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一连两天刘备一直扎营不出,既不出战也不退兵。贾诩一脸郁闷的站在城头上眺望刘备大营。这尼玛前面牛皮刚吹出去转眼就被啪啪打脸。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你们跑这旅游来了吗?不过有些话贾诩还是不能跟夏侯惇说,贾诩暗中指使校士府在襄阳使驱虎吞狼之计,让刘备进退两难。贾诩本意是想将刘备逼出荆州,不成想刘备竟然祸水东引转移战争主动进攻樊城,还差点杀了夏侯惇,贾诩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贾诩知道刘备肯定没有这样的计谋一定是诸葛亮在背后出谋划策,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条“卧龙”啊!此刻刘备明明占据优势却坚守不出贾诩敏锐的察觉到一丝阴谋的气息,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可自己对樊城的防守也没有任何疏忽啊,难道是…正在此时一个传令兵风尘仆仆的跑来,“宛城急报…宛城急报…”贾诩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随即向身边的亲随吩咐道:“你去直接将他带到府衙,告诉他一路上无论谁问他什么一个字都不要说。”亲随领命而去…
府衙内贾诩与夏侯惇震惊的面面相觑。夏侯惇犹自不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传令兵:“启禀将军,南阳邓氏突然造反归降刘备,起自家族兵五千人攻占了宛城。各地本来打算出兵支援樊城的军队也都撤了回去左右观望。”贾诩暗自骂道:“我说刘备在等什么?原来是在等邓氏造反!好你个诸葛亮,好一个釜底抽薪!本以为转危为安一下子就成了四面楚歌!”“元让,我们必须马上出兵夺回宛城,否则时间一长我们困守孤城下面各县也会跟着造反到时候我们必败无疑再无取胜之可能!”夏侯惇:“我也想夺回宛城,可刘备在对面压着,我们就剩这点人守城都困难又怎能分兵去夺宛城?”贾诩思考了一会,“不可分兵,我们势弱兵少分兵只会被各个击破。但宛城也非取不可!事到如今也只有放手一搏了。元让,你只管守住樊城我自去取宛城!”夏侯惇:“大人你需要兵马?”贾诩:“我刚才已经说了不可分兵,我只带一人同行即可!”夏侯惇:“一人?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吗?”贾诩白了他一眼,“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元让此次你我除了拼死一战别无他法。以十日为限,若十日内我不能收取宛城你便烧了樊城所有钱粮带领士卒退往汝南。切记不可留一粒粮食给刘备。”夏侯惇正色躬身应命,“属下铭记在心!”
贾诩所说的只带一人自然是他费尽周折从许都请来的保镖邓展了!不料当贾诩把意图告诉邓展的时候邓展却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容我提醒贾大人,你我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我保你一命他日换寿儿一命!我并不是你的下属也不会听你调遣!”贾诩似乎猜到邓展会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幽幽长叹一声,“有件事我一直想同你讲但却怕勾起邓大侠的伤心往事,故而一直在犹豫!”邓展:“哦?我的伤心往事?贾大人又想诈我不成?”贾诩:“唉~邓兄应当知道曹公曾秘密设立校士府来打探情报,刺杀敌酋。我来南阳事关重大曹公便将校士府交由我掌管。邓氏乃南阳第一士族大家我自然要好生打探一番,这一查之下却发现了当初关于邓兄的一些隐秘!”邓展双手已握成拳状双眼紧紧盯着贾诩:“接着说!”贾诩:“邓兄祖父乃是上任邓氏族长德高望重,其膝下有两子便是邓兄父亲和二叔。按理说邓兄祖父卸任之后族长之位应从两子中选其一人接任。邓兄父亲为人豪爽,待人宽厚于族内威望甚高,你那二叔自知竞选无望,于是许以重利勾结族内长老伪造沉船意外将你父亲溺死河内,而后又逼你祖父退位将你母子赶出家门。尽管如此你二叔仍不放心妄图斩草除根便收买药铺掌柜,污蔑你偷盗千年人参想将你就地正法,不成想你母亲冲了出来替你拦下所有罪责被活活当街打死…后来你虽杀了药铺掌柜一家却不知幕后真凶另有其人!”邓展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十指由于用力过猛已陷入桌几之内。邓展一把推开桌几飞身向前抓住贾诩的衣领,“你所说的可有证据?”贾诩:“没有。不过你可细想你父亲年轻力壮怎会突然离奇去世?如果没有预谋你母子二人又怎会在你父亲去世之后马上就被赶出邓家?若无人撑腰那药铺掌柜怎敢光天化日将人打死?还有,那间药铺根本就没有什么千年人参!”邓展愤怒的仰天长啸:“啊…啊…”良久之后,邓展咬牙切齿的问道:“那狗贼现在何处?”贾诩:“宛城”。
贾诩二人扮成难民赶到宛城之后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找到宛城校士府的暗桩打探情况。一番探查之后发现这宛城之变的情况其实也并不复杂,在当日贾诩带领大部分守军去支援樊城之后,邓家当代族长邓建便带领邓氏大批由佃户组成的私兵分批秘密潜入宛城。于前天深夜邓建以代表宛城士绅劳军之名在酒宴上扣押了守军将领,关入大牢。然后迅速包围兵营将一群失去指挥的士兵全部缴械,关在军营不许外出。就这样邓建几乎兵不血刃的占领了宛城。贾诩听完之后微微一笑,“这邓建也算是有些手段。”邓展:“贾大人,我不想听你感慨只想问你我何时能动手报仇雪恨?”贾诩:“既然邓兄如此焦急那就今夜动手吧!不过归根到底你也是邓氏族人,下起手来切莫手下留情啊!”邓展冷漠的说道:“元凶首恶自当千刀万剐,不过这邓氏族人在我父母落难之际,既无人仗义执言更无人施以援手。可见俱是一帮见利忘义泯灭天性良知之人。我虽也是邓氏之人,但却深以为耻。这邓氏之人皆可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