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还没有弄清楚这是哪里。”素霓撑着脑袋念叨着。夙晔走了一圈回来，坐在素霓的身边，笑看着她：“你可记得，顾旻曾经也是一位将军？”
素霓乖巧点头：“我知道。”
夙晔抬手指向远方，那一片地方被灰暗淹没：“哪里也有一面牙旗，看见没？”素霓瞪大了眼睛，依稀看见了一面旗帜的模样，随后乖巧点头道：“我想，那面牙旗上应该是……”
“呼延。”
二人同时出声，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一场战争，我们应该还很小吧。”素霓思索着。“恩。”夙晔应道，“那时的顾鹤白约莫不过四五岁。”
“可是这……”
“这大概是，”夙晔轻笑道，“真正弄丢灼阳的地方。”
“雁汐！”猛地看见前方熟悉的身影，顾鹤白惊喜地喊道。两个沿着阴兵走来的道路行走的人在听见声音后转过身来。
白朔闻声小跑而来：“你从何处过来?”
顾鹤白拉着白朔说着：“阴兵。我和桑渊沿着那些阴兵的道路走来。”
“你们也看见了？”
“雁汐你也？”
四个人面面相觑，最终顾鹤白叹息道：“再向前走走，找找锦瑟吧。”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夙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夙晔看着小丫头疑惑的神色，失笑：“那柄剑的图案还很新。”“看不出来……”素霓嘟囔着。
夙晔弯着腰不知寻找着什么，良久，他拿来一块较为尖锐的石块。在他们坐的伤痕累累的石块上又划几道。他将素霓从高大的巨石上抱下来，让她仔细地观察着。
“旧的痕迹都‘饱经风霜’？”
夙晔轻笑：“可以这么理解。”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啊……”素霓喃喃着，“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和夙大哥一样……”
他笑道：“会的。”
四人一同向前走着，同时交流着自己目前得到的所有。
“不会的，行止。”白朔安抚着，斟酌着用词，“你父亲不也在寻找灼阳吗？如今灼阳尚且没有寻到，他又怎会出事……”
顾鹤白笑：“恩。”
再向前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两抹身影出现在了眼前，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女孩子愉悦的声音：“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顾鹤白心中念叨着，思考着。
“啧，所以我说我讨厌这群捕头。”李墨涵冷哼道，“都不给别人出风头的机会。”
李墨涵的声音却在女孩之后的声音中逐渐低了下来。
那个女孩子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可惜灼阳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得去苗疆找那位小公主。”
蓦得，想起了那时鬼魅近乎喃喃自语的话。
“这灼阳，或许……就在苗疆。”
“那个给桑将军下蛊的小姑娘手里。”
“唔……也可能被那家伙丢了。”
李墨涵猛地一拍桑渊的肩膀：“说，桑承，你又有什么情债了？”他嬉笑着直呼桑渊的字：承。
而前方的人似乎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向他们愉快地招手：“我们找到出去的办法啦！”
素霓俏皮地说着：“可能需要借用一下行止你男人了。”
顾鹤白大手一挥：“随便拿去。”
二人的对话让原本较为凝重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无踪。几人都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时，夙晔也战起身来：“好了，有关桑将军的‘情债’我们边走边说吧。”
几人掩饰住笑意，答应下来，跟随着二人缓缓行走着。
“我……忘了。”桑渊十分诚实着说道。
“呼延。”夙晔顿了顿，思索片刻，“呼延……彤。”
让苗疆甘拜下风是顾旻的手笔，但是真真正正让他们归属于大燕，是桑渊的功劳。
大燕的军队那时已经闯入了他们的大本营，桑渊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劫持了他们的小公主，用了最卑鄙的手段：“投降吧。”
“卑鄙小人！”那个小女孩儿咒骂道。
桑渊在心中暗暗道：这是目前他们所能想出的最快速的方法了。
“哦。你杀了吧。”哪料那个皇帝的语气淡淡，“不过是一个女娃。”
桑渊的动作顿了，却是放下的横在小公主脖子前的剑：“人人平等。”
“女子如何不比男子。”
于是，大燕的军队选择麻烦的办法。
一点一点击破他们的防线，最终，大获全胜。
“为什么不杀我。”小公主坐在军帐中，手中捧着热茶，疑惑问道。
“苗疆需要一个管理者。”
“我想，你可以胜任。”
“这是第一次见面。”桑渊冷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怎么？”顾鹤白抱胸看着他，“还有第二次？”
桑渊吞咽了一下口水：“是的……但那次之后，我自认为两不相欠了。”
打仗嘛，死伤在所难免。
当时那场仗虽然胜利，手下的兵却难免有伤痕。
他们便前往最近的地方——苗疆。打算歇息一阵。
而作为管理者的小公主，则是用尽了自己浑身解数去帮忙医治他们。
“从那次回来之后，没过多久，你就发现有蛊毒了。”李墨涵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