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第一时间被囚禁后,碧玉也别关押起来,如烟也被严加看管,三人同时被看管,都是陈淮栀身边的人,一些人在猜测,是否有什么大动静。
陈淮栀站在城墙之上,身边已经换了个婢女。
站台眺望,这是整座帝京最高的地方,可也是万众瞩目,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推下去。
陈淮栀披散着发丝,任风吹拂,眼睛看着前方,有一瞬间的犹豫和怀疑,最后都被风吹散,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回宫。”陈淮栀沉声说到。
到了寝殿内,没过一会,就传出了两条命令,几个侍卫前往关押碧玉的房间,将其给拖了出来,来到珍珠的屋子。
珍珠已经有一日未进米食,此时虚弱不堪,抬头看着天空发呆。
突然,门被砰的一声推开,碧玉被推了进来,没有站稳的碧玉倒在地上,仓皇的看了一下周围,直到看到了珍珠。
珍珠愣了愣,就被碧玉指着鼻子骂:“你说了给我的选择,就是直接告诉皇上,然后现在事发我们都遭殃吗!”
珍珠嗫嚅,最终没有说出话,一个宫女走了出来,珍珠认识,是陈淮栀暗中的眼线——绮罗。
绮罗游走于皇宫内外,一直都是和珍珠接线的人,现在被放在眼前,看来陈淮栀真的要放弃她了。
“珍珠,皇上说了,给你选择。”绮罗穿着红色暗纹的襦裙,红的耀眼,珍珠眼睛都快要被这红色给闪花了眼睛。
珍珠苦笑两声,随后便是大笑,拼着力气站了起来,张开双手,大喊道:“选择?什么选择!”
“你我从来都没有选择,从来都是她陈淮栀手里的风筝!”珍珠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绮罗快步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珍珠脸上:“放肆,你竟敢直呼皇上名讳。”
“皇上不杀你,该是你千恩万谢,而不是在这里大放厥词!”绮罗冷声说到。
“皇上说了,你若死了,你那唯一的弟弟,你就永远也别想见到了。”绮罗沉声说着。
珍珠猛地睁大双眼,想要靠近绮罗,被绮罗一把推开,她近乎癫狂的问道:“什么?!”
“我当年不是全家都死了吗!?”珍珠不可置信。
绮罗勾唇一笑,妩媚而窈窕:“既然皇上想要找得到,那自然是可以的。”
“好了,你快动手吧。”绮罗不耐烦的看着珍珠,竟吩咐人搬了一根板凳来,掀起衣摆就坐了上去,十分悠闲。
珍珠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碧玉,一旁有一块石头,她想了想,颤着手拿起石头,慢慢的朝着碧玉走过去。
碧玉不可置信的看着珍珠,大声吼道:“珍珠你简直是太虚伪了,说着对不起我姐姐,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绮罗皱眉,有些不耐,手指指了指:“把嘴巴堵上,太吵了。”
很快,碧玉的嘴巴被堵了起来,只能瞪着珍珠,呜呜呜的一副愤恨的模样。
珍珠靠近碧玉,手上的石头朝着碧玉的头咋了过去,一边哭着道歉:“我想见我唯一的亲人,对不起!”
碧玉头破血流,血液从前额流下来后模糊了视线。
这砸傻是一种技术活,还是石头砸过去,一个不稳,就是一条命的事情。
珍珠再次砸了过去,只见碧玉的头犹如破开的西瓜似的声音,眼睛一翻,就不再动了。
绮罗顿时就笑了起来,走到了珍珠身边,笑嘻嘻的夸道:“你竟然第二下就让她断气了,厉害啊。”
说完后,绮罗还有些不相信,蹲下身后再三检查,碧玉的确没气息了。
“来人,将尸体收拾好,然后扔到乱葬岗去。”绮罗熟练的吩咐。
而珍珠看着碧玉双眼紧闭,倒在地上,头上的血流得满地都是,捂着嘴哽咽的哭了起来。
绮罗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转身离开,临走之前,吩咐门前的侍卫:“你们守好了,若是让人有任何闪失,死了或者自残了,皇上不高兴了,遭殃的是你们。”
珍珠被囚禁起来,绮罗张扬上位,一来就盛气凌人的逼着珍珠快要疯了。
皇宫每天出的人命多得是,所以碧玉的尸体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布条裹身,然后甩上板车,拖着就可以出去了。
完成这些事情了,绮罗便去陈淮栀面前汇报,讲得是绘声绘色。
比起珍珠,绮罗的确要活泼很多。
陈淮栀警告的看了一眼绮罗:“绮罗,你是不是很高兴?”
绮罗愣了愣,她的确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她从前就像黑夜中见不得光的暗手,现在终于到了明面上,怎么不高兴。
从前还十分羡慕嫉妒珍珠,每天死人脸的样子,凭什么可以受到陈淮栀信任,凭什么可以站在阳光下,绮罗内心愤愤不岔,珍珠如今不再受宠,落成这幅惨样,怎么不高兴?
可是要直接说出来自己很高兴,陈淮栀不是笨蛋,这让她怎么想?
一时间,绮罗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特别是陈淮栀还加了一句:“朕不喜欢听假话。”
绮罗猛然跪了下来:“奴婢的确很高兴。”
“高兴什么?”陈淮栀似乎对此十分有兴趣。
“奴婢,奴婢曾经不见天日,埋藏于黑暗之中,如今可以离开黑暗,见到了太阳,来到了皇上的身边,奴婢自然是高兴的。”
这番话说得是陈淮栀心里十分畅快舒服。
“你知道珍珠为何失去朕的信任的,朕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陈淮栀笑了笑。
绮罗颔首:“是,奴婢明白。”
“还有,在皇宫里,还是不要如此招摇,一切低调,明白吗?”陈淮栀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绮罗磕头行礼:“是,奴婢明白。”
“好了,你且先下去吧。”
“是。”绮罗起身,福身离开了房间。
到了无人的地方,她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双手,想着这只是第一步。
她还有很多想要做的没有完成,两手紧紧握住,脸上的狂热终于消散,恢复了平静。
“绮罗姑姑。”
身后有人叫她,转身去看,是个小宫婢,手上端着托盘:“姑姑,这是您的衣裳。”
“好,放进我的屋子里去。”
“是。”
看见小宫婢离开后,绮罗摆着架子,也跟着回去了,收起了满身的刺,就像是刚才嚣张的人不是她似的。
发生的这些事情,所有人都不知情,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陈淮栀将其全部封闭。
可是身在宫内的人,敏锐的嗅觉,始终能够知晓一二,尤其是陈淮栀身边换了人,这更加令人多加揣测。