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仪回头看去,“诶,哥哥呢?”
文博仪又四下望了望,的确是没有人了,炎弘轩看向侧面的树,随后点了点头,按住文博仪的肩膀,将她扭正过来“好了,别找了,找我都没见你这么上心,”
“你说什么”什么叫找他没那么上心,他用找吗,拉都拉不走,“我说文将军都已经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说完将文博仪拉着她往回走。
“怎么回去也不与我说一声呢?”炎弘轩心里想着你把人家晾在那儿那么半天,还让人家和你说一声。
文博仪心里一直有点不安心,她想说什么却没有勇气。进入大厅之后,皇帝和淑妃并不在,只是文公公走了上来,
“各位公子,小姐,陛下与娘娘方才商议,今年的七夕宴暂不公布结果,三天后圣旨会送到各位家中,到那个时候自然会见分晓,杂家告退”随后众人也便相继都离开了,文博雅和文博仪也乘着马车回了相府。
柳屋
“姐姐,你说我能嫁给荣王吗殿下吗?”文博仪“心急”的问“你都问了多少遍了,你写的是荣王,荣王殿下写的也是你,七夕宴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你还担心什么呀。”
文博雅不耐烦地说,“可是姐姐,你怎么就知道荣王殿下一定会写我呢?若不是我怎么办呀?”文博仪使劲摇着她的胳膊,文博雅拂下她的手,“你呀就放心吧,姐姐还要去为你准备准备东西,到时候丢了我和爹爹丢了面子”说完就先走了,她是实在不想与文博仪这个草包再说下去。
文博雅走后,彩香从门外进来,“小姐水备好了”“嗯”洗完澡,文博仪在梳妆台前擦着擦拭着头发,正准备午休,镜子里映出一个男人的脸,拿过她手中的布帮她继续擦着头发。
“你怎么有空来了”看着镜子里给自己擦拭头发的他,“你要是想让我过来,我天天都有空,”
炎弘轩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文博仪站起来“说吧,有什么事?”“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快点说,不说我就睡了。”说着向床边走去,坐在床上看着他,文博仪正要午睡,“那你就睡吧,我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文博仪不理他,躺在床上,炎弘轩替她掖好被角,最后文博仪还是经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炎弘轩悄悄的走了出去。
待文博仪醒来,“你一直都在这儿,怎么都感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吗?”炎弘轩一边说着一边扶文博仪起来准备给她穿鞋,被文博仪拦住“别,我自己来,”炎弘轩拨开她的手,给她穿上。
文博仪走到桌边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你做的”“那是快来尝尝我的手艺,”说罢便加了一口糖醋鱼,放到了文博仪的嘴边,文博仪张嘴咬住“好吃吗?”
“好…好吃”文博仪现在觉得自己的味蕾都要失去知觉了,然后悲剧的看着碗里小山高的菜,又看了一眼炎弘轩的那个眼神,加了一大口菜,放到嘴里,勉强的看了看炎弘轩,只见炎弘轩拿起筷子也要尝一尝,文博仪赶快拦住他,“你这是给我做的,你怎么能吃呢?”
炎弘轩刚要说话“殿下”,郁风走了进来,在炎弘轩的耳边说了几句,见炎弘轩神情变得严肃,“仪儿,你先吃,过几日我再来看你”文博仪看他有些着急的样子“嗯”,文博仪点了一下头,炎弘轩起身离去。
文博仪把嘴里的菜吐出来“彩香,彩香水,快点水”,“小姐,你怎么了?”彩香,赶快倒了一杯茶水送过来,她以前怎么没觉得他做的吃的这么难吃呢?真的是要咸死她了。
文博仪想着以前炎弘轩带她到树林里捕鸟吃的时候就很美味啊!不对,那是她从丽娘的厨房里拿了盐巴出来,难道他分不清什么是盐?什么是糖吗?这个糖醋鱼还能吃吗?
而炎弘轩这几日一直都忙着对付炎谨真,他前些日子他的人摸清了炎谨真死士在的地方,之前他杀了那个叫冠复的,这次他便一举端了他们的老巢,看炎谨真以后怎么办?
文博仪也终于想起之前炎弘轩给她的那五千两银票了,傍晚两个身影在相府穿梭。
繁梨院,推开大门,里面的灯还亮着,文博仪推门进来,五姨娘正在做针线活,仔细一看,竟是一身小衣服,旁边还有一双刚做好的小虎头鞋,听到门口的声音,五姨娘惊讶的站起来。
“三、三小姐,你怎么来了?”文博仪走进去彩香关上门,守在门口,“五娘,您坐,我就是想来看看您,没别的意思。”
文博仪看着桌上那双小虎头鞋,记得以前则儿小时候也是穿着五娘做的小虎鞋,每次回相府五娘总是会给则儿,添几件小衣服。
其实五娘年轻的时候曾有过一个孩子,只是还未出生,就被大夫人害死,自那回伤了身子,便再也没有孩子了,“五娘,你难道不后悔吗?”文博仪盯着那双小虎鞋说,“路是自己选的,怎么会后悔呢?”五姨娘似乎又想到了那些伤心的往事,文博仪走到五姨娘的面前,“五娘,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不值得的,你拿着这些钱,我送你离开这里,可好,从新开始新的生活”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可是你爹呀”“可他有把我当过女儿吗?”“可是再怎么说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你终究是他的女儿啊”
“五娘,他若真把我当女儿,我怎么会幼小离家,我娘又怎么会死呢,五娘你不要再重蹈我母亲的覆辙了”“唉,爱了就是爱了,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可是五娘,弟弟没了,他明明知道,可他呢,他却不敢对江氏怎么样”“好了,别说了”,五姨娘站起来,“只要爱了就放不下了”
文博仪起来握住五姨娘的手,“不是的,五娘,他这样对你,你对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她前世那么爱炎谨真,现在不是一样能放下吗?
其实她从未想过,也许她对严谨真的根本不是爱,而是众人怂恿的迷恋。
五姨娘转过身来,看着文博仪帮她碎发别在耳后,“你还太小,你不懂,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无论他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会记恨他的,当他真正走近进你心里的时候,你的眼里便再没有了别人。”
她不明白五娘为什么这么执着,在她的眼里,这只不过是执念罢了,可若是有一日,阿轩也那么对她,她又该怎么做呢?
或许五娘说的,是真的吧,如真有那么一日,她会离开,离得远远的,也许从一开始我爱的那个人就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