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淇河坐在牢笼角落里,留给陈淮栀一个背影,谁料她竟然不在意的欣赏起来。
“淇河你为了她,真是什么都可以做。”
“可是朕还是算对了,孟子娴总归还是比不过你们的大业,宁玉玺,你们如论如何都会想要得到手,越是要得到的,朕越是要让你无法称心如意。”陈淮栀端起茶盏轻缀一口,笑得放肆。
“你想知道,朕为孟子娴准备了什么吗?”
彼时,孟子娴已经悄无声息的溜进了陈淮栀的住处,房内屋内屋外竟然空无一人,竟然连守卫都没有,她敛眉沉思,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没人呢?”
正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孟子娴屏住呼吸,赶紧躲藏在帘子后面,就听到两个年轻女子在说话。
“听说今日皇上要款待一位贵客,听说已经亲自去西院了。”
“咦?难怪西院如此安静呢。”
“东院那群想要面见咱们皇上或者想要巴结的,恐怕要失望了。”
话音刚落,另一人嬉笑道:“就是,真是天真,咱们皇上的圣颜也是他们可以窥见的吗?”
孟子娴眼神飘忽,想要探出身看外面的情况,此时又来了一个人,似乎身份比前面两个女子身份高,厉声斥责了两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再次嚼皇上的舌根子!”
“姑姑恕罪!”外面的两个小宫女立刻跪下求饶。
“滚出去!”
陈淮栀身边的大宫女姑姑如今一共有三位,珍珠、安然、绮罗,孟子娴在心中猜测着外面的究竟是哪一位。
正想着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此时还一边嘟嚷着:“真是的,新招来的宫女就是不是体统,说话之间竟然如此放肆。”
孟子娴悄悄的扒拉开帘子的一条缝隙,从其间隐约看见了一个背影,这人在柜台面前忙碌了一会,在人转过身的一刻,她便将人给认了出来——绮罗。
绮罗将盒子放下后便出去了,不经意的抬头一撇,将整个房间给打量了遍。
孟子娴心口一跳,瞳孔微缩,镇静的将拉起的一边帘子给悄悄放下遮盖住自己,心中祈祷刚才的对视没有让绮罗发现不对劲。
脚步声渐渐远去,孟子娴这才松了口气,身子陡然松软下来,扶着一旁的桌子稳住身子。
眼神不由看向刚才绮罗所在的地方,一个精致的玉盒放在柜子上,触目的那一面,让孟子娴顿时震惊不已。
上面的图腾,正是东盛的国纹:一面三角旗,旗帜上面有山河,太阳处于太阳中间。意在东盛为山间初升太阳,是东盛的开始,也是希望的象征。
孟子娴疾步走了过去,将玉盒子打开,映入眼帘便是一块方形的玉,她拿了起来,看见下面印刻着东盛的名号。
此物,正是宁玉玺。
孟子娴欣喜不已,左右环视,找了一个东西将宁玉玺包裹在一起,离开了这里。
在她走后,绮罗站在一处角落,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笑着。
“姑姑,咱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不必,等着皇上吩咐便是。”
若是孟子娴听见这声音,定然可以分辨出此人便是之前嚼舌根的宫女之一。
孟子娴心中喜悦极了,心想这次竟然如此顺利,宁玉玺到手,只需要将其送回去,事情就可以结束了。
回到了院子,孟子娴顿住脚步,微笑渐渐消失,眼神一凝,摸向腰间的短刃,警惕的看着周围,此时就连风声都静止了一般。
绮罗从院子的后窗翻了进来,跪在陈淮栀的面前:“皇上,事情已经办妥。”
陈淮栀拍了拍手,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身后,似乎透过门,可以看见防备谨慎的孟子娴,这让她心情好极了。
她站了起来,到了宋淇河面前停住:“宋淇河,你明白吗?一个人在以为自己得到一件东西兴奋喜悦的的时候再失去,才是最痛苦的。”
“朕,要让你看看,孟子娴是如何死在朕的刀下的。”
“我也要让你尝试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意!”陈淮栀指着自己的心口,横眉低声冷笑了起来。
宋淇河猛地转身,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感觉自己手脚发软,立刻反应过来,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陈淮栀笑而不语,挥挥手,安然微微福身,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的孟子娴看见门被打开,一瞬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还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声音吼道:“子娴,快跑——!”
孟子娴立刻辨出那是宋淇河,一时间犹豫不决,不肯丢下宋淇河离开。
安然拍手,瞬间,院子里围满了带刀侍卫,她身后的房门大开,几个太监端出来一根椅子,陈淮栀搭着珍珠的手趾高气昂的走了出来,入座后悠然自得的看着孟子娴。
“皇上,您这是作甚?”孟子娴梗着脖子,浑身紧绷,处于十分紧张的阶段。
“孟子娴,你可真能装,见到朕,不会恨朕吗?”陈淮栀讽刺的笑了笑。
“不知皇上在说些什么?”孟子娴负手而立,一手藏着短刃,另一手拿着宁玉玺。
陈淮栀听后笑了起来:“你和宋淇河不愧为夫妻,最开始说得话都是一模一样,真是郎情妾意。”她脸色陡然变了,重重一拍:“真是令朕恶心至极!”
“将人带出来吧,朕要让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陈淮栀露出十分惬意和期待的神情:“那一定是世间最美的画面了。”
珍珠进去,带着两个侍卫,她将牢笼的锁打开,亲自走了进去,谁知绮罗的声音在她身后出现制止了她:“珍珠,你靠后,我来。”
珍珠身子凝固一瞬,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站在一旁道:“好。”绮罗走了进去,将玄铁锁链捆在宋淇河的身上,然后才将人给带了出来。
孟子娴看见他的一瞬,眼中止不住的担忧。
“好戏开场了。”陈淮栀两手交握,十分高兴的说到。
整个院子被围满了,围墙之上站着弓箭手,皆是对准孟子娴,宋淇河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她看见宋淇河无声说了一句,她摇头,无声回应一句:不可能。
陈淮栀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被刺激得心中一怒:“还等什么!弓箭手准备!”
“动手!”
在那群弓箭手准备的时候,孟子娴脚下一动,飞速移动在就近的一个侍卫面前,一个手刀将其打晕,将他的配件夺走,朝着陈淮栀飞奔而去。
在孟子娴经过之处,万箭落地,若是躲避不了,怕是会成一个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