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曾经的小公主懒洋洋地依在榻上,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报!”看着急急忙忙跑进来的侍卫,呼延彤一脸的不耐烦:“怎么了?”“桑将军来访,跟着的还有……还有……”
“我忘了!”
呼延彤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还有些谁,只是听见开头的那个名字,她迅速放下书眼睛亮起来光:“桑渊将军?”
“是嘞!”
就像是撒欢的小姑娘,她迅速将几人迎了进来:“桑渊将军,好久不见!”呼延彤扬起笑脸来,高兴地打招呼。
呼延彤转而将目光投向其他人,脸色平静下来显得端庄有礼仪:“请问几位是?”桑渊只是拉起顾鹤白的手:“这位……是我娘子。”
“未过门的……”似乎看见顾鹤白闪着银光的剑已出鞘,桑渊端着笑补充道。
那个女孩子光彩的眸子一怔,不由得反问:“娘……子?”
“正是我。”
顾鹤白将剑抱在怀里,有些警惕地看着这个可能是自己情敌的小姑娘。
那一个瞬间,顾鹤白脑子里不知道闪现了多少,从素霓那里听来的话本子的故事。什么两女争夺一个夫君,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地位的压制,之类的。
“行止的父亲……是顾旻将军。”不知是在担心什么,桑渊添了一句。
呼延彤眸中又一次亮起光来,这一次比先前的还强烈:“是……是顾旻将军的女儿!”
顾鹤白看见那个小姑娘的眼睛里的情感,似乎,是崇拜?
“顾旻将军和桑渊将军一样,他们都很厉害!”
“我……我可以喊您为……行止吗?”
呼延彤小心翼翼地问道,稚嫩的小脸上是期待。顾鹤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沉默片刻,答道:“可以。”
“你好像……很崇拜我父亲?”
“是的。顾旻将军和桑渊将军都值得崇拜。”呼延彤点点头,语气真诚,“他们……是我少见的……并不会歧视女性的人。”
从桑渊的讲述中,他们早就这个这呼延彤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杀了吧。”“不过是一个女娃。”
“竟然是一个女孩子。”
素霓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迷迷糊糊的看不清脸,头上的玳瑁簪泛着光芒,身上的衣服绣着光艳美丽的花纹,她手上拿着不知是戒尺还是鞭子,扬起,落下。
“我听夫子说了,你想做什么?行走江湖,惩恶扬善的大侠?”
“啪!”那东西狠狠地落下,素霓只记得,那东西打得很疼,疼的人五腹六脏都揪在一起。“你是个女孩子!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是你能做的?是你配做的?”
“成天到处野,也不知道以后哪个男人会要你。”女子似乎很是愤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我不想嫁人……”小姑娘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水雾。这一句话似乎又点燃了女子的导火线:“不想嫁人?!你不嫁人你能做什么?啊?我告诉你!我们女人的使命就是嫁人,就是遵从夫君。我们的使命就是围绕着丈夫!哪里轮的到你来说话!”
“你就应该端庄,文雅,温柔,贤惠。这才是男人会喜欢的模样!”
“姑母……”小姑娘的声音弱弱的,更像是自言自语,“你也是女人啊……”
“呵呵。”被小姑娘唤作姑母的女人冷笑两声,“你能被生下来,活到现在就应该感谢佛祖和神仙了!”
“可是娘亲她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女人一下子打断了小姑娘的话:“娘亲?呵呵,你那个公主娘亲从小生在皇家,都是别人去讨好她,她教的很有什么对?她懂什么?你既然被她扔在我们家,你就该听我的!”
“回房!去把《女戒》抄个十来遍,不然不许出来!”
“锦瑟?如果想到什么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夙晔压低的声音将她从过往的思绪中拉出来,温暖的手覆上她冰冰凉的手,小小的手被大手完全包裹住。
“你们说,灼阳在我苗疆?”听着桑渊的话,呼延彤表露出了明显的惊讶。
她招来身边的侍卫,询问了一番。得到的都是否定,或者是不知的回答。
“抱歉。”桑渊礼貌作揖,“这或许只是一个猜测,多有叨扰。”
呼延彤向他们挥挥手,一副大气的模样:“我能有如今的地位都得感谢桑渊将军,这有什么的。”
李墨涵低低地笑着,终是发出了声,语气不善:“那么,敢问您可否知道,苗疆会下蛊者有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