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为什么寻灵术寻找的都是求援的念。
雷顿为禹温书坚韧的意志所折服,让他加入了守夜人编外,这一次次的精神上的锤炼就如同钢铁一般,会不断使禹温书变得更加强大,坚韧不拔。
术海也可以屏蔽他自身绝大多数的负面情绪,给禹温书无时无刻不活在所谓的舒适区。
但那是虚假的,不真实的产物。
就如同吸毒的人一样,毒品出生在精神类药物的温和目的土壤之上,却开出了罂粟一般妖艳而又恶毒的花朵。
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为了逃避现实,他们选择了另一种自我毁灭的方式来获得愉悦,禹温书想来,这些人大概和那些信仰深渊的腐化者们一样,向位置的存在奉献上自身。
换取灵魂上致幻般的愉悦,那不叫解药,那是毒药!无可救赎!
郑义不是这么想的,他无数无刻不在忍受着痛苦。
只因为他并没有被腐化,他在抵抗。
仍然在抵抗!
迎接灵魂之上的愉悦吧,把你的灵魂献给暮色吧。
无数低语不断的在他的耳旁浮现,然后他如若无物般行走在一片寂寥无人的黑暗深渊中.
“如果前方仍然是黑暗,那么光明的距离就不会遥远了。”
禹温书从来都知道他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他从小时候起就不是个笨小孩了,时光烙下的刻痕对于每一个在这个世界中仍然前行的人,总是会停留下一些印记。
就仿佛泰戈尔的飞鸟集中写道的:有生命力的理想决不能象钟表一样,精确计算它的每一秒钟。
飞去吧,向着苍穹的方向进发。
这一次若叶没有化为守卫万灵学院天空之岛的守门灵物,而是真正化为了一道青色流光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云层飞入了天空之外的世界。
“那是只有天翼族才能到达的世界吗?”禹温书喃喃道。
夜梦不置可否,精致的脸庞中浮现出平静的神色。
“这只是这个世界不同灰度的层次不同罢了,就好像地壳地壳是地球固体圈层的最外层,岩石圈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底界还有莫霍洛维奇不连续面(莫霍面)一样。”
禹温书福临心至的笑道:“那我们这个世界就是千层饼啊。”
“你这么说也没错了,而且不止我们这一个千层饼,别的世界也是这样按照环世界的形式不断增长连绵的,因为灵气潮汐涨潮,万界节点偏移到蓝星,以后这个世界的生命形式会更加的丰富,一个世界想要进化,这就是契机。”
他仰望着近处仿佛通透的光之塔,整个暨尘大学校园在二层古朴有致的鼓楼之下,竟然显示出了好似东京天空树一般的高耸的迷梦。
夜梦说:“这次该怎么奖励你才好啊,我有消息说你是守夜人编外的成员,如果按照守夜人任务机制,这样一次在你看来微不足道的小小任务,大概在盟约中起到的是更加紧密的联系,意义重大啊。”
禹温书书从上衣口袋中抽出了若叶送给他的青色羽毛,羽毛柔顺的流光不断沿着纹路流动下来,如同涂着青色光芒的发光笔,但要更加的柔和自然。
反问道:“这个就足够了,不是吗?”
夜梦微笑着接过羽毛:“那下次试炼的时候,我在一并给你吧,现在就先寄存在我这里了。”
“不错啊,听起来很神秘,那我就等待着夜梦姐去揭开帷幕了。”
他刚准备说些什么,身上的凭思玉就产生了大量的情感波动,那波动仿佛翱翔天空中的鸟与深潜于海水中的游鱼,隔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禹温书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纯净的思念,如同布尔费酒庄酒窖内存储了一千零五十年岁月的真正浸泡过时光的红酒,它的木塞子被打开了。
香气四溢,就像天空中的波尔卡演奏着思念的乐曲。
禹温书抱歉的跟夜梦姐一欠身:“抱歉夜梦姐,本来说等会还要一起去图书馆的,现在也没有机会了。”
夜梦知道他可能有了什么突发情况,就疑惑的问道:“你周围发生什么突发状况了吗?如果可以跟我说,我绝对会尽力帮忙的,你可不要把我当做无法信任的人。”
禹温书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他就在精神海洋中询问墨书儿
‘凭思玉的事情讷讷狗狗告诉夜梦姐吗,书儿。’
(这件事情无关紧要,只是感受情绪的宝玉罢了,这世界中千奇百怪的术法何其多,在术海浩如烟海的收藏里,感灵术连一滴水都无法比拟。)
‘那我也是吗?’他觉得大概现在的自己可能真的不明白术海的是什么概念。
就好像一个贫穷的人有一天他发财了,获得了一个亿。
不过他真的能够理解一个亿代表什么吗?如果明白。
那一百亿?
富可敌国的财富他能够理解吗?
更何况,这是知识,本来就是无价之宝了。
墨书儿用机械音调说道:(你对于术海来说,现在还一文不值。)
随后她又换上甜美的语调:(但对于本小姐来说,你现在足够被铭记了,感动吧。)
禹温书感到有种暖意从胸口流出。
无数无刻的陪伴,墨书儿早已是他短暂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了。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他就跟夜梦姐全盘拖出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凭思玉,凭思玉泛着蓝色好像星河一般深邃的光芒,无数的透明气泡冒出,但又好似这些气泡完全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事物,就突兀的出现,突兀的消失了。
他说道:“这块宝玉名叫凭思玉,它可以感受万物的关于祈求那方面的思绪,不瞒你说,我修炼的功法正是和帮助其他生灵有关。”
夜梦明白了:“看来你自己的奇遇也不小,不过这方面我不会问也不会去深究的,那我是不是要称呼你为正义使者禹温书了。”
禹温书并不喜欢这个名号:“我会选择是不是去做,而不是为了他人,而是遵从我自己的本心,对于正义的衡量,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评价标准。“
普世的价值观,并不是我所遵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