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骨的第二天下午,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台正上方的聚光灯有些闪眼。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直跳,内心也紧张到了极致。
手术前医生和父亲商量是全部麻醉还是局部麻醉,父亲坚决的选择局部麻醉,父亲给的理由是全部麻醉脑部神经受到影响,可能是怕我以后会变傻吧!对于这方面,父亲也不在乎花费多少的金钱。
我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给我带上了跟他们一样的帽子。并用一种深绿色的布挡住了我的头。绿色的布把我的头和身体隔离,以致于我根本不能看见医生所有的操作。
医生吩咐我将头一边侧歪,然后听到医生的一句:“准备麻药。”随后感觉脖颈一阵刺痛,这阵刺痛持续了几分钟,直到那只疼痛的断臂渐渐麻木。麻木的感觉盖过了疼痛,脖颈刺痛处才得以释放。我僵直的脖子松弛了些,头也偏正一点点。依然让我记忆犹新的是那我回正头后,看到的是医生手里正拿着一根约五厘米长的针,针上挂满血珠。针上的血珠还渐渐滑落在地上,另一半接着不知何处。
我静静的躺在手术台上,打完麻药过后脖颈处隐隐感到痛。本还神智清醒的我渐渐感到困意来袭。
断臂处忽然感到硬东西夹杂着凉爽的东西在来回的触碰。我知道那定是医生在涂酒精消毒。这将本就有困意的我弄的一下精神紧绷。心跳声在脑海里从未停过。
医生好像察觉到我紧绷的神经,安慰道:“没事的,闭上眼睛睡一觉,等醒来就结束了。”
我没多想,紧闭双眼。手术刀划破我皮肤的感觉还是令我有些不安。虽然有麻醉,但我脑子里还有些意识,断臂上的麻醉效果没达到最佳,还有些被触碰的感觉。直到我很快睡着了,我就再也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当我再次醒来,医生正在缝手术后留下来的口子。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只认为我闭上眼睛休息了五到十分钟。
直到一位医护人员对主刀医生讲我醒了,我才明白我好像睡了很久。接着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手术快完成了,我们正在给你缝伤口,等一下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我明白这是对我讲的,我轻轻的动了动脑袋表示我听到也明白了。
虽然断臂已经打了麻药,我完全感觉不到痛,甚至没有任何感觉。但脖子上的肌肉还能感受到那条没有知觉的断臂在被某种力量拽动,随着断臂的放松,撞击托臂架的声音也显得有规律。
不久后,我被推出了手术室,父亲母亲见我一下涌上前,询问着医生我的情况,医生告知手术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