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个月又过去,文博仪倚在树的粗枝上头枕着臂喝着刚从酒窖里偷拿来的醉花酿。据说这醉花酿是凤平国的贡品,只有凤平皇室才有。
话说17年前凤平王,还是王子的时候便带着他的王妃来过大炎,只说要两国修好,那个时候凤王即将继位,又怕大炎到时候会趁乱出兵,所以来拜访大炎,又是送布匹珠宝,又是送特产的,其中便有这醉花酿,
皇帝变赏了,文言倾两瓶,这醉花酿一共就这么点,给他两瓶已经够好了,文言倾会喝酒,酒量也很好,但他并不热衷于这些。他又常年在边疆,
皇帝这些年给他的,上次只能送到他的府上,那酒窖的酒都生了沉了,偷喝一瓶也不为过吧,
她爱喝酒,现在可以说是甜酒不离身,前世她经常借酒消愁,后来也算是半个行家了吧?见到酒他才会觉得放松些,吃些甜的才不会心里那么苦,都是她对炎谨真有诸多的不满,只不过都被他三言两语的便哄骗好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傻,
这醉花酿也算是酒中的极品了要是生在凤平该有多好,喝不完的醉花酿,她还听说当年凤平王带着妻子和刚满月的女儿返回故土之时,遭人劫杀,她的女儿也死在那场劫杀中,自此,他的王妃变精神有些失常,经常说她的女儿没有死,直到后来她又生下了,一个女儿,这病才渐渐好了起来
文博仪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天空,看着那非看着那偶尔飞过的小鸟,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假如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么他现在就是一个安心待嫁的深闺女子。
一切都晚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文博仪了,她放不下前世的仇,可以不再为则儿报仇,可以不愧疚,可是哥哥的死,她怎么能放任那对无情狠辣的狗男女逍遥自在的活着,他们必须死。
一口饮尽瓶中的瓶中所有的酒手垂了下去,酒瓶滑落到地上,“哎呦”管家反应过来看清楚了,砸他的东西,酒瓶,抬头一看,“哎呦,大小姐,你怎么到树上去了?这合欢树才移过来,可经不住您呀,快下来吧,手作势要接的样子。
不对,他在低头一看,“哎呀,大小姐,你怎么把醉花酿了呀?这可是…”闭嘴,这酒后劲儿很大,文博仪的头有些晕,在听这管家在这里大呼小叫,烦死了。
“大小姐呀,你快下来吧”“起开”文博仪微微晃了晃眼睛都懒得睁开,只知道吵死了,却没想到这是把自己给晃了下来。
老人家当时就傻了眼了,等他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扔出去了老远,文博仪稳稳的落在了炎弘轩的怀里,文博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抬手摸着他的脸,“阿元,你还活着,你没死啊?”管家刚走过来,就听到了这大逆不道之言,吓傻在了那里。
炎弘轩阴郁的看着他,你听见了什么“没、没老奴什么也没听见,“倘若让本王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本王,能保证你连渣子都不剩,”说完便抱着文博仪向羽柔阁走去。
待看不见炎弘轩时,老管家才反应过来,悻悻离去,文博仪将他搂得更紧,“阿元,你是来看我的吗?我好难过呀”“什么”炎弘轩还蒙着。
前世炎谨真娶了她还不到一个月就纳了妾,她喝酒喝到不省人事,那是她第一次喝酒之后,那个男人带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进府,她的酒量也是越来越好。
可是她忘了她现在的身子,没怎么喝过酒?况且这酒的后劲又大,她还以为又是她的婢女陶儿来叫她呢,因为只有喝醉了,她才敢不用随时的等待关于他的事,才敢发一发自己的脾气。
如果阿元在该有多好,可是他再也回不来了,文博仪搂上他的颈,“阿元,我好想你啊”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你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呀?你一个人在地下很冷吧?”
她早已分不清是在前世还是今生?只记得炎谨真跟她说要纳妾的时候,她还微笑着说好,炎谨真走后,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多痛,只有自己知道。
“阿元,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辈子,不要死好不好?我知道我这样不好,但是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阿元,咱们下辈子可一定要在一起呀。”
“你说什么呢?仪儿,我没有死啊”“你再看看我,文博仪迷离着双眼不对不对,你明明流了好多血,我都你都没气了”文博仪看着炎弘轩,眼里再没有了那些恨,只有满脑的疑惑“是啊,我被高人救了,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你真的没事吗?”“真的没事,你看我像有事的吗?”炎弘轩笑着说,可着笑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