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襄阳的官道上,一队骑兵正保护着一辆马车向前行进,只见那队骑兵个个精神抖擞,目光炯炯,马悬强弓,腰挎宝剑。虽不言语,但久经沙场一身犹如实质性的杀气散发开来也惊得路人连连躲避,最让人惊奇的还是他们头顶都插了一根亮丽的白眊显得格外鲜明威武。当前一员武将白袍白甲亮银枪面如冠玉,形似天神,威风凛凛,当前开路。马车上插着一面红色的大旗,掐金边走银线上书“左将军刘”这支军队正是大汉皇叔左将军刘备的车队。护卫的精骑也正是刘备的亲兵白眊精兵,当先开路的白袍武将正是常山赵子龙。马车内刘备与诸葛亮正在低声交谈。刘备:“孔明,听闻你与景升公和荆州蔡氏皆有亲戚?”诸葛亮:“主公有所不知,非与我有亲乃与拙荆有亲。我那岳母蔡氏与蔡瑁,景升公之妻蔡夫人乃是一母同胞。因此若从拙荆那边论起我当尊刘荆州一句姨父,尊蔡瑁一句舅父。”刘备:“如此说来孔明与荆州渊源颇深啊!景升公病愈我心甚慰,孔明上次所谋取荆州之事,还是暂时搁置吧!”诸葛亮心中一禀,他显然听到的刘备的用词,他说的是“搁置”,而不是“放弃”,这说明刘备心里一直都在谋取荆州,绝不是这表面上的无欲无求。“主公,刘荆州病愈却是在下始料未及。但如此也并非坏事,倒让我们多些时间准备。只是主公无论如何都应先把刘琦公子支出襄阳才便于我等行事。此次主公来襄阳探视还请多盘桓几日,我当用身份之便前往蔡府探视,缓解主公与蔡氏的矛盾。此时乃敏感之时切勿着急表明立场,有时候一个模糊的态度,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刘备会心一笑:“孔明真乃老成谋国之策也!”
襄阳镇南将军府,刘表斜躺在床榻上正在闭目养神。满屋飘满桂花的香气,香气四溢,沁人心脾。桂花有富贵之意,又是忠贞之士的象征,故而刘表常用来装饰房间或泡茶饮用,颇得其乐。管家向前禀告:“主公,李先生来了。”刘表:“快快有请,不多时一位身着青衫面容俊朗精神矍铄的老者迈步而来,向着刘表恭身一礼“拜见君侯。”刘表连忙起身,“李先生快快请起,刘某遭奸人暗害亏得先生妙手回春,感激不尽!”李先生:“君侯严重了,医者悬壶济世自当竭尽所能为患者医治。来,让在下再为君候换上一次药。”这李先生便是号称襄阳名医的李志。据说是与医圣张仲景师出同门,医术高明非凡。刘表褪去外衣将伤口裸露在外。那李大夫自药箱中拿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伤口上面。李志:“君侯之伤已大见好转,君侯且请放心。”刘表:“有劳先生了。”就在刘表看向李志的时候,却发现李志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于是忍不住问道:“先生,可有何喜事啊?不妨说出来共同一乐。”李志莞尔一笑:“却不是我家喜事乃是刚在来的路上遇一乐事。君侯既然想听我便说与君侯搏君侯一乐。蔡氏幼子蔡和年已适婚,偶然遇见庞德公的女儿惊为天人欲聘之为妻。奈何德公之妻嫌弃蔡和为人粗鄙学识不高,予以断然拒绝。蔡和几次三番上门求亲庞氏只是不许,这蔡和也是发了狠劲儿竟带了二十奴仆守在庞家左右,只要见到庞家小姐出门便跟从搭讪百般殷勤。弄得庞氏母女每次出门都显得前呼后拥场面非凡,已成襄阳一景。庞公也是哭笑不得,不胜其烦。”刘表听完也是忍俊不禁,哈哈笑道:“蔡和乃吾之内弟,他之才学我向来清楚,庞公看不上他实属正常。只是庞公乃襄阳第一名士一向博学清高,只怕面对这种无赖之法,也是无可奈何吧!”李志也忍不住笑道:“襄阳不知有多少学子听过庞公受课,皆敬佩庞公气度沉稳博学广知。学子们都以庞公弟子自居。如今蔡和能使德公无可奈何也是颇为难得。”刘表再次一笑,若有所思不再言语。李志也收起玩笑专心涂药。涂到最后却发现从伤口末端溢出一滴紫色的脓液,似乎是当时刺杀之毒被药物所激从身体排出。李志拿出随身携带方巾小心翼翼的将那脓液沾掉然后习惯性地放到鼻下一嗅,便将那方巾放到随手的药箱里。可就在这时,李志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再次拿出那块方巾重新又慎重的嗅了一遍。这一嗅使他内心一惊。李志抬起头来看向刘表,却见刘表已然闭目养神起来。李志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然后站起身来道:“君侯已日健康复,只是近百日内不可饮酒,不可动怒,不可劳累。切记,切记。”刘表:“好,我已记下,有劳先生了。”李志:“那在下就先告退了!”刘表:“好,先生请自便。虎儿,代我送过李先生。”从门外走出一壮汉,正是刘表假子刘虎。李志向刘虎一辑“”有劳刘将军。”待出了内宅,李志向刘虎问道:“敢问刘将军凶徒行刺君侯的匕首何在?可否再借在下一观,以便查询毒性为君候对症下药。”刘虎:“先生,却是不巧,父亲清醒后觉得那匕首乃是不祥之物,甚恶之!以下令融化,不复存在矣!”李志:“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