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仪想到水患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那我先回去了”她坐在马车上,算计着究竟还有几日,真的记不清是哪一天了。
大约是万芳宴过后的一个月之内吧,如今万芳宴已过去三天,想必也快了,她必须要提前告诉炎弘轩。
等晚上她和炎弘轩都躺在床上,一般都是文博仪先睡,睡着之后炎弘轩才回来,主要是文博仪也不敢等他回来。
她这个样子,真的不配做他的妻子,可是对于前世的事,他真的无法释怀,“阿轩”“怎么还没睡?”“我今日遇到了一个问题想问一问你”
“你说”“倘若有一条河决堤,水灾成患,冲垮数百家房屋,而洪灾过后,房屋长时间泡在水里,继而腐烂,应该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些事了”“我就是随口一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呢”炎弘轩想了一下“应该疏通堵塞的水,将部分的水流入稻田,然后再挖通渠道,让积水流入渠道,顺流而下,在将水流到地地下的暗河里”
“那腐烂的房屋呢?”“当然是更简单了,找一片荒地,将它开垦出来,在将陈腐的木屋,全部拆掉,埋入土中,陈腐的木头当然是天然的养料了,
到时候再将这些房子都重新盖一起来,既然他们处在离水如此之近的地方,那用木头累计房屋根本不可取,
可以用固石将房屋累起,再用稻草将缝隙堵住,见识洪水,再来也只会冲跑到草,而不会破坏房屋,
而且你一开始说的决堤,好好的堤坝,怎么会轻易被洪水冲垮?想必要追溯其根源”
“阿轩,你懂好多呀?”“怎么开始崇拜我了?”炎弘轩半开玩笑的说,前世炎谨真赈灾的法子是她想出来的,却并未有炎弘轩这样细致,他当真是天生的王者,他不该平平庸庸的生活。
当初她想的办法,治理了水患却并未有炎弘轩这样仔细,她当时想到的也不是这样的办法,而是命人一连月已连夜挖井的方式,一直向下挖,将水渗下去,在用土将水掩掉。
后来有水流着稻田,于是,众人便将水引到了田里,那年豫州的庄稼,几乎全被那场水给淹没了,颗粒无收。
最后是靠着官府的救济,可是这官银一层一层的下去,到百姓手里的更是寥寥无期,不过当时的百姓保住命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会在乎那些?
如今听了炎弘轩的办法,她才觉得他更适合那个位置,他比炎谨真更加适合,“你怎么突然间想起来问这个呀?”
“啊,我前几日听灵儿跟我讲,我才想回来问问呢”“你说你当初日日与我在一起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呢?”
“你当时哪有注意到?我当然是在你睡着了,以后回房间看的这些书”当时炎弘轩很怕文博仪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的课业武功都是夜里学。
“这几年你该忍得有多辛苦”炎弘轩听到这话时愣了下神,他转头看向文博仪,文博仪似乎已经睡着了。
自从那日皇帝来听文博仪弹琴之后,虽然嘴上说不好听,却是日日来听,文博仪每日都是按时来,按时回去,所以待文博仪回去之前便离开。
虽然皇帝不想夸她,但不得不说这个丫头倒是什么都行,舞姿卓然,琴技更是超越,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文博仪这些天倒是没有什么事情,自从那天她和炎弘轩聊过之后,她便知道对于抗灾这件事,他无需过于担心了。
文博仪这几日倒是清闲,除了去教九公主,剩下的时间就去公孙府找珍儿,要么就去公主府,日子倒是过的很清闲。
清晨,“陛下驾到”“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卿平身吧!”“谢陛下”
“昨日傍晚豫州八百里急报,豫州城外河水决堤水灾泛滥,百姓流离失所,而且河水积在城里无法排出,这该派何人去赈灾呢?”
“陛下,这豫州正值雨季河水上涨,可从未决过堤坝,此次洪水又如此凶猛,豫州本就地处低洼,水势过深,积水在城里又无法排出,这水患来势凶猛,怕是不好治理呀”
“陛下,朝中官员多数在京师对这种水患不甚擅长呀”众人还在讨论中,炎弘轩却站出来,“陛下,臣愿前往”“陛下,臣也愿前往”炎谨真也站了出来。
炎弘轩如今在朝中也是有一定的势力,“陛下。熠王殿下,您刚刚回朝,怎么懂得这水患治理,若熠王殿下治理不好,在另派良将岂不耽误救命时辰。
“那不知道士郎有何高见,陛下,臣以为熠王殿下乃是合适人选熠王殿下,自小未在宫中长大,学到的东西也比宫中这些常规常矩的好,所以熠王殿下乃是合适人选”
“陛下,臣以为不妥,荣王殿下曾在常州管过事物,又掌管过军队,更为合适”“陛下,臣附议。”“臣也附议”
“好了,你们也不要再吵了,一个两个除了嘴上功夫,谁也拿不出个主意来?明日再议,且退朝吧。”
他当然是想让炎弘轩去,可是如今朝中众人推选炎谨真,他也不好当众驳了众人的意,“退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炎弘轩下了早朝回到府中文博仪,正在准备早膳,炎弘轩盯着她看,“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没,没有”
前几日仪儿才问过他,洪水的治理办法,今日豫州便决堤了,此事是巧合还是人为,他不敢问。“文博仪”
“嗯”文博仪抬头看着他,将她刚盛好的海鲜粥放到炎弘轩的面前。“昨日豫州传来急报,河水决堤,洪灾泛滥”炎弘轩看到文博仪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便知道她肯定知晓此事。
“那陛下是派你去吗?”“朝中有人反对,还未下定论”“阿轩,你想去吗?”“能为百姓做一些事,也是我应该做的,朝中有才能的人多的是,也不缺我一个”
文博仪认真地看着他,“倘若,我说只有你一个呢?”炎弘轩笑了笑,“什么意思?”“没,没什么意思,吃饭吧”
用过早膳后,炎弘轩在屋里看书,他知道文博仪一定会告诉他一些事,“阿轩,倘若你想去,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