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中心。
“贺伟,你说你是何必呢。”
在其豪华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浴袍,翘着二郎腿的男子,在其的身边还有两个穿着性感的女子,正在给他按着摩。
在他的面前,也就是在地上趴着一个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男子。
“贺伟,咱们也算是邻居了,我的人也常在你的酒吧喝酒,也勉强算是个朋友了。可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承担起舒月起那个婊子的全部债务,但是却没有钱给我。”
在沙发坐着的男子,扬了扬手,顿时在周围的小弟就给他点上了一根香烟。
在他的脸上有一道从鼻梁到后脑的刀疤,显得每次说话都有些狰狞恐怖。
“刀疤哥,能不能在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还钱的。”在地上的贺伟奄奄一息的恳求道。
“给你点时间?你还能拿什么还,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酒吧现在已经是我们的了,你家的房子也抵押出去了,你现在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贺伟,哥喜欢你这聪明的脑子,但是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你既然决定担负起舒月所有的债务,那么就得给钱。”
“不过毕竟咱们是邻居,这样吧,一条胳膊十万块钱,一条腿二十万,舒月现在还欠我七十万。你自己考虑清楚,你要用什么还我钱。”
刀疤将手中的烟蒂放在烟灰缸中,呼出一口气说道。
他对贺伟这个家伙还是挺赏识的,毕竟能从一个建筑系的学生郎,一下子变成了酒吧老板,还经营的有声有色,确实不简单。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放过贺伟。
他给过贺伟机会,舒月还欠的钱他们会去找舒月来还清,虽然舒月已经跑了,但是不要怀疑江城龙帮的能量有多么的巨大,找一个并没有跑远的舒月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至于找到舒月之后用什么方式让她还钱,那么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了,毕竟舒月怎么也算是远近闻名的一个大美人,就连他也是心动不已。
不过他没有想到贺伟这个家伙居然愿意承担起舒月的所有债务,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放过舒月。
这下就真的怪不得他了,毕竟他手下还是要有小弟要吃饭的。
“我……呼……呼”
贺伟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了几下,然后才吐出了几口大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还……六十万……剩下的……看在我们之前的情分上给我免了吧。”
“还有……帮我通知一下我的父亲……是我不孝……求他照顾照顾好母亲。”
他的父母在他高中的时候离婚了,然后他跟的他的母亲,他妹妹跟的他的父亲。在这种时候之下,他是真的已经没有能力照顾他的母亲了,只希望自己的父亲不负他的母亲。
“真是疯了。”
刀疤狠狠的骂了一句贺伟:“一个女人值得么。我是看得起你,才不追究你了,可你……真的是。”
“还有,我要告诉你,咱们以往的情分归情分,我是大哥,我要照规矩办事。我手下的小弟还等着吃饭的,你知不知道?所以你别怪我,这是你自己要选择的。”
他真的很气愤这个贺伟,他还曾准备当兄弟来着,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败坏自己的所有。
“刀疤哥,在求你一件事,如果你们又一次遇上了舒月,请你们告诉她,我……我下辈子不会爱她了。”
贺伟眼角有些湿润。
舒月是他从高中就开始的初恋,直到大学,直到现在,说实话他真的很爱舒月。可是可能真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为了舒月投入了酒吧,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走到一起。
不过这样也好。
贺伟闭上了眼睛,心情复杂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刑罚。
他知道刀疤对他的宽容已经够多了,不过刀疤身为黑道,自然就要守黑道的规矩,欠债还钱,就是这样。如果他放过了贺伟的话,那么刀疤可能就无法立足了。
“上。”
刀疤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的示意了一下他的那些小弟,顿时那些小弟把地上那些锋利的西瓜刀给捡了起来,然后向着贺伟缓缓的走了过去。
“贺哥,规矩就是规矩,对不住了。”
那些小弟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那长长的西瓜刀唰的一下砍了下去。
“等会儿。”
不过突然之间在这间洗浴之中多了一道声音。
“谁?”
顿时那个小弟砍下去的刀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门口,从门口缓缓的走进来了一个男子。
“奇怪,我们洗浴中心不是锁了么。”
他们仔细看了来人,发现并不是他们的人,可是他们今天为了办贺伟的事情,已经把洗浴中心给锁死了,根本不可能进的来的。所以这个家伙是从哪冒出的。
“秦风?”
贺伟也是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发现是秦风,一下子脸色就露出了焦急,喊道:“秦风,你来干什么,快走。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快走。”
“你是谁?”
刀疤好奇的问道。
“秦风,贺伟的朋友。你们的话我大概也听见了,这样吧,贺伟的债我替他还,你们也不必咄咄逼人了。”
秦风缓缓的走了进来,扫视了一边屋内的情况。
“你?”
刀疤有些诧异的打量了一下秦风的穿着,一身地摊货,怎么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
“对。”
秦风点了点头。
“那好,一共七十万,刷卡还是现金?”
虽然怀疑秦风,但是他还是希望秦风能够缴清这笔烂账的。
“我没钱。”
秦风淡淡的说道。
他说的是实话,他昨天打劫的钱全部都交给林依依了,他自己一分也没有留,平时林梦雪也不会给他零花钱。
“没钱,你玩老子啊!”
刀疤阴沉着一张脸,挥了挥手,这房间之中二十多个小弟顿时把秦风给围了起来,一手一根钢管或者以根西瓜刀。只要刀疤的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把秦风砍成烂泥。
“刀疤哥,这是我兄弟,原谅他,原谅他。”
在地上的贺伟艰难的爬了过去,哀求道,身上的鲜血拖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