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允面色有些改变,胡狱头有些得意:“大人,据两人回忆,那日他俩听到歹徒说话的声音正是程允的声音。”
“好,胡狱头说的话,你俩可愿意作证。”县丞向那两个狱卒问道。
那俩狱卒躲躲闪闪的看了看程允二人,点了点头。
“哼,庭审那日,你二人有着消息为何不说,现在又怎么想起来说了。”县令不满的问道。
未待两人回答,县丞就说道:“可能是当时被击晕还未恢复过来吧!现在想起来也不晚。”
县令冷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胡狱头又道:“你说你那日在咂舌斋打包了饭菜,在请李修喝酒。可是这店小二可告诉我,你没在哪里打包饭菜。”
听完胡狱头说完,程允面带轻松的笑了笑。其实在哪胡狱头说自己的声音和劫匪相同时,程允就知道今天胡狱头今天是翻不起什么浪花了。他记得清楚,从进了大牢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说话的是那黄姓男子。
这说明胡狱头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说自己就是劫匪。只是自己危害到他的位置了,他才将这罪名泼到程允头上的,至于李修,估计就是顺带的。
“怎样,程允、李修,认证物证皆在。你俩还有什么好说的。”胡狱头兴奋的说道。
程允看着那畏畏缩缩的店小二说道:“你可知道做假证是什么下场吗?是会被拔掉舌头的。无论他们许给你什么好处,到能换回你的舌头吗?就算可以,那他们许给你的好处可以实现吗?”
那店小二听完程允说的,有些害怕。身子也有些轻微的颤抖,犹犹豫豫,似乎想说什么。
胡狱头见那店小二的样子,怕他改了口,忙说道:“程允,不可威胁证人。”
“我可没有逼供,只是再说一些事实罢了。”程允见没办法让店小二反口了,无所谓道。
“那日我却实是在咂舌斋买的酒食,和李修一起,可以传证人咂舌斋老板。”
“传证人咂舌斋老板。”县令一拍惊堂木喊道。
不一会,一个老倌装束的中年男子走到堂上,正是咂舌斋老板。
“堂下可是咂舌斋老板。”县令在台上问道。
“正是小人。”
“本官问你,县衙发生劫狱那天,程允是否在你哪里打包过酒菜。”
“这个……”那老板环顾一周,看清对峙双方的脸,然后很意外的看到一个本该在他铺子里干活的人,正是店小二。那店小二见自家掌柜看向自己,忙低下头、缩着脑袋不敢看自家掌柜的。显然是没有将上堂作供之事告诉自家掌柜。
那老板又看了看程允。程允见老板看向自己,笑道:“你不必顾忌什么,如实说就是,我既找你上堂,自有法子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
那老板一听,身子一颤.
“大人,程允又在威胁证人。我建议直接将程允抓住大牢,定能让他说出事情全部真相。”一边胡狱头见缝插针道。
“大人,卑职并未威胁证人,只是让他实话实说罢了。却不知胡狱头怎么听出来我在威胁证人,莫不是做贼心虚。还没庭审什么,就要将程某人压入大牢,胡狱头这是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啊。”程允说道。
“够了,你二人少说两句。咂舌斋老板,本官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有本官在他们奈何不了你。若是有半点虚假,本官也严惩不贷。”
咂舌斋老板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倒霉,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他知道自己怎么说都要得罪一边人,想着刚才程允说有法子证明自己所言真假,他也不敢撒谎,可店里的伙计却做了假供,若是普通伙计他才不会在乎,可这伙计是自己是亲侄子,他却不得不管。
他咬咬牙打着马虎眼说道:“这饭馆人群来来往往,再加上时日太久,只记得在劫狱案发生时的附近日子确实来过一次,小人确实不记得程狱卒是不是劫狱案发生的那天了。”
见程允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那掌柜的有些畏惧。他倒是并非真怕程允,只是他说假话有些对不住程允。而且,像他这样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最怕这些穿官衣的和一些游侠闹事了。
听见自家掌柜的说辞,那店小二明显松了一口气,也有点胆气抬抬头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胡狱头,程允笑道:“我不管也不想知道你是怎样使得他们昧着自己的良心在这胡说八道。你不要在狡辩了,我也不想再和你争论了,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曾与歹徒英勇搏斗,将歹徒胸口划出两尺长的伤口。这是你的原话吧!现在距离劫狱案件才发生了半个月,我估计那两尺长的大口子一定还没有愈合完全,一点痕迹也不留吧!要想知道我和李修是不是歹徒,我俩脱光衣服看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胡狱头脸色有些发黑,他当时是想夸大自己的功绩,他当时可没有伤到那歹徒那么重。不过,他的确是伤到歹徒了,才过去半个月,伤口就算愈合了,也是会留下疤痕的。
可他不敢确定是不是程允,他只是真的感觉程允的身型和那歹徒有些相似。再加上程允慢慢的威胁到他的位置了,他就直接将脏水泼到程允身上了。他只想着制定证人和证词了,还真把伤口这事给忘记了。
胡狱头黑着个脸不说话,县令见此顿时乐了。这个傻大个,留着这么大的窟窿就敢给人下套,该说他是天真那,还是蠢材啊。
“既然如此,那程允、李修,你俩就脱了上衣给大家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口。”县令说道。
“遵命。”程允、李修纷纷脱掉上衣,将自己的胸膛和后背都裸露出来。众人望去,见两人胸口上,虽然黑了一些,却也没有半点伤口。
胡狱头有些不死心的走上前来,伸出手似乎想去摸一摸。程允赶紧一个错步,躲开。惊呼道:“胡狱头,你想干什么,我可不喜欢男人。”
顿时,站在两边,手拿水火棍的皂衣,都哈哈笑出声来。
胡狱头讪讪的放下手:“胡说什么,俺老胡也不喜欢男人。”
“你后背的箭伤是怎么回事。”县丞指着程允后背肩胛处的疤痕问道。
“这是当初营救小公子的时候被村中一猎户所伤。”
待众人看完,程允和李修穿上衣服。程允拱手道:“大人,我要告胡狱头诬陷同僚,和这三人做假证之罪。”
“大人,我可没有诬陷他们,只是我感觉那劫匪的身型和程允相似,我只是怀疑。”胡狱头听见程允说这话,赶紧说到,顺畅万分,像是排练了无数遍是的。
那俩狱卒也是纷纷说到:“只是感觉程允的声音和歹匪相似。并非说程允就是劫匪。”
“好了,好了。你们也是为了廪丘好,念在你们一片苦心的份上,我想程狱卒是不会和你们一般计较的,免得伤到同僚的和气,是吧,程狱头。”县丞看着程允一副老好人模样说道。
程允暗骂一声“老阴比”,这话你怎么不早说。抬头看了一眼沉着个脸的县令,程允知道这事只能这么过去了,县令还没有做好和县丞全面开战的准备,不可能为了他提前和县丞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