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顾宸随着北千树进了书房,他抬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北千树:“父亲,您喝茶。”
北千树探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良久,才接过北顾宸手中的茶,喝了一口道:“宸儿,景墨身边那个仙侍,怕是与你相识吧?”他语气肯定道:“是你的故人吧?”
北顾宸眼底划过一丝漫不经心,语气听不出息怒道:“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亲。”
北千树冷哼一声,道:“你曾经为了一个凡人女子与景墨几近决裂,此事还闹到了天帝那去。难道现在,你又要为了一个区区仙奴让当年的事重演吗?”
北顾宸沉声道:“顾宸自有分寸,父亲不必多事。”
“啪”的一声,北千树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怒道:“你竟然还觉得我多事?千年前的事,你险些被天帝削了仙官,十六年前,你与药族几乎决裂,这十六年里,地界与药族矛盾不断……这么多事,我若再不管你,明天你看上了天后娘娘,是不是你也要和天帝打一架,把天后抢过来?”
北顾宸捡起地上的碎片,平淡道:“父亲,请慎言。”
北千树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留下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就决然离去。
北顾宸紧握住碎片,鲜血从他手中流淌而出,一旁站着的仙奴的惶恐不安,大气都不敢出,都睁大眼睛看着北顾宸流血的手,而北顾宸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转身冷冷的吩咐道:“把这儿收拾干净。”说完,也转身离去。
待北顾宸走远,几个仙奴才开始小心翼翼的收拾,边收拾边八卦:
“冥太帝大人说的凡人女子是那个三千年前的林九瑶还是十六年前的宁玖夭啊?”
“我觉得两个都有吧!三千年前,冥帝大人为了林九瑶和景墨上神干了一架,十六年前又为了那个宁玖夭与王后娘娘的母族几乎决裂。”
“我告诉你们啊,我曾经见过瑶姑娘,还服侍过夭妃娘娘,其实她们性子挺相近的,就是长得不一样,不过,她们长得,似乎也……挺像的。”
“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啊?”
“不可能吧,最多就是两姐妹……”
……
景墨上神府,清晨。
宁玖夭昏昏沉沉的醒了,醒来的时候,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块玉佩,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速将冥帝的衣服归还,此玉佩乃出府令,速回。”
宁玖夭揉了揉眼睛,凝视着手中的玉佩,神情若有所思。
这块玉佩是雪白的,一看就是天山顶上稀有原石做的上品,玉佩正面刻着一个灵秀好看的“墨”字。
宁玖夭心中窃喜:千算万算,终于可以出府了!
她飞速洗漱,然后换了一套水蓝色的衣裙,用一个深红木雕盒子装好北顾宸的衣服,她神情复杂的看着北顾宸的衣服,猜测他这样做的目的,但她假设了无数个理由却都觉得不妥。于是转身出门。
宁玖夭步行去了地府,本想把这件衣服随便交给一个地府侍女就走,谁知那衣服上吊着北顾宸的玉佩,地府的仙奴都不敢随便接手,好在有热心的小仙给她指了路,告诉她北顾宸现在在地牢。
听到“地牢”这个词,宁玖夭不由一震。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但当年的噩梦似乎一直都在眼前一般。
这么早,他在地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