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方高人,何必藏头缩尾。”风流少爷环视四周,突然,感觉一阵风从自己身前刮过,紧接着,“啪啪”两声脆响。他被人闪电般抽了两耳光,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自己居然没有看清来人的模样,只是看见一道紫影如鬼魅般从身前飘过,接着脸颊就肿痛了起来。
风流少爷心惊胆颤,感觉身后冷飕飕的,他刚一回头,又被人扇了两耳光。他倒退了两步,眼神惊怒的看着面前的紫衣少年。“你是谁,我没得罪你,你干嘛无缘无故打我?”
“紫薇门张越云,专打欺男霸女者。”一身紫色长衫的张越云站在好色少爷前面,冷冷注视着他。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风流好色的无耻之徒。
张越云在茶楼听完天机子的讲述后,陷入了沉思中,对身世之谜,疑惑不解。他反反复复将十九年来的经历,细细想了一会,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不管自己是从水中出来的妖怪,还是人人敬仰的大神转世,都要坚强的活下去。一是努力变强,寻找晴雨的下落,解救她脱离魔爪;二是平息浩劫,完成无极星君遗留下的预言,解救天下苍生脱离苦海。
张越云离开茶楼,走在大街上,准备回到客店和秋风他们汇合,商讨丘陵三妖掳走童男童女的事情。结果,他在这里看到了好色少爷拿刀杀人的举动。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张越云岂会不管,是以,好色少爷被他打了四记耳光,算是惩罚他。
张越云见卖艺少女将躺在地上的书生扶了起来,问道:“姑娘告诉我,他是怎么欺负你的。不要怕,有我在这里,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说吧,他冷眼看了四周一眼,眼中杀气逼人,那些流氓打手被他眼神震慑,吓得冷汗直冒。
卖艺少女见这紫衣少年武艺高强,原本害怕的心情登时烟消云散,壮起胆子,回答道:“他见我美色动心,威逼利诱,见我死也不从,就强行施暴。”
张越云听完她的话,又问书生:“那你又是怎么被他欺负的?”
书生咳出一口淤血,上气不接下气道:“我路过此地,见这好色之徒对这姑娘强行施暴,于是出手阻拦,结果被这恶霸少爷和他手下的流氓给打了。”
张越云对事情的经过已经了然于胸,一个卖艺少女被恶霸欺辱,上京赶考的书生凑巧碰见,于是英雄救美,结果,力不从心,被恶霸打了一顿。
“他们两人所说的话,可都属实?”张越云目光冰冷,看这恶霸少爷如何狡辩。
恶霸少爷狡辩道:“他们胡说八道,这贱女人原本是我的十三姨太,背着我红杏出墙,勾搭上了这小白脸,要和他私奔,被我抓住了,还恶人先告状,真是该死。”
“该死的人,应该是你吧。”张越云明察秋毫,洞悉一切,其会被他三言两语蒙蔽。张越云右手一伸,施展“锁龙手”绝技,将恶霸少爷隔空吸入手中。“我再问你一次,他们说的话可否属实?”
恶霸少爷被他掐住脖子,呼吸不畅,脸色苍白道:“他们胡说八道……”
“真是死不悔改!”张越云怒不可遏,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死鸭子嘴硬,不知悔改,真是不可原谅。
张越云正要再出手教训一下这恶霸少爷,忽然看见一大群江湖人物,朝这蜂拥而来。领头一人身高八尺,肌肉发达,手中领着一把鳄鱼形状的巨大剪刀。其中有八个人,张越云觉得很眼熟,正是不久之前,在客店内欺负瞎眼道士的鳄鱼帮坏蛋。
“老大,那个一身紫衣,看起来很嚣张的小白脸,就是欺负我们鳄鱼帮的杂碎。”
鳄鱼帮老大怒气冲冲的走到张越云身前,蔑视道:“小子,就是你辱骂我,说我鳄鱼帮都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白痴?”
张越云愕然,这些家伙可真会添油加醋,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既然人家找上门报仇,再怎么解释,也是废话,与其罗里吧嗦,还不如直接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以后别再仗势欺人了。
“我说我没有辱骂你,更没有辱骂你们鳄鱼帮,你会信吗?”
鳄鱼帮老大咬牙道:“不信。”
张越云道:“既然不信,何必啰嗦,动手吧。”
“老大,这小子这么嚣张,应该好好教训他一顿。”
“这狂妄嚣张的小子何必老大动手,我们兄弟几个就能将他大卸八块。”鳄鱼帮的人,群情激奋,恨不得冲上去乱刀砍死张越云。
鳄鱼帮老大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兄弟动手。三十几个鳄鱼帮大汉,举起兵器,怒吼着朝张越云冲去。
张越云看着他们持刀冲来,轻蔑一笑,像罗如烈这等修真高手,都不是自己对手,更何况这些修炼武道,会点三脚猫功夫的普通武者,根本就不堪一击。三十几个大汉,眨眼之间,就被张越云放倒在地,全都是被踢断腿骨。
张越云见他们没有犯下大错,于是手下留情,没有下重手,不然他们纵是不死,也得变残废。像这种断腿之伤,回家养上几个月,就没事了。
鳄鱼帮老大见这少年如此厉害,一出手就将手下三十多个兄弟放倒,不由的额头冒汗。可是身为老大的他,此时绝不可以退缩,不然以后无法服众,鳄鱼帮老大的位置也就不保了。
“小子,你好嚣张,尝尝我鳄鱼剪的厉害。”那汉子双手握住笨重的鳄鱼剪刀,朝着张越云绞杀过来。
鳄鱼剪身长五尺,重达六十斤,一开一合,威力巨大,能瞬间将岩石绞碎。
张越云凝神细看,只见鳄鱼剪像鳄鱼一样,大嘴一开一合,利齿交错,发出沉闷的金铁交击声。张越云冷哼一声,侧身闪开鳄鱼剪的绞杀,一腿闪电踢出,“砰”地一声,狠狠踢中鳄鱼帮老大的腿弯。
那汉子吃痛,脚步不稳,身体朝前扑倒。张越云顺势一脚,从上而下踩中鳄鱼剪,接着,一腿踢中他的下颚,将他踢飞回去。张越云隔空将地上的鳄鱼剪吸入手中,看了一会,赞道:“好剪子,可惜不适合我用,还是还给你吧。”
张越云施展“锁龙手”,隔空吸引鳄鱼剪,控制住它为自己所用。鳄鱼剪在他的控制下,飞了起来,锋利的刀刃开合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鳄鱼帮老大吓得心惊肉跳,自己的剪刀,居然被那少年控制得如此随心所欲。鳄鱼剪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如同一条刚出水的凶猛鳄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咬去。
“吾命休矣!”鳄鱼帮老大躲闪了一会,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开鳄鱼剪的追杀,只好站直身体,闭眼等死。身为老大,死也要死的体面,不能让人笑话贪生怕死。
鳄鱼帮老大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发觉自己还活着,于是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睁眼,吓得他差点没哭出来,那把巨大的鳄鱼剪,正好张开利刃,卡在自己脖子上,只需稍微朝里一合,他的脑袋就搬家了。
“念你不是十恶不赦之徒,今天姑且饶你一命,如果再敢纵容手下弟子,胡作非为,我必会杀上鳄鱼帮,取你狗命。”
“哐当”一声闷响,鳄鱼剪坠落地上,激起漫天尘土。“多谢少侠今日不杀之恩,我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鳄鱼帮老大拿起鳄鱼剪,领着手下狼狈离开。
“我说过让你走了吗?”张越云冷冷道。
恶霸少爷本以为鳄鱼帮的人会替自己教训张越云,结果,没人是他对手。恶霸少爷见势不妙,想趁此机会溜之大吉,结果,刚走了没几步,就被吓住了。“少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该死,我不是人,我错了,您就绕我这一次吧。”
“求我饶恕不管用,求他们宽恕才行。”张越云指了指卖艺少女和白脸书生。
恶霸少爷傻笑了一会,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哀求道:“姑奶奶,姑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仗势欺人。我闭门思过,痛改前非,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人到了生死存亡之际,真是什么丑态也显示出来,原本趾高气扬,横行跋扈的恶霸少爷,到了这时候,连做人的尊严都不要了。
张越云见卖艺少女和白脸书生,饶恕了恶霸少爷,厉声道:“快点滚吧,以后再敢欺辱良家少女,我就阉了你。”话刚说完,突然,一支利箭风驰电射般,划破空气,朝着自己射来。
张越云冷不防被人射了一箭,身体下意识地朝一边闪躲,那支利箭“嗖”的一声,从耳边划过,一缕长发被箭锋切断,飘飘扬扬的散落地上。
张越云眼神凌厉,只见一个黑衣男子站在远处的屋顶上,手握一把弯弓,将箭头对准了自己。看来刚才一箭,就是他射出的。那一箭有多么危险,只有张越云最清楚,要不是自己反应极快,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躲了过去,恐怕现在自己已经被一箭射穿头颅了。
“哈哈,是卫峰你来了,快点一箭射死这个臭小子。”恶霸少爷被张越云打了一顿后,知道自己这点人不是他的对手,暗中命令手下阿三,回到府中请救兵前来护卫。随同弓箭手卫峰前来护卫的还有三位中级火系法师。
刘振东为富不仁,做下了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为了防止仇家寻仇和盗贼行窃,花高价钱聘请了几位江湖高手,来到府中保卫安全。其中弓箭手卫峰和三位火系中级法师,就是聘请的顶尖高手。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使磨推鬼,江湖人物也缺钱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