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一身黑色方纹华服,领子与袖口绣着金色的蛟龙云纹,一株墨玉钗随意的将头发绾起,如墨飞扫的眉毛,似笑非笑的薄唇透着他神秘冷酷的气质。
刘平安一愣,又连忙问他:“不知道下官哪里做得不好?还请公子明示。”
玄幽抬眼,紫色的眸子望向刘平安,幽幽开口:“你对她说话太凶了,给她的银子也太少了。”
刘平安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说到:“公子,你看要是换作别人,哪里会得到什么赔偿啊?一千两赔给她已经是有史以来破天荒了,况且,那三个刺客下官也已经看押起来了,这样处理公子还不满意?”
“你的意思是说我过分了?”玄幽摸着板指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时,只见阿风站在玄幽的背后冷冷说到:“知府大人,不知道你可熟悉这个印章?”说着,阿风也从怀间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印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印章。不过,刘平安看到那个熟悉的印章之后,整个人脸色骤变。
他欲上前夺回那张纸,可是阿风却快称一步收了回去,并冷冷说到:“你夺走这张纸有什么用?你多年来走私的罪证可不止这一张纸。”
刘平安的手都隐隐有些发起抖来,要是走私的事传到皇上那里,那他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不知道公子想让下官做些什么?下官一定竭尽所能,求公子给一条活路!”刘平安慌忙跪了下来。
“我家公子好说的很,你只要按照公子说的,对那位小姑娘多多照顾就行,并且,她需要银子的时候,希望刘大人不要太吝啬了。”
刘平安在这种情况下还不答应那他真是想死了。
晌午,太阳热辣辣的照耀着大地,炎热的天气让万物都显得死气沉沉的,人也变得有些烦躁。
赫连府邸——
“你说什么?”沈沁蓉在听到她派去的那三个黑衣人失手了之后,简直不敢相信三个大男人居然杀不了一个臭丫头,并且还让灵水城的官府给抓了起来,灵水城的知府大人还要她自己去跟县令大人请罪,并且让县令大人亲自去灵水城要人。
这种事她怎么有脸面去找县令大人?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过是一个八岁的臭丫头,三个武功高强的杀手都动不了她?!这样我要他们何用?!”沈沁蓉猛的将茶杯重重的放回了桌上。
站在一旁的赫连府长女赫连凤兰连忙走了上来,好奇的问沈沁蓉:“娘亲?那个贱丫头当真这么厉害?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却都是一副草包的模样?”
沈沁蓉想来也气,她愤愤的努了努嘴,回到:“邪就邪在这里,自从她娘亲死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兰儿,你是不知道那日她要杀我的样子,那个眼神太可怕了!”沈沁蓉回想起她那抹泛着阴森森的绿光的瞳眸,就觉得有些后怕。
赫连凤兰沉了一口气,上前握住沈沁蓉的手,安抚到:“娘,那肯定也是所有人见她只是一个小丫头疏于防范了,我就不信她有什么能耐。”
“可是眼下摆明了,那个丫头确实不简单。”沈沁蓉眼神阴冷的望向远处。
“我到是觉得,那只是碰巧罢了,说不定是那三个人自己不小心让官府的人发现了,不然怎么可能失手?”赫连凤兰说到。
“这件事情不能让县令大人知道。”顿了顿,沈沁蓉又喊到:“来人!”
“有什么分咐?夫人?”
“去把二公子找来!”这件事情还是交给皓升她比较放心。
“是,夫人。”应了之后,那个人便出去了。
这时,赫连凤兰才悄悄对沈沁蓉说到:“娘亲,这件事情不告诉父亲吗?”
“你嫌事情还不够大是吗?”沈沁蓉瞥了一眼赫连凤兰,顿了顿,又说到:“你父亲对于我陷害慕千羽一事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若是让他知道我派人去杀那个贱丫头,就算他不生气,但是对我多少也会有些失望,所以,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赫连凤兰努了努嘴,只得弱弱的说到:“兰儿知道了。”
花隐月带着容凡和她的银子,给两人都添置了两套新衣服,又去了万鼎楼去买了一个炉,她打算东山再起,继续炼她的神丹。
不过眼下,她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去做。
“容凡,我想要回江城一趟。”花隐月将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好了之后,对容凡说到。
“江城?那里是你的家吗?”容凡一愣,对于她突然想离开一点准备也没有,他知道与这个小丫头只是萍水相逢,今天还能在一起混江湖,说不定明天就分道扬镖了。
花隐月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她从来不想承认赫连府是她的家,那分明就是一个恶心的牢笼。
她从出生起她就一直待在那个地方,从来没有去过哪里,连她的亲人她都没有见过,听娘亲说,她还有外祖母,还有舅父,姨娘,可能是因为沈沁蓉为了顾及赫连府所谓的名声,不让娘亲与亲人再有来往的关系,她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些亲人,只是会经常听娘亲提起过。
“不是,只是有些事情要回去做。”顿了顿,花隐月又说到:“可能我们要就此别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容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紧紧的压抑得慌。
“你一个小丫头回去能行吗?”容凡微微沉了一口气,睨了她一眼,说到。
花隐月抬头,笑着看他:“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此次回去江城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离开,而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不想耽误你。”
容凡自然也知道他们的路不同,就算她不说要回去江城,他也不会再带上她四处奔走,前方的路有多少凶险他不知道,他不想连累任何一个人。
“你知道不能耽误我就好。”顿了顿,容凡突然从脖子上将一块玉给拿了下来,然后递到了花隐月的手里。
“这是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害我被你的仇家追杀吧?”花隐月调笑的说到。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本公子是那些小人吗?这块玉佩是娘亲留给我的,希望它可保你平安。”
花隐月看向手里的玉佩,然后说到:“那它保我了,还怎么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