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灼阳现世,必然惊起惊涛骇浪。
甚有人说之,得灼阳者,得天下。原是江湖纷争的力量,如今,更是皇室所追求的权势,为了稳定天下,而产生的争夺。
“鹤白,爷爷我一不小心酿成了大祸。”老人躺在床上,静静地握着跪坐在他身边的少女的手,“这灼阳,我顾家守护了生世。如今在我的手上的丢失,属实是……咳咳咳。”
“爷爷,您别说了。”顾鹤白握紧老人的手,努力地忍住流出的泪水。“我顾家,在我死后,就剩你一人了。鹤白,你……一定,要担负起寻回灼阳的使命啊。”
“是……孙女,定会寻回灼阳。不辜负顾家列祖列宗!”
已是数年后。
“不是,铁头我就问你,一个女先生有什么好看的?”少女蹙起眉头来,望着身边的小男孩。少女与少年皆是身着常服。
其实少年不是叫铁头,只是因为他头铁,所以取的戏称,小少年叫景平,是和她一个部门的同事。
景平难得的有些脸红,说话也是支支吾吾:“这不,她长的挺好看的嘛……”素霓从窗口向里面望去。
里面教书的女先生看着倒是一幅温柔的样子,戴着带框的眼睛,手中拿着书本津津乐道着,生的,也是出挑。但是,最吸引人的却是她的那一份气质。大家闺秀,带着点皇族的贵气,让人不禁联想到了那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
素霓啧啧嘴:“生的一幅好皮囊。”景平点点头,又道:“对啊对啊,而且白朔还不是那种花瓶。她很聪明的,早年拜首辅大人为师。如今又打破了世人对女子的偏见,来到学堂教书。”
“情人眼里出西施。”
“喂,铁头,你心上人看你了。”屋子里的人儿目光向窗外望去,直直地落在两人的身上。景平脸色一红,拔腿就想跑。
素霓望向白朔,少女微眯起双眸来,做着口型向她打招呼:“你好啊。”
白朔冷冷地望着窗外,直接忽视了素霓的招呼,将视线转回了教室里:“怎么?”底下的学生自是不敢招惹老师,也有几个胆子大的问道:“老师,你认识她嘛,她可是……”
素霓耶……
“不认识。”白朔冷冷地打断,“你既然这么闲,那么,是不是因为把我教的课业都烂熟于心了?”那学生忙摇头直道不敢。
“哼。”白朔轻哼一声,又转过头去继续讲课。那学生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素霓的离开,有转头看着自己的先生,轻声对自己同窗道:“其实,白先生应该也挺收欢迎的哈。”
“起来,背论语学而篇。”
“啊?白老师不要啊!”
“无聊。”学堂外,树上有一人斜依在树干上,少女身着暗紫色的甲,手中抱着剑,浑身散发的是一种清冷的气息。
隔着树叶的层层遮挡,顾鹤白看向屋内的那一个女先生,而那女先生恰好也望向她。
直直的,对上她的视线。
顾鹤白看见那女先生放下书本,向外走来,一直走到大树下:“阁下若要歇息请去其他地方。”顾鹤白挑了挑眉,似乎对于白朔发现她这事有些惊讶。
可未等顾鹤白再说什么,那白朔却转身回去了学堂内。
她很不一般,顾鹤白在心里对自己道,感觉很敏锐,而且,她刚刚的眼神。
俨然,上位者。
“这学堂今天真热闹啊,书声朗朗。”景平感叹道。素霓望向顾鹤白坐着的那棵大树,同样笑道:“是呢,真热闹啊……”
“所以你们就来凑热闹了?”一道男声传来,很温和,也带着令人不容置疑的威严。“夙,夙大哥。”素霓尬笑两声,“你,你怎么也来了?”
夙晔垂头轻笑:“凑热闹啊。”景平挠了挠头,同样尬笑两声。“锦瑟。”夙晔随即正色起来,“跟我走。景平,你回衙门。”
二人对视一眼,迅速点头应下。
“夙大哥,我们去哪里啊?”夙晔望着学堂外,那棵树,以及那棵树下站着的女先生。
他垂头轻笑:“凑热闹啊。”景平挠了挠头,同样尬笑两声。“锦瑟。”夙晔随即正色起来,“跟我走。景平,你回衙门。”
二人对视一眼,迅速点头应下。
“夙大哥,我们去哪里啊?”夙晔望着学堂外,那棵树,以及那棵树下站着的女先生,道:“首辅大人宴请诸位。”
“还请了碧云天的那个花魁。”
“那夙大哥去便是。”
“锦瑟。”夙晔佯装正色道,“这是命令。”
素霓不由得噗嗤一笑,小丫头笑脸盈盈地望向他,答道:“是,夙晔大人。”
“白先生,首辅大人有请白先生去府上一叙。”白朔接下小厮递来的请柬,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备马。”
“别打了别打了!小的告诉您便是。传闻那灼阳如今,在那首辅大人手上呢。今日首辅设宴,正是去一探究竟的好机会啊。”顾鹤白这才放下手中狼狈的男子。
她望向首辅府邸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来:首辅嘛……
接着,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落日的余晖中。
而碧云天中乖巧梳妆的妖冶女子,在听着黑袍人的话后,火红的唇角勾起:“有意思了。”
黑袍人轻轻舔了舔嘴角:“的确要变得有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