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也不知何时,只是病房安静许多。那个地方有多远,那个地方有多好,值得他以性命做要挟?
病房有块钟吧,挂在墙壁上,只是滴滴答答。
窗外也如以往,由绚丽到黑暗。
夏日的斜阳温暖吗?它躺在白色被子上,渲染着药水气息,这是一道充满医院气息的光,似乎只为这医院,这病房照耀。为我吗?当然不是!
安静,真的安静吗?这并不安静,在看不见的深渊,依旧吵闹。
这使得不安,为什么呢?
扎着针的手放在那斜阳下,似乎是夏日,但我也没感到丝毫温暖,可能因为睡久了,身体机制跟不上节奏,乱了温度。
有没有一瞬间的窒息?我不清楚,只是听见沓沓沓的脚步声。
“咚咚咚!”伴随着敲门声,一个妇女走进病房,她脚步轻轻地走进。
她的手里提着一大口袋的药吧!应该是。
她看了看病床。
“您好!请问这个床位的病人去哪里了?”她一边说,一边微微弯曲着腰。
“嗯,他呀他叫我告诉你,他去那个地方了!”
她很震惊,惊得双手无力,惊得一大口袋药都掉在地上,灼眼的散了一地。还有一份检查报告被口袋内部缠绵着。
她也脚根不稳,小声的哭了。
“请问!怎么了?”
“都怪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看好他?那是结束啊!”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又一边跑出病房,应该是去寻他吧!
可是,为什么要怪到我的头上!
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
就这样想啊,想啊!想到了她打他,他想离开她,她不想他离开,因为她还想要打他,所以他才要离开她,去那个地方。所以她要去寻他。哈哈!真离谱。
“沓沓沓沓”脚步声!是他?是她?还是他!
“咚咚咚!”房门一开。
“嗨!”
没错,是他!
“你终于来了!你在搞什么啊,这么晚才来!”
他摸了摸后脑勺。
“哈哈,遇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看了会儿热闹。”
“看个热闹就会脸红?”
他的脸红红的。这个“热闹”不一般啊!
“我待会儿跟你说,对了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贴近我。
“我不知道,不小心吧!”我确确实实是忘记了,但也还记得某些。但我不打算告诉他??。
“快说!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他又问。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医生护士吧!可能,就,简单的失足落水?哈哈。”
…………………
他不说话了,他有权沉默。他眉头一皱,双唇一呡(min)。
“在想什么呢?”见他不说话,找个顺势的景象,接下去吧!
似乎,人与人之间交谈,有时隔着一座山,离着一片海:有时却一步之遥,交谈甚欢。
“这件事绝对不简单,你可能遭人谋害,可能也是在遭天谴!”他一本正经的说。
“胡说八道!你才遭天谴!你小子脑子里装的是啥?尽想些虚无。”
“我们都应当有所预测。”这番话,又像是上帝。可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罢了,我也是如此,可能稍稍幸运或不幸。
总是相对应的。
“你刚才看的热闹是什么?”
他精神了,口齿有些不清,大脑有些混乱,再组织语言吧!
“这,这是我头…头一次见,人生第一次吧,就在我眼前不远。那是,我的周围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就直接在那儿跳了下来……………血溅了一地……………有个女人就一直哭…………模模糊糊的……………恐怖。”
心里凉了半截,但又有些沸腾。
可能是他吧,还牵扯了她,他,她,他,他,她,他,………………………她,他…………。
牵扯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