳月和晏虹在前面见什么好看就买什么,可把张越云和秋风坑苦了。现在两个男人才意识到,陪女人出来逛街有多愚蠢,简直就是在干苦力,难怪萧剑锋不肯出来呢,原来是这种情况。
秋风跟在晏虹后面,一脸苦闷,这叫什么事,感觉自己跟富贵人家的奴仆没有什么区别。“哇塞,好大的白兔子!”秋风见身边走过一位身材火爆的美女,乐的满脸笑容。那女人身材修长,身穿一件水绿色的连身衣裙,漂亮到了极点,是那种男人见了就流口水的绝色尤物。尤其是那对雪白如玉的双峰,更是诱人无限。
“什么白兔子?”晏虹听见秋风说话,不解何意,回头问道。
秋风呵呵一笑,道:“没什么,我说我的头感觉很大。”
晏虹白了他一眼,感觉这家伙脑子有问题,竟然说自己脑袋大。
走了一会,秋风赫然发现四天前,曾经偷窥女人洗澡的无法和无天两兄弟。此时他们两人在路边,跟两个妖艳美丽的女人谈笑风生,看样子很高兴。“你们两个色狼差点害死我,有机会,我一定要你们好看。”秋风咬牙切齿。
“你可认识这画像上的男人?”一群捕快走到秋风身前,领头一人拿出一张画像,给秋风观看。
秋风细细看了一会,惊呼道:“这人是谁,怎么跟我长得这么像?”
“就是他,给我抓起来。”
听见头发话,其余捕快一拥而上,用铁链子将秋风双手锁了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干嘛无缘无故抓我,我又没犯法。”秋风一边挣扎,一边大喊。
领头捕快喝道:“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视为呈堂证供。”
晏虹见秋风被人抓了,立刻吼道:“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为何乱抓人?”
“我们是京兆府的捕快,奉大人命令抓拿杀人凶手,给我带走。”八个捕快用铁链将秋风锁住,强行带走。
“杀人凶手……”晏虹沉思了一会,觉得不可思议,秋风竟然成了杀人嫌疑犯。
张越云见秋风被抓走,立觉不妙,最近几天的不祥预感,终于应验了。可是……秋风怎么会成了杀人凶手呢?除了在醉风馆闹过事,——难道这件事情与醉风馆有关,现在想来却有可能,为什么自己踏进酒楼,就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原来早有预谋。
事情真相即将揭开,我们试目以待吧。
秋风站在公堂上,理直气壮,死也不肯下跪。
“来人啊,他不肯下跪,给我打他下跪。”坐在正上方的京兆府官员,喝令道。
两个衙役拿着木棍,走上前去,朝着秋风的腿部关节,打了上去。秋风挺胸直立,毫不惧怕,运转紫薇真气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防护气罩,阻挡木棍打击。
木棍打在真气罩上,立刻崩裂短碎,两个衙役被反震之力,震得朝后倒退了七八步。可怜的衙役没打中秋风,反被他的护体真气震得虎口断裂,手臂酸麻。
“好你个杀人凶手,竟敢公然抗法,来人啊,给我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肥头大耳的官员扔出一枚令箭,喝道。
“你个狗官,审案不明,竟想屈打成招,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秋风大咧咧地骂道。
“你这杀人犯,公然抗法,又辱骂本官,再加三十大板,给我往死里打。”那官员被他一顿臭骂,差点气疯了。
秋风被衙役架住胳膊,拖了出去,还好这时救星来了。“慢着大人,请听在下一言。”张越云走了进来,拱手道。他身后跟着江琳月和晏虹。
“你是何人,竟敢乱闯公堂,还大声叫嚷?”
张越云道:“在下紫薇门张越云,这位是我师兄,秋风。”
“紫薇门!”那官员心知紫薇门是火鳞国修真大派,连当今圣上也要礼遇三分,自己一个小小官员岂敢得罪。
“这下糟了。”那官员额头直冒冷汗,上有大长老施压,下有紫薇门,这下该如何是好,哪方也得罪不起。醉风馆的东家,可是大长老炎烈。死的人可是他的三姨太,如果此事处理不好,这顶乌纱帽就没有了。
“你们可是来参加百年论剑大会的?”
“正是,大人。”张越云从容不迫,“我紫薇门乃名门正派,门下弟子俱是除暴安良的正义之士,决不会干出杀人这种事情,我想其中必有误会,还望大人明察秋毫,还我师兄清白。”
“张少侠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官员身旁的师爷见况不妙,立刻提醒道:“大人,别忘了大长老交代的事情。”
官员沉思了一会,道:“张少侠也应该清楚,我京兆府办案从来都是讲究证据,没有证据,是绝不敢抓人的。”
“大人这么说的意思是,已经有确凿证据,证明我师兄杀人了?”
“来人啊,将人证物证呈上来。”官员急忙喝令道。
片刻后,一群黑衣人低着头走了上来,还有一个仵作模样的男人,也跟着走了进来,他手中捧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张越云朝那些黑衣人看了一眼,见他们右手绑着白色布条,确定他们就是三天前,被自己用筷子刺穿手背的黑衣打手。
“你们将那天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官员道。
黑衣人中走出一位黑脸男子,他毕恭毕敬道:“回禀大人,那天这人来醉风馆喝醉了酒,借酒耍疯,调戏老板娘,说要扒光了她的衣服,吊在城楼上,让天下男人欣赏。老板娘劝解无效,就和这人闹了起来。这人武功高强,把我等全打伤了。这人色迷心窍,见老板娘不服从他,就痛下杀手,用这把匕首,将老板娘杀害了。”
仵作接口道:“大人,凭我十几年的验尸分析,这把匕首的刀刃与死者咽喉上的伤口正好吻合,担保这就是罪案凶器。”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犯人你还有何话可说?”官员问道。
“大人我是冤枉的,这把匕首是我四天前在大街上买的,后来弄丢了。”说到此处,秋风豁然明白了,“大人,这显然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你这凶犯,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你说有人栽赃陷害你,那人是谁?”官员见秋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哼声道,“来人啊,将这杀人犯打入大牢,等待秋后问斩。”
张越云朝那些黑衣人看了一会,心知这些人已被真正的杀人凶手给收买了,一口咬定秋风就是杀人凶手。他们的说辞完全是胡编乱造,捏造是非,当日自己就在现场,将一切看得清楚,秋风被蒙汗药给迷昏了,怎么可能还出手杀人。
他们手背上的伤,是自己为了救秋风,用筷子造成的。救走秋风的时候,那老板娘还完好无损,显然是后来被人杀害的。那真正凶手栽赃陷害秋风,就是为了借刀杀人,或是还有别的阴谋。
在铁证如山下,张越云纵是聪明绝顶,也想不出办法帮秋风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